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说?”秦韵讽刺的一笑:“王子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份,我说,当然是和谈。不然你以为我还能说什么?”她说的光明磊落,丝毫不在意乌旋的任何看法,她本意自然是想着承嘉的,当然也不在乎把这种偏向表现出来,乌旋看了才会相信她,要是短短两个多月,她就向着澜旭了,那才是见了鬼的!
不过她说的和谈,眼下对澜旭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若真是实打实的一味的打下去,别说澜旭国库吃不起这战事,就是吃的起,这手里也没什么能人强将,唯一一个稍微有点眼光的乌旋,还总是被人嫉妒生恨,根本就无法施展拳脚,可要是和谈那就不一样了,和谈可以给彼此更多的时间来喘息。
尤其是乌旋,他需要这个时间来掌握政权。
“先和谈,让承嘉撤兵,然后大王子就可以专心致志的对内,扫除异己登上王位之后,再谋大事就是实打实的各看本事。”秦韵吹着杯子里的茶叶:“你我也是各取所需,若和谈,你知道,我自然是向着那边的,但那又怎样?只要达到大王子你的目的,不就可以了?”
乌旋在神殿与神女喝茶的消息并无人知晓,只是第二天神女就传达了迦罗神的第一道谕旨,旨意明言,如今战乱危机四方百姓,苦战不可取,当平息战事修生养息。秦韵把这话写完交给巫婆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直到巫婆恭恭敬敬的带着旨意离开,她这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这边送去消息的第二天,听说澜旭王庭就派了使者前去和谈,意欲使承嘉退兵,秦韵这心里才是稍稍安稳,安稳之后又忍不住的想笑,也许第一任神女实在是太过聪明厉害了,才导致这后续这么多年之后,愚昧无知的人们依旧坚信着神女能够通灵,殊不知,这只是一场荒诞可笑的骗局而已。
“和谈?”连砚皱着眉头,看着下面人递过来的文书,良久之后才冷声说道:“要和谈总要有点诚意,人呢?不把人给我送回来,和谈个屁!”
澜旭说是和谈就是和谈,条件开的十分的丰厚,甚至已经透露出愿意向承嘉缴纳岁贡的意思,这是属国应尽的义务,如今澜旭肯这般让步,可见是真的不愿意再打下去了,承嘉兵肥马壮,两位将军骁勇善战又有嘉晋帝御驾亲征,这是不破澜旭誓不罢休的意思,澜旭王庭中人自然是怕的,他们只是想将神女带回澜旭,甚至愿意割地赔款纳岁贡,只求留一线生机,不至于灭了澜旭百年的根基。
只是这和谈书上,却是只字未提关于那位被他们带走的承嘉公主当如何处置。
连砚拿着何谈书找到嘉晋帝的时候,十分的不客气的表达了自己拒不接受和谈的想法,小韵儿如今虽说不在她身边,但连砚也收到了关于神女的那些消息,一时半会儿的她的小媳妇儿不仅没有危险,反而过的很惬意,连砚当然还是放心的,既然这心是放下了,那就绝对没有心慈手软的道理,澜旭地域随不如承嘉辽阔,但胜在水草肥美,其优势是能产出大量的战马,如今这到嘴边的肥r_ou_,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于是,这场和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仅是如此,连砚当夜带着五十万大军又往王庭逼近了二十里,她高坐马背之上,都能看见那座巍峨的宫殿,她的小韵儿就在那座殿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想念她。
“不愿意和谈?”秦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不和谈?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她对这些政事了解的不多,实在是不明白连砚有什么打算,眼下两眼一抹黑,连砚不愿意和谈,那就是想打喽?可刀剑无眼的,秦韵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难不成家姐迦罗□□义说,你们统统都不要反抗,尤其不能对我家子衿舞刀弄枪的,到时候迦罗神会带你们上天?
诺娜讽刺的看了秦韵一眼:“自作聪明。”
秦韵抬眼,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自作聪明?这是迦罗神恶毒旨意,你竟然敢怀疑神谕,哼,该当何罪?”杯子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渐出了几滴来,她放诺娜在跟前算是为了解闷吵吵嘴啥的,但更多的还是想出出气,要不是这个女人,她至于好好的将军府舒适的大床不睡,跑到这狗屁的什么神殿冷冷清清的吃斋念佛?
“殿外跪着,什么时候迦罗神降下旨意饶恕你的罪过,什么时候再到我面前来。”秦韵就是捏住了诺娜的软肋,虽然在这儿她住的憋闷,但巫婆有句话还是说对了的,在这神殿里,她代表着迦罗神,有着无上的权利,谁也不能藐视神威。
即使不服气,也不能,只能憋着!
一头雾水摸不清楚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的秦韵窝在被窝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倒也不为别的,只是她是真的有点想她家的子衿了,从那天送别之后,两人之间所有的联系都只是一张张信笺,尤其是眼下,想着那人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就越发的按耐不住心里的小火苗,那小火苗簌簌的,烧的她睡不着。
军营外额月光被乌云遮挡,连砚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无声息的在营地里穿行,忽然就把闪着银光的刀拦住了去路,连砚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把刀拨到一边,冷声问道:“大晚上,姚将军这是做什么?”
姚文普将刀合上,看着连砚疑惑的问:“我巡夜,就看见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你那儿出来,跟过来一看果然是你。连砚,倒是我想问问你,你这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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