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桦清醒时,陶炽已经很冷静了,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白桦推开被子,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惊奇不已。
陶炽第一时间感应到爱人醒来,这时立刻推门走进来。
白桦歪头看了看他。
陶炽身上发着光,好深好深的蓝色光芒,蓝色几乎要把他的整个灵魂都吸进去。
呃,这就是慧眼如炬的功劳了。
陶炽见白桦只是看他,并不开口,就说:“这里是我的别墅,我是陶炽,你在这里很安全,放心吧。”
白桦继续歪头看他。
男人觉得爱人歪头的样子都好可爱,差点儿没忍住化身为狼扑上去抱住他。
前世那么绝望,没想到峰回路转,还能再来一世。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珍惜,再不会像上次那样错失爱人的手。明明要爱对方一生一世,最后却还要靠着爱人拼了命才能换得自己活下去。
那样活着,真还不如死了。
“陶炽亲王?”白桦慢慢地问了一声。
男人觉得自己要死了,爱人连这种慢悠悠的口气都让他全身如同触电了一般,恨不得立刻躺平任调-戏。
可是他必须忍耐。毕竟重生的只有他自己,万一表现太过,把爱人吓跑就得不偿失了。
“是我,”陶炽脸上一派平静,甚至还有些威严,坐到对面的椅子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些家伙竟然敢越界,我已经把他们全都赶跑了。”
白桦咬了下嘴唇,这才说:“还……好啊。”
不知为什么,男人直觉爱人这话不太对,虽然表面上看着确实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是内里还有什么伤?
他心里抓心挠肝地,又不能一见面就追问细究,毕竟那属于对方的隐-私,只能说:“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血族受伤后,自愈时不能移动,不然这个过程会被打断,甚至有可能造成更严重的伤势。
白桦到现在别说洗澡,连衣服都没被换过。
“好。”他说。
陶炽立刻起身,拿了一套全身的睡衣过来:“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先穿这套吧。这是全新的,没人穿过,你别嫌弃。”
白桦没说话,下床接过衣服,进了浴室。
他打开花洒的龙头,慢慢脱下衣服,却没站过去,而是慢慢摸着自己左腋下第七对肋骨的地方。
他的感觉没错,那里本应该存在的东西,已经破碎损毁了,再也无法复原。
原本他因为那东西的存在而一度深深自卑过,甚至想过要是没有那东西就好了,但现在失去了,他才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无所谓的。
那东西虽然让他与众不同让他自卑,毕竟是属于他的一部分,如今再也回不来。
白桦靠着光滑的墙壁,慢慢滑落到地上,双手捂着脸,眼泪夺眶而出。
他实在不明白,大家都是血族,那些家伙为什么那么对他?同族之间就算不相亲相爱,至少也不该视对方如仇敌吧?
他只想像一个普通的人类那样,关上门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这想法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他?
陶炽听到浴室里面哗哗的水声,耐心地等着。可是一直等了两个来小时,里面的水声还是没停,除了水声外并没其他声音,他的心提得越来越高。
难不成爱人在里面旧伤复发昏过去了?还是伤得太重有些地方清洗不方便花的时间过长?
他又耐着x_i,ng子等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走到门边轻轻敲了敲。
里面没有回音。
他再敲。
还是沉默。
他这才猛地一把把门推开。
浴室门并没锁上,不停奔涌的水洒下面,白桦早就晕了过去。奇怪的是,爱人就算晕着,左手仍然牢牢按着左肋下面不放开。
陶炽顾不得想别的,立刻大步走过去,一把把爱人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到床上。
盖上被子前,他眼睛飞快地扫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伤口。
看样子已经完全愈合了。
可晕过去是怎么回事?
男人关了花洒,出来后坐在床边,紧紧地拉着白桦的手不放,生怕一错眼就再失去对方。
其实陶炽第一次见到白桦时,因为他受伤太重,看起来并不好看。直到后来他伤养好了,才渐渐显出血族俊美的一面来。
但又和大多数血族的俊美不同。
大概白桦接受初拥时的年纪太小,所以就算成了亲王,仍然看起来是稚气未脱的模样。当然他确实生得好,五官都十分j-i,ng致,但不能因此就掩盖掉看起来是个少年的事实。
血族寿命特别长,就算长得像少年,也只是像而已。
正想着,白桦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了?”陶炽关心地问,并没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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