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凝结的水珠从被擦过的区域滑下,一路照映出他修长起伏的身躯。
镜子里的人终于走了起来,鞋底击在瓷砖地板上的声音在这地方仿佛变得更加清脆,清脆得甚至有些发着冷。
莫道桑最后看了眼身后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地方,转动门把手,慢慢走了出去。
登时,一阵闷了许久的水汽从浴室门争先恐后涌出,莫道桑看着那些圆润的边沿,一时心情也终于不再那么沉闷。
走到厨房从冰箱给自己找了块面包,就开始坐在沙发上啃起来,感受着酸软的身体重新变得有力,他也在脑海里呼喊了他的小严子:“小严子,你还在吗?”
隔了一会儿,一个有些蔫答答的声音传回来:“在,”然后他又停了一会才说,“不过,宿主大人,确认你平安,待会我就要走了,不然组长大人也会很麻烦。”
莫道桑出声应了下,但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只有包装袋被翻动时沙沙响声。
但最后那块面包也只被啃了一半莫道桑就直接把面包连包装袋扔进了茶几旁的垃圾篓里,他无聊地踢了踢脚边的垃圾篓,忽然起身往楼上走去。
既然这么无聊,他还是先睡会觉吧,他可不想刚活过来没几分钟就又把这身体作死。
不对,一种钝痛迟缓地在手心升起,莫道桑猛地觉得哪里不对劲,展开手心果然看到一道细小的伤口,此刻被水泡得发了白。
他用另一只手戳了戳,问小严子:“这是我从书里带回来的身体啊。”
小严子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是的,宿主大人。”
“那为什么我这身体明明好好地,回了这里也会变得这么饿,还一样在浴室里洗澡。”
小严子想了想,说:“应该是类似于世界修正那种功能吧,虽然时间确实在动,但宿主大人你回来的行为和状态是和离开前一样的,应该是为了为了增加宿主大人和这个世界融合度。”
“哦,这样啊。”虽然小严子认认真真解释了他也觉得很有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就好像他忘了点了什么。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莫道桑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门口,其实他才上楼就听见一种呜呜咽咽的声音,但实在是太过细小,他便当做是风声忽略了。
然而随着里那扇门越近,那声音里的情绪就感受得越发明显,到了最后莫道桑甚至觉得有得有点熟悉了。
但下意识又认为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么一个人,莫道桑的眉头皱了皱。
不过不敢如何,这情况似乎都是他家里闯进了人,方才在客厅的时候他也没多注意,所以也就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从门进来的。
莫道桑接着往过走,顺便在脑海里问小严子:“我离开了多久。”
小严子算了下跟他说:“一年零三个月。”
时间是有点久,但是看着屋子的感觉程度又跟他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应该是他的助理在照看,难道见他一直在浴室不出来干脆自己带人住了进来?
莫道桑这么一想就立刻打消了他自己的念头,完全没有逻辑可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推测出来的。
那他原来的身体这一年应该是一种什么状态呢?
他原来的,身体?
莫道桑神色僵了僵,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里面的人是谁,莫道桑定了定心就从那半开的门缝望了进去。
然后,就像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不过他这种表现也就只够他维持到进入隔了几间屋子的客房,表情瞬间就不受控制地狰狞起来。
任谁看到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壳子在自己不控制的情况下一脸享受宠溺地坐在床边,而自己那个忠心耿耿钢管直的下属跪在他脚边埋首进去一眼就看得出来在做什么的时候,估计反应都不会比他好多少。
小严子于是只好安慰自己的宿主大人:“宿主大人,看开啊,这说明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不仅没出什么乱子,而且还有了男朋友,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莫道桑眼睛狠狠一抽:“小严子能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原来的壳子会这么可靠吗?嗯?我可记得我现在用的这个,没了灵魂之后可是变成了只能靠本能的疯子的。”
小严子显然很是为难,然后沉默好久才回答他说:“对不起,宿主大人,我不知道,或许宿主大人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莫道桑就觉得很是诡异,偏偏小严子还逃跑一样地说:“啊啊,宿主大人,组长大人叫我了,我要走了,宿主大人我有空回来看你的,拜拜啊。”
莫道桑听着话落,在脑海里连着喊了好几声小严子都没有回应,于是颓然叹了口气,掀起床上的被子直接一盖到头,然后动也不动了。
管他呢,睡觉最重要,至于外面那个,看着情况再说吧。
噔噔噔,一阵富有节奏又及其克制的敲门声将莫道桑从睡梦中吵醒,他眼皮子都不想抬,于是懒懒地应了声,半天才在黑暗中摸索起来慢吞吞地往门边走。
然而手放在门把手上转开的时候,记忆也在一点点复苏,他才恍然这外面可能是个什么人。
一种古怪得不得了的心情忽地出现,让他几乎想立刻就把门关上,但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手依旧稳稳地将门打了开。
果然,外面灯火通明的光照进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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