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是在埋怨我忘记给他带那一大保温瓶的冰糖雪梨水了?姚洁眼角抽痛地回答道:“是啊,我给忘在保姆车上了,而保姆车被其他艺人借去用了。微白,你不会一直耿耿于怀这个,才故意唱不好的吧?”
露出一个迷人的浅笑,许微白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可是,是真的不舒服呢。”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不就是心疼二少一大早起来帮你煮了冰糖雪梨水吗?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了。看着微白捏着嗓子轻声咳嗽的模样,姚洁妥协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等下给我好好唱!我这就去给你把保温瓶想办法拿回来,行了吧?”
“呵呵,我就知道姚姐最好了。”许微白的眸子明显增添了好几点亮度。
算是费了不少的周折,姚洁在另一个艺人的片场找到了今晨载着他们去金色华度录音棚的保姆车,抱着硕大的保温瓶回到了微白身边。也许,这饱含着爱心的糖水真的有魔法效果,微白喝下一杯之后,低沉的情绪一扫而光,立刻就发出了清透空灵的声音。
这时,松了口气的姚洁才敢坐在外面,啃起了已经凉掉的盒饭。
可还未吃两口,电话催命似的响起来。
“姚姐,是我!微白是不是正在金色华度呢?”是现在应当在与沈映冉挑选宴会礼服的沈灼希。
“是啊,二少。您有什么吩咐。”有气无力地回答着,姚洁现在对这位少爷很有怨气。
“他不能听我的电话,你帮我转告他好了,今晚我和哥去市政局举办的宴会了,不能陪他吃晚饭了!我晚上回家就给他打电话,你记得告诉他啊!对了,白白要是嗓子还不舒服,帮他买盒润喉糖,念慈观牌的。”
微白的妈妈要还在世,一定会很喜欢你吧,这么喜欢唠叨人。姚洁敷衍地回答道:“嗯,晓得了啦。”
嘴上说着记得,却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是特别从r国的音乐制作人,整个制作团队都要求j-i,ng益求j-i,ng,所以尝试了多种风格的演绎方式,希望能将微白的声线调整到最佳。一群人在工作时处于忘我状态,相当的有激情,合作了足足九个多小时,也纷纷对许微白这个新人刮目相待。就这样,姚洁陪着微白一直试录音到六点半。
结果,她忘记了二少嘱咐给她的话,赶着回娘家去接儿子,直接把微白送上了保姆车。司机问微白是回公司还是回家,没有接到灼希消息的微白犹豫不决了。自己的腰还很疼呢,也不能让家里的护士按摩,被看到了身上不该看到的痕迹,是很麻烦的。灼希说好了要接自己回家,帮他好好捏一捏的,怎么到现在一条短信都没有?
如果有事,应当会和自己说一声的吧。
主动拨通了电话,微白却迟迟没有听见那头的有半点动静。没办法了,只有先回公司找他。然而,顺着二十一楼往上直到他的办公室,都未见他的人影。微白望着空荡荡的走廊,掌心里微微渗出了薄汗。
还未吃饭,已经有点饥肠辘辘。但自己并不方便独自出门,又没有叫外卖的习惯,点餐之类的事情通常都是姚洁做的,这下,倒是思念起姚洁的好。百无聊赖地回到录音室翻开脚本,可肚子越来越饿,心里的怨愤便又加深了几分。
等到八点,许微白没有耐心了,他再次拨打灼希的电话,却听见关机的提示音。“啪”的把脚本往桌上一甩,他决定不等了。
“看你明天怎么跟我解释……饿死我了,真是的。”自言自语地拨动轮椅往电梯那儿移动,按钮被许微白摁得啪啪作响,轮椅刚刚进入电梯门,手机嗡突然嗡嗡的响了。
哼,灼希你这个坏蛋!自动把电话默认为是灼希打来的,他看也没看地接通了电话。
“喂,你现在在哪呢?”音调不自觉的比平时拔高了很多。
电话那头却是一片寂静,没有声响。
“怎么回事?灼希,沈灼希是不是你啊?在搞什么呢。”微白烦躁地喊着,心说这小子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才对他好一点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连绵的叹息。
“灼希?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许微白,是我。”
脑袋里轰的一声!这个声音,是沈映冉。惊讶过度的许微白连忙把手机拿到眼前,该死的,果然是他,都怪那个混小子一直联系不上,他怎么想得到沈映冉会给他电话。
“沈总……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是灼希打来的,您……有事?”
沉闷的呼吸声在话筒里回荡,短暂的沉默过后,沈映冉才缓缓说道:“到我办公室来,现在。”他的语调漂浮着,声音相当嘶哑,低沉得像是喉咙噎住了什么东西。
听起来像是喝了酒。
一下子想起了灼希告诉他,沈映冉最近有可能在酗酒的事。踌躇了片刻,许微白改变了楼层的数字。
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何酗酒而已。在心底里如此提醒着自己,许微白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漆黑得只有有窗户那儿透进来的轻柔月光,一团黑影蜷缩着躺在书桌后面,手边是空空如也的一瓶白兰地,他的一只手臂遮住了脸,另一只正握着酒杯。手指摇摇晃晃的,白色的液体快要从酒杯里飞ji-an出来。
凑近跟前低下头闻了闻,许微白狠狠皱起眉头,他居然换上了伏特加。
唯恐自己不会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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