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迟小多指一个女神的雕塑。
“女娲像。”老头子说:“一百二。”
“有什么用吗?”迟小多问。
老头子像是在逗迟小多玩,说:“拿回家,拜拜,可以求姻缘,姻缘马上来,喜欢男的女的都没关系!”
“灵吗?”迟小多问。
“灵!”老头子瞪着迟小多,说:“不灵不要钱!”说着拿起女娲像,放在迟小多手里,说:“早上回去,晚上回去,各拜一次!记得祈祷的时候让女娲娘娘保佑你找个有钱的!高富帅!白富美!”
迟小多:“那我买一个吧。”心想驱魔师用的东西,一定灵的。说着掏出了一百二十块钱给老头。
老头说:“一百二十万!你想什么呢!”
迟小多:“……”
“那还是算了。”迟小多干笑道:“没带这么多钱。”
老头变戏法般从麻袋里掏出一个pos机,说:“可以刷银联的!”
迟小多一手扶额,老头子又说:“离魂花粉要吗?”
“多少钱。”迟小多快哭了。
“一克十五万!”老头子说。
迟小多果断起身,说:“拜拜。”
老头子喊道:“你别走啊!问半天不买,你消遣老人家!信不信我金刚拐一招剁了你!”
迟小多登时整个人僵了,老头子说:“给我站住!要么过来卖身伺候我,要么把女娲像留下来,否则别想走!”
迟小多差点就尿了,幸好齐尉从院子里出来,笑道:“大仙不要逗小孩玩了。”
那老头儿哈哈大笑,自顾自摇头,把女娲像摆放好,迟小多出了一背冷汗,忙躲到齐尉背后去。
“曾大仙看你好玩,想收你当徒弟。”齐尉说:“你愿意吗?”
迟小多战战兢兢出来,看了眼那老头,又看齐尉。
那被齐尉叫做曾大仙的老头呵呵笑,摆手道:“不收徒弟,他的缘分不在我这儿。”
齐尉便让迟小多站在一旁,两人在玉兰树下站着。
迟小多和齐尉都有点尴尬,以从前迟小多对齐尉的认识,这家伙明显就是个花花公子,每天吊儿郎当的,没想到一身阿曼尼西服,站在玉兰树下,感觉既严肃又认真,意外的靠谱。
“记得保护项诚。”齐尉说:“他是个好人。”
“啊?”迟小多哭笑不得,说:“他保护我才对吧。”
齐尉摇摇头,笑了笑,以墨镜指指他,似乎想说什么,这个时候项诚拿着一张纸出来了。
齐尉说:“项诚,你去把驾照考了吧,我车借你用。”
项诚摇摇头,搭着迟小多的肩膀,说:“走。”
两人从玉兰花巷里出来,迟小多赫然发现是在一条熟悉的街道上,忍不住回头又走进去,结果进了条堆满纸箱与杂物的窄巷。诚如区老所言,两条巷子居然不在一个空间!真是太神奇了。
项诚先领了车,邝德胜追出来,项诚飞速载了迟小多就跑,连话都不给邝德胜说的机会,时近黄昏,项诚与迟小多买了热狗,并肩坐在江边的长椅上吃这顿晚饭。
夕阳西下,珠江一片金红,夜游珠江的轮船正要启程,汽笛声远远地传来。
“这些日子里,你要跟在我的身边。”项诚说。
迟小多一路上什么也没有问,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令他有点头昏脑涨的感觉,然而千头万绪的,最后最令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闻不闻那个花粉。
但根据下午项诚在玉兰花巷里的对话与交涉看来,也许这个组织管得非常严,也就是说,现在项诚只是在帮助自己,一切结束以后,他还是得被善后。
“嗯。”迟小多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说:“好的。”
项诚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事实上从驱魔办出来以后,他就一直思考:思考着与迟小多心情无关的事,对于他来说,那只魔才是最重要的。
“我会保护你的。”项诚说。
“把这些事告诉我没问题吗?”迟小多说:“我刚才听到李主任说,如果你不说,什么人也会来提醒我,是不是?”
项诚正在想别的事,一时间分了神,片刻后才慎重地点头,说:“对。”
迟小多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组织也会通知普通人这些事吗?”
“你们城里人遇见得少。”项诚说:“因为城市人多,有时候你在山上,乡里,或者是某个地方,和人擦身而过,那人告诉你,有血光之灾,或者说,最近要注意言行,这些人就可能是组织派来提醒你的。”
迟小多:“!!”
“但不完全是。”项诚说:“不排除骗钱的。”
“通知以后呢?”迟小多又问:“就能消除麻烦么?”
“一般会让你配合,不过不会告诉你内情,再尽量派人去暗中把事平了,平不了的事,就只好算了。”项诚说:“当然,驱魔师会受处分。”
迟小多说:“所以,我被一只什么妖怪做了记号,那只妖怪要找我麻烦,是吗?可是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项诚想了想,说:“也不一定,在你七岁那年,遇见什么特别灵异的现象么?”
迟小多想了想,实在是记不清了,让他回忆自己的整个童年,尤其是整整一年里,他的记忆已趋近于模糊。
“游泳的时候差点被淹死算么?”迟小多说。
项诚摆摆手,迟小多想起来了,说:“我记得有一天晚上,趴在窗户上,看到很多奇怪的东西,外面点着灯,灯笼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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