他不想这种浑浑噩噩的血族成为自己的手下。
一场黑暗血腥的大清理是免不了的。
如果白桦在场的话,那些血族肯定要向曾经的主人求饶,以爱人的心软和善良,估计不会视而不见。
白桦不出现最好,能够最大程度地避免两人间可能产生的摩擦。
“确定。”白桦说。
“要是你不出现的话,可能会有些不好的话传出来,比如说你漠视手下的x_i,ng命,或者说你轻易就把亲王的位子拱手让人。”男人避重就轻地说。
白桦淡淡地笑了一下:“我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怕那种话?”
他自问虽然x_i,ng子绵软了些,对那些手下却从来用心,而且也特别护着他们。没想到到了最后,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他们。
他就算有什么错,当面提出来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暗中和其他亲王勾结,回头再逼迫他?
那些血族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替他想过,知不知道他的心也会痛?
尤其是火刑开始的一刻,他的心几乎凉透了。
对血族来说,火刑意味着什么,没人不知道。可那些曾经的手下就能站在外面,看着火刑的执行,一声不吭。
连一个肯站出来帮他说句话的都没有。
要不是这一遭,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亲王做得这么失败。
既然已经舍弃了他,那他不过是转身离开先舍弃了他的人,又有什么不对?
“好了,你想怎么样,我都会替你做到的,”陶炽伸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一下,说,“不如我们说点儿高兴的事吧。”
“高兴的事?”白桦原本还觉得陶炽的举动有点儿过于亲昵了,念头刚浮起来就被男人的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没再顾得上计较。
“比如说,以后你打算在人类社会生活,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白桦停了一会儿,慢慢点点头。
陶炽愣了愣。
他只是为自己的行为随便找个借口掩饰过去,没想到爱人真的选定了职业。
“哦?这么乖,那说来听听,我们小白想做什么呢?”
他说话时嘴里的气流吹到白桦的耳朵上,让少年觉得痒痒的,忍不住缩了下脖子,躲开一些。
“这个,这个要说吗?”白桦有点儿迟疑。他也是被回来的经历刺激到了,这才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但还没想过要拿出来和别人分享讨论。
陶炽笑了起来,胸膛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为什么不说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当然什么都要让对方知道才对。”
男人故意混淆了“朋友”和“知道一切”的界限。
白桦没听出来:“其实,就是想当个老师,”说到这里,他开始思考该不该把理由也说出来,几秒后接了下去,“我想让人们从小就知道,友谊的可贵,信任的重要x_i,ng,还有,心是会疼的,不要背叛爱你的人……”
声音越说到后面越小。
没听到男人的回应,白桦不由忐忑起来,抬起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过去:“我的这个想法,是不是特别不实际?要不……要不我换……。”
“没有不实际,”男人打断了他的话,抱着他的手臂力气变大,“放心吧,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去当老师,你教出来的孩子一定都像你一样乖,一样可爱,一样听话懂事。”
白桦被他夸得脸蛋通红,咬着嘴唇小小声地反驳:“哪有啊,我哪有那么好……”
“你就是这么好。”陶炽终于没忍住,在爱人鼻尖上落下了一个亲昵的吻,“放心吧,只要是你想的,都会实现。”
白桦的眼珠随着男人的嘴唇而动,等陶炽亲到他鼻尖时,他两只眼珠死盯着鼻尖,完全成了对眼儿,男人嘴唇离开时,他还是保持着对眼的表情一动不动。
怎么就呆成了这样?
呆成这样,到底是怎么成的血族亲王啊!
陶炽心底十分无奈,又万分庆幸自己这一世总算重生得及时,让前世那些伤害过爱人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发生。
除了……子囊。
那件事他实在无能为力了。
不过,陶炽暗搓搓地有些y-in暗地想,如果不是没了子囊,现在的爱人估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依靠他,信赖他,什么都听他的安排。
没了子囊就没了儿子,可是……感觉这样也挺好的。
他伸手指在白桦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少年这才转了转眼珠,慢吞吞地看向他。
“多大了,还玩对眼呢,嗯?”陶炽调-笑着说了一句。
“哪有玩,明明是你突然亲过来的好吧?”白桦抱怨着,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陶炽在他处于人生最灰暗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把他从那种境地拉了出来,还把他的一切都打点好,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现在在白桦心里,男人已经处于百分之二百被信任的状态了。
就算男人偶尔对他做点儿出格的动作,比如说亲亲抱抱一类的,他会害羞,却不会反感,更不会尖叫拒绝。
陶炽忍着内心想扑倒这个又呆又萌的小傻子的欲-望,说:“好了,挺晚的,今天折腾了那么多事儿,先睡吧。”
“你不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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