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染衣咬咬嘴唇,反问道,“可我也曾救过你,你难道忘了?”
白玉堂动作未停,“你先给我下毒,然后再救我?不过是为了让我和展昭相信毒是十香下的。”
便在此时,另一边,夜青自身上拿出一条六尺长的淡青色绫,那绫一头收在一个半个拳头大的镂空金属球中,绫上闪着淡淡的银光,应该是由夹天山金蚕丝制成,柔韧而又不惧刀砍剑劈。这是她年轻时自己寻找材料制成的,叫做青雨绫,平日里带在身上,以前常用来在悬崖峭壁上采药。
夜青拿着青雨绫,加上自己蝶舞翩跹的轻功身法,收放自如,渐渐地,展昭又败下阵来。
而白玉堂余光瞥到,心里不免担忧,他手下紧逼,染衣虽然毒|药、暗器都用上了,但本身她肩上的上还没好全,身上又中了五根三棱针,所以没过多久,便被白玉堂用剑架住脖子。
白玉堂刚一回头,就看到夜青的青雨绫缠上展昭的巨阙,接着一掌拍在展昭胸口,他眼睛大睁,瞳孔猛然收缩,喊道:“展昭!”飞身上前去接展昭。
同时,那边传来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染衣姐姐——”
原来是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被一直靠在一边的华安抓住,华安的手掐住小丫头的脖子,小丫头脸色发青,已经说不出话。染衣听到声音,语气突然冷冽,怒喝一声,“放开她!”
华安轻笑道:“好!”说完将小丫头扔向染衣。染衣伸手接住,怀中小丫头身上散发出粘稠浓烈的香味,她惊呼道:“蚀骨散!”
“不错!”华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心满意足的笑意,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正c-h-a在染衣的肚子上。
染衣新换的青色长裙被浸s-hi,大片大片的血渍晕开,将长裙染得通红,她睁着眼睛看向前面的华安,用尽力气祈求道:“主人!”
夜青在染衣还没发出这声祈求的时候就跑了过来,她拍飞华安,带出染衣肚子上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长串血迹。
染衣软软地倒在地上,还有旁边晕过去的小丫头,她张着嘴,连肚子上的伤口都来不及捂住,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求……主人,救……救……”
“好。”夜青只说了一个字,染衣在听到这个字之后缓缓闭上眼睛,她原本年轻生机的脸迅速枯萎,像是缺水蔫了的橘子,吹弹可破的皮肤也和树皮似的皱巴巴。
夜青已经用青雨绫将小丫头包起来,给她喂了一颗药,又从腰上的药囊里拿出一个小瓶,把里面淡红色的粉末倒在青雨绫外。
华安不停地在呕血,痛苦的脸在扭曲,她喃喃地问道:“主人,主人,十香姐姐为你做了那么多,命都不要,你为什么要放过杀死她的凶手?你不是说过对殿中女子一视同仁的吗?我们尊你敬你,你把我们当什么?”
夜青没回头,淡淡道:“你要知道,若是十香杀了染衣,我仍会这样处事,惩罚十香,而不杀她。我对你们从来一视同仁,只是在你心里,对十香更亲近而已。”
华安睁着眼睛死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夜青的话。
白玉堂接住展昭,却没想到这边转眼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么快,快的人来不及思量。他低下头,在展昭耳边轻声唤道:“猫儿,你怎么样?”
展昭微眯着眼睛,听到这话,勉强睁开,他捂住胸口,刚想张嘴,喉头一甜,就咳出一口血,喷的自己满脸都是,还有几点ji-an到白玉堂的白衣上,十分刺眼。
白玉堂一下子慌了神,他胡乱的擦去展昭脸上的血,“你不要说话,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这就去,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没事,没事。”
他一连说了许多个没事,可声音却越来越不稳。
脚边忽然滚过来一个药瓶,他抬起头,只见夜青说道:“我掌中有毒,这是解药,给他吃了,一时半会死不了。”
白玉堂略一犹豫,便拿起药瓶,倒出两颗药丸,让展昭服下。夜青说完抱起小丫头,淡淡道:“染衣已死,你们最好快点离开。”
但展昭却挣扎着起来朝夜青道:“夜前辈,白玉堂的毒……”
“我说过不会给他解便不会给他解,若不是曾经承过别人的情,答应不杀你们,你们以为能活着离开闻香殿?”夜青背对着他们,微微侧过头。
白玉堂问道:“是谁要你不杀我们?”
夜青本都走到门口,忽然停下来说道:“那人是谁并不重要。不过——白玉堂,看到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特别是你那把扇子,其中深藏玄机,有意思得很。”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青脚步未停,声音远远传来,“我劝你快去给展昭请个大夫,不然你怀里的人马上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白玉堂看着夜青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脸色煞白的展昭,他咬咬牙,抱起展昭,离开了闻香殿。
出了闻香殿,在城中找了一家药铺,大夫看过展昭,开了药,又用了人参吊住命,只说,要看造化。
白玉堂守了展昭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到第三天早上,展昭才睁开眼。他一直盯着展昭,又没有休息,所以眼神有些呆滞,看到展昭醒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疲惫僵硬的嘴角弯出一个弧度,“醒了?”
展昭轻声道:“你气色不好。”
白玉堂道:“你一醒来我就好多了。”
“你的毒……我再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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