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够了!”我冷冷看着他们,前世这两个人,一个逼得我起兵造反,一朝太子沦为囚犯。一个赐我一杯毒酒,送我上了黄泉路,如今在我面前做出这般姿态,仿佛是真心替我着想一般,实在是,实在是让人恶心。
“我不管你们俩是打算干什么,但如今是奉圣谕前来赈灾,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不要让我难做。”我不想再见他们二人,说完便转身离开。
“皇兄,你听我说,我不是……”林若风听我说完,神色一变,便要追上来解释。
我回过头冷冷的看着他,他却是一顿,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原地没动的韩潜,这二人站在一起,端得是姿容秀美,恰如芝兰玉树仪态出众,可这二人一个比一个心狠,将我逼得走投无路,不知道如今又在做怎样的打算,我喉结动了动,唇齿间漫起苦涩,这二人真真是y-in魂不散。
我本以为把话说开后这二人会消停一些,却没想到这二人更加变本加厉起来,频频在我面前出现,简直是烦不胜烦。
唯一能让我高兴的事情就只有这次的赈灾了,总算是没有发生上一世的灾民入京的事情,如今洪水已经退去,河堤也加固的差不多了,不少灾民也从高地搬回,开始重建开封城,杜若名被我敲打之后也老实了许多,整日呆在官府处理重整之事,看着眼前的形势,我连日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开始着手准备回京的事情。
李丰盛得到消息后,差人请我吃饭,说要为我践行,我想着能避开这二人便答应了,随着引路的人去了聚合斋。
下了马车,想着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开封城还未发生水患,现在再来倒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李丰盛如今也与我熟识了,又兼与我定了盟约,便不像一开始那么拘束戒备,也敢与我玩笑了,指着这里对我道:“殿下莫怪,如今这开封城里也就这聚合斋能看了。”
我点了点头,随意道:“无妨,孤也只是出来透透气。”
李丰盛替我倒了一杯酒,冲我促狭地笑了笑道:“殿下连日来一直忙着赈灾的事情,也没好好的放松放松,不如我给殿下找点乐子吧!”
我还尚未明白他的意思,便见他拍了拍手,不多时便从帷幕后出来了一位抱着琴的女子,那女子生得极好,身形窈窕,一见我便福了福身,柔柔道:“奴家如黛恭祝太子殿下万福。”
我皱着眉看向李丰盛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丰盛眯着眼笑道:“殿下,这如黛姑娘可是聚合斋的镇宅之宝,极善抚琴,平时轻易不肯见人,因仰慕殿下,这才特地前来的。”
如黛微微笑了笑,轻声道:“奴家曾听闻殿下于琴艺造诣极高,心下仰慕,奴家曾谱琴一曲,不知可否能请殿下鉴赏。”
我微微偏过头,避开她的眼神摇头道:“孤不抚琴已久,琴艺早已生疏,怕是要让如黛姑娘失望了。”
“殿下十四岁便已经声名远播,殿下如不愿意听如黛抚琴,直言便是,何必用这样的理由敷衍如黛。”
瞧着她失望的样子,恍惚间我有些走神,无端想起了上一世。
上一世的我在学琴上极有天赋,我的老师曾感叹我天赋极高,仅仅三年他便教无所教,这也我唯一能让韩潜高看的地方,我也曾修补过一本古琴残本,想要弹给韩潜听,可没想到还未等我修复完,便成了阶下囚。
我痛恨上一世的自己,以至于不肯再抚琴。我闭了闭眼,开口道:“如黛姑娘若无事便请回吧!”
没想到如黛只站了片刻,一言不发的打开琴匣,捧出里面的古琴。
这真是一把好琴,我忍不住赞叹,造型古朴,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只看着便可以想象到手指抚上去的感觉。
没想到如黛竟将它狠狠地向地上摔去,我一惊之下也没多想,伸手便将那把古琴堪堪接住,抬头看向如黛呵道:“你这是干什么?这把琴世间少见,你怎可摔了它!”
如黛却是冲着我冷冷一笑道:“那又如何?太子殿下莫要忘了,这是奴家的琴!”
李丰盛一见,立刻呵斥道:“如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太子殿下!”
如黛却连看都没看李丰盛一眼,只紧紧地盯着我,神色满是说不出的难过和失望。
我一愣,只见她哽咽着接着道:“我自小学琴,曾有幸听过殿下抚琴,余音缭绕,奴家倾心不已,又听闻殿下对前辈王哲意《清风楚林》的见解,更是将殿下视为知己,那时起奴家就立誓有朝一日便要为殿下谱琴,既然殿下不肯听,那这琴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我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看着站在原地看着我的如黛,心里猛地一动,我从未想过竟有人将我视为知己,苦练琴技只为在我面前弹奏,我动了动喉结,忍住心里的酸涩,将琴递给她,开口道:“炎之鲁莽,出言无状,请姑娘抚琴。”
如黛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我,李丰盛忙一咳,提醒道:“如黛,太子殿下要你抚琴,你还不快点!”
如黛这才反应过来,冲着我盈盈一拜,低声道:“诺。”
我神色复杂的看着如黛,她的琴艺极高,曲子也谱得极好,意境开阔悠远,又隐隐流出相思之意。
如黛弹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我道:“殿下,奴家弹得如何?”
我轻咳一声道:“你弹得极好,曲子意境开阔,这很不容易。”我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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