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季无鸣听到墙外对话, 心中暗暗叹道世事竟然这般y-in差阳错,以后还是要对那匹马更好些。
而季无鸣正在这里想着那匹马时, 墙外那两人依然继续着对话。
说话的还是那很不耐烦的汉子:
“老三你就别再做那什么狗屁还有外人来救的梦了!你也不看看这一路上的状况,现在整个京城里除了府里的人好歹还保住了这烂命, 其他人哪里还有那么好运气……”
府里?
听到这敏感的一词,林茂心中微微一动。
在他身侧的常小青便像是与他心有灵犀一般, 不等林茂示意,便已经伸手,以高深内力悄无声息在土墙上戳了一个小洞。
林茂小心翼翼凑到洞口往外窥探, 正看到两个骨瘦如柴, 面容憔悴邋遢的青年和状况同样十分不堪的汉子正绕着那匹劣马来探看。
而那两人身上的衣着正如林茂心中所设想的那般,正是持正府统一的制服--只不过让林茂感觉颇为刺眼的是,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白色,腰间的信物更证明了他们如今听命的主子正是那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叛徒白若林。
林茂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直觉接下来要听到的话恐怕更会让他心中沉重。
而他的直觉显然是对的。
那青年被汉子呵斥了几句, 脸上却并没有露出什么厌恶的表情。
“是我犯傻了……”他幽幽说道,眼瞳中透出一股刻骨的愁苦,“是啊,这京城里如今怎么还会有别的活人呢。”
“……”
那汉子没做声。
紧接着那青年便又开口道:“可是我如今却拿不准,我们哥们两人这般想法设法投了持正府那姓白的究竟算是幸还是不幸。你说着持正府中的事儿怎么就这么邪门了,这一天天的出来找活人,第一天找到的回去一禀告第二天便死了,第二天找到的第三天就死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事情不对啊,你说,这什劳子瘟疫该不会就是那姓白的--”
“嘘,你不要命了!”
那懒洋洋的汉子猛然抬手在青年脸上重重一拍。
那青年登时愣住,然后连忙住口。
林茂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可没有看错,明明那汉子才是打人的,可他看上去却比揣测的那青年还要恐惧。
而那汉子越是这般举动,林茂心中便也越是清楚,恐怕之前那小青年说的话……并非作假。
接下来听那两人对话,林茂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厚。;
原来这京城中的“瘟疫”之前也不过是断断续续地死人,当时便有传言说,这瘟疫无药可治,但是瘟神怕持正府,所以只要是持正府的人,便不会得瘟疫。
这兄弟两人身上小有武功,又使了不少力气,总算是急急忙忙投了持正府的门下。可两人是怎么都没想到,而等到成了持正府外围弟子的第二日,这京城中的人竟然在一夜之间死绝了。
至于那传言竟然还真不是别个人杜撰的,这兄弟两全家都死光了,这两人却活了下来。
而他们如今既然靠着这持正府弟子的名头保命,巡城寻人的苦差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来。
“唉,你别说,我现在倒宁愿十天半月寻不到活人。”
那汉子缓过神来,挥了挥手,忽然幽幽说道。
青年看着那汉子,微微一怔,随后恍然。
“还是三哥细心,这马果然是从那马车行里逃出来的罢,怎么看都不像是外来的。”
青年干巴巴地说道。
林茂听到这里,忽然心有所感,他透过那小孔继续端凝那汉子,才发现后者此时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府邸的门口处轻轻扫了一眼。
这下,林茂怎么样都能察觉到那人似乎是在帮他们几人打掩护了。
是了,他们四人之前一直觉得京城之中已无活口,来这破烂空屋修整也没想过掩饰痕迹。
纵然那劣马背上没有行李,但是破屋门口便是那灰扑扑的砂土地,他们几人的脚印是怎么都不可能掩过去的。
从那汉子与青年之前的对话中便能听出,他们这番出来寻人,表面上倒是说的冠冕堂皇,是朝廷中仅剩的几个老官爷要救助城中幸存百姓。但实际上他们只要发现了活口,第二天那些人便也会被那回声蛊吸成一团黑血。
恐怕那汉子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所以当他发现状况不对的时候,才会刻意将几人的行踪抹去吧。
林茂透过小孔暗暗将那汉子与青年的面目记住,然后便目送着那两人重新上马离开。
等到马蹄声彻底不见,林茂几人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加入持正府便不会得瘟疫?”
季无鸣第一个开口,随后便是一声冷笑。
“倒也亏了他们说这话不害怕冤魂半夜上门。”
林茂还是第一次看到季无鸣这般咬牙切齿的模样,他赞同地点了点头。
“若是这样说来,恐怕那白若林接手了持正府后,便和那回生蛊的主人勾结在一块了——对了,我是不是还不曾跟你们说那回生蛊?”
林茂忽然想起来,连忙说道。
眼看着两个徒弟都点了头,林茂便按照自己之前恍惚中看到的景象,将那回生蛊的原理揣摩了一番说了出来。
“我总觉得那回生蛊恐怕也与空花有关。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这蛊是用来延长普通人的x_i,ng命与容貌的,但要供养这蛊,恐怕需要杀无数人……”
“虫须会分泌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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