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有望正喝水,一个没忍住呛了一口,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怎么都没想到朱清和说话也有这么毒辣的时候,踩着别人的痛处狠狠地碾,让你疼着还不能说出来。果然是不一样了,在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吃暗亏也挺好的。
罗勇一直低着头,嘴角却是忍不住的抽动,他实在是闹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该说他们不动脑子还是没脑子,当衙门是他们自己开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算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那也得在差不多多少的格挡上,像朱清亮这么能能耐的,谁愿意要?烫手山芋似的,要是半道受了连累,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朱清和的意思已经说明了,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上,他觉得自己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大度了。
朱妈知道朱清和最不愿意他们这会儿和他套近乎,可这毕竟是要紧的大事……给外人看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谁家大人和孩子说话还得用这么卑微哀求的口气?本还想着沾光,现在连点r_ou_汤都喝不上,更别说跟着过好日子了。才要开口,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朱清亮突然出声说道:“妈,我们回吧,这么费劲就不要麻烦人家了。大路宽敞的很,又不是只有这一条出路。”
朱清和这才抬眼看向朱清亮,他们两人虽然是兄弟,但是长相上并不是十分的相像,不过朱清和是头一次见他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地样子,像是再和自己抗议。朱清和眯着眼笑:“你的命运握在你自己手里,既然你说不需要了,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朱清亮哼笑一声,他知道老朱家的人想吊着这个财神爷过好日子是不可能的事情,当即撕破脸:“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朱清和,我让你看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笑不出来。这是我最后一次登你的门,咱们走着瞧。”
朱清和微微调整了坐姿,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只是眼睛里一闪而过一抹惊讶,点头道:“我记住了。”
朱清亮开门走了,朱玉田两口子也没多留,跟着离开了。
罗有望这会儿不上不下的,心里更是骂自己多事,亲爹妈眼里只装着弟弟,给谁都忍不了,他担忧的看着朱清和说道:“你瞧瞧我这事做的,我真是……”
“怎么怪您呢?我理解您的苦心,毕竟社会上多一个混混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这个忙我无能为力。您看我,哪够那个份儿”但是他心里倒是觉得有趣,他所希望的不就是这样?轻轻松松地把人压扁再也没法翻身,太过轻松,最好的是将对方所拥有的一切全都夺走,让对方也尝尝孤立无援的滋味。
阮穆一直在旁边皱着眉头看朱清和,他有时候觉得这人真是矛盾,想看对方死,可是又怕死的太快,就在一种怪异的圈子里来回的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绕出来。他见气氛有些尴尬,转移开话题:“那边已经开始动工了,工程全部由专业的建筑公司负责,我知道这几天有人找您说过要来帮忙赚工钱的事,让您跟着受累了。”
罗有望说:“冬天活不好找,做散工的现在已经闲到家里了。快过年了,有些人接了到城里擦玻璃的活,前两天有个人从十层楼摔下来当场没了命,留下一家老小的,也怪心酸的,因为这事,村里歇下不少人,想赶在过年前再赚点。都不容易,我能明白。”
谁都有谁的立场和无奈,再怎么心善的,也得忙活自己的日子,没道理不管不顾地为别人考虑。管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人真就变得和管家婆一样了,忍不住什么都想管,坐在家里成天琢磨的都是怎么帮帮别人。
朱清和笑道:“朱家村有您当村长是咱们的福气,换了别人哪还来得及顾其他人?先把自己的腰包填扎实了再说。您挂怀的事情我们也放在心上,要是有合适的机会一定会告诉您的。”
罗勇出声道:“爸,我哥都说了现在没什么活干,你回去就先推了那些人。我这两天也看明白了,厂子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别添乱了啊。”
罗有望指着罗勇笑骂:“嘿,你这小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改天有功夫上家里来吃饭,对了,村里发福利的事情我也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c,ao心了。”
送走人之后,罗勇咬着笔头问:“我以前觉得朱清亮是个软骨头,这次倒是挺硬气的,要是我,就是不怎么样的证也拿个,总比没有的强。”
朱清和摇头笑道:“他一心想着和钱打交道,拿不到财会学校的毕业证,腰杆子硬不起来,以后肯定工作肯定不方便。不过要是我,我也和你一样的想法,有总比没有强,不知道他能翻出什么花来。不说他了,说说你,难得放寒假也不出去玩?在这里窝着不委屈?”
罗勇摇头:“出去过了才觉得还是家里好,而且这里有很多能说得来的人,我觉得挺有趣的。对了,今天东子哥请我去他家吃饭,哥,你去不去?一块去吧,人多热闹,听说东子哥的手艺都快赶上饭店厨师了。要是玩的晚了,我也能去你那里挤一挤。”
阮穆拉下脸来说:“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的目的吧?我家就两间房没地儿塞你,自己想办法去。”
“我不占地儿,睡沙发就行,我挺羡慕你们自己在外面住,让我也跟着去过过瘾呗?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这就去找东子哥去,让他多买点菜。”
路泽霖停下手里的事情,端起杯子喝水,转眼见他一直朝着外面张望,攒起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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