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暇蹙眉,离开棺椁又在密室中找了一圈,并无发现任何机关。
他不甘心地回到玉棺椁前,寻找着棺椁的开启处。然而令他惊讶的是,整个棺椁仿佛一块完整的玉石,全无半道裂缝,而白枣山就如同凭空被人镶嵌进去一般。
江思暇喃喃道:“不可能……”
韩诩之也走上前研究了一阵,不由奇道:“嘿,这张蚨倒有些本事……”
青雪剑与名剑噬魂同在五大名剑榜上位列至前五,要在此地破开着坚硬的寒玉,恐怕也只有借用青雪剑。
江思暇蹙眉冷声道:“你的剑借我。”
韩诩之眨了眨眼道:“这棺椁透明的连一根汗毛都瞧得清楚,里面还能藏了剑不成?”话虽如此,还是将腰上的青雪剑解下来递给江思暇。
江思暇握住剑,全身内力涌动不息,长发飞舞。
韩诩之吓了一跳,见他一副鱼死网破之姿,生怕青雪剑就要折断在此处,忙小心翼翼地征询道:“那个,要不让我来破棺罢……”
他话音未落,江思暇猛地举起剑,狠狠劈了下去!
“砰!”
韩诩之闭上眼不忍看,只听一声响彻云霄的巨声,紧接着是碎玉落了一地的零碎声响。
韩诩之缓缓睁开眼,只见白枣山赤|裸的尸身暴露在空气中的正面缓缓开始萎靡腐烂,而紧贴着寒玉的背部却完好如初。
韩江二人吃了一惊,俱屏息以待,死死地盯着白枣山的尸身。
白枣山正面的皮肤如蛇皮一般龟裂萎缩,英挺的容貌在霎那间变作一堆腐r_ou_。
江思暇想了想,以青雪剑将白枣山的尸体拨到地上,离开寒玉棺。
韩诩之看着自己的剑碰到那具腐尸,霎那间错觉自己的剑也噼里啪啦开始腐烂,不由心痛地责怪道:“喂喂,那可是我的剑。”
江思暇嗤之以鼻:“你的剑将多少活人变成尸体,还怕碰这一具腐尸么。”
韩诩之跳脚道:“谁说的!老子从不滥杀无辜!”
江思暇微觉惊诧地瞥了他一眼,又道:“青雪剑是韩门祖传宝剑,便是你不用它杀人,剑下的冤魂也不少了。”
韩诩之闷闷无语。
白枣山的尸体一离开寒玉棺,血r_ou_转瞬便化作一堆齑粉,紧接着一道刺眼的红光照亮整个密室,韩诩之与江思暇受不住这般强烈的刺激,纷纷眯起了眼睛。
恍惚中一条红龙升空,耳畔中传来龙吟呼啸,整个地宫为之震颤!
待红光褪去,两人定睛一看,地上只空余一具骨架,骨架的腹中赫然c-h-a着一柄剑身纹火龙的宝剑!
江思暇将青雪剑丢还给韩诩之,大喜道:“噬魂!!”
韩诩之挑了挑眉,只看着江思暇冲上去抽出噬魂剑,自己则显得兴趣缺缺。他心中想到:思暇美人看起来挺爱干净,这把剑在血r_ou_腌臜中藏着几十年,他居然也敢拿手去碰。咦!想想都觉得手要烂了!
江思暇捧着噬魂剑,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清丽无双的脸庞在剑身幽光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扭曲狰狞:“噬魂……噬魂……原来张蚨竟以白枣山的血r_ou_养剑……”
世上没有一把宝剑不嗜杀,人血可以养剑,狂躁的心也可养剑。
张蚨杀害了临近巅峰高|潮的白枣山,此时男子体内阳气最足,阳|元半分未泄。张蚨又用千年寒玉封住白枣山的尸身,以守住他的j-i,ng阳不外泄
他费了如此多的心思,仅仅是为了养一把剑!!
韩诩之此刻不由怀疑起张蚨的那篇自序,或许,他是为了宝剑不被外人发现,甚至故意留下这样一封自序以为障目!
或许白枣山的病使他的血r_ou_适合养剑,或许张蚨在遇见他的一刹那就已有了如此打算……
韩诩之思及此处,竟是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他看着欣喜若狂的江思暇,不由微微蹙眉,道:“剑已到手,我们快离开此地罢。”
江思暇缓缓敛了癫狂,眼中仍亮着兴奋的光芒,淡然颌首:“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密室门口,韩诩之运起内力,脚下用力一蹬,直接向下来时的甬道飞去。
他掠至一半,忽觉心头一凛,在半空中生生转了一圈,一支闪着蓝光的银针从他发间擦过。
韩诩之被偷袭得措手不及,在空中失了力,直直向地上的水银河流坠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少哈……下次多更点
9、第九章 ...
这水银不比其他,可是个触了就渗的毒物。韩诩之大骇之下尚来得及做出反应,将始终握在手中的红丝带一甩,圈上江思暇的腰。
江思暇手里握着噬魂剑,按说只消出手够快,迅速将丝带砍断,不给韩诩之发力的机会,他那小命无论如何今日也要断送在此处了。然而他先前看见韩诩之下坠的身影,又看着他抛出的红丝带,竟是反应迟了一拍,再举剑时,韩诩之矫健的身影在水银面不足一尺高出有惊无险地一掠,跳上了一个木桩。
饶是韩诩之再好的脾气,被他这般过河拆桥地暗算也不由恼了,沉下一张俊脸:“你……”
话音未落,他脚下踏着的木桩缓缓下沉,触发了地道中的机关,整个地宫开始剧烈的震颤。
两人同时脸色一凛,此时顾不得要算的账与要害的人了,忙腾身向上飞去。
先前打开的机关一个接一个关闭,韩诩之连说一句话的功夫也没有,运足了气向外冲。江思暇也不傻,自不想在此地为白枣山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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