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见上司不说话, 裴久川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继续, “如果他们俩关系不错,凶手有什么理由朝石琼下手?”
能把女医生带进小巷里, 至少证明石琼对凶手很信任。那么,这个人应该不会像葛天宇一样,是被石琼敲诈而得罪的对象。
否则, 躲都来不及,哪儿还会傻乎乎地跟对方到偏僻之处?
然而,这样一来,凶手的动机就让人完全猜不透了。
处心积虑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多杀一个人来掩盖自己的行迹。显然,对方对于杀掉石琼这件事,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态。
可是为什么?
浑水变成了更为幽深的沼泽,低洼的s-hi地深处,不知名的藤蔓悄悄地朝岸边游动,等待一个好时机,攀附住行人的足踝,然后将对方悄无声息地拖入深潭之中。
徐宵板着脸,没法回答下属的问题。
他总感觉案件的关键点依然在葛天宇透露的讯息上,人前人后全然不同的女医生,究竟招惹了什么样的人?
不待他想清楚这一点,手机震了震。
是王之衡打来的。
“怎么了?”但愿那边能有点什么好消息,提不起劲儿来的徐处长闷闷地想。
“在陈文博的尸体上发现了绷带碎片。”王之衡深吸了一口气,“很大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哦?徐宵挑起了眉。
“对方应该是经常接触这类用品的人,”王大胆接着到,“或者身上有创口,需要用绷带处理。”
但后者的可能x_i,ng并不大,不管怎么说,陈文博还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一个身上带伤的人想要取了他的x_i,ng命,从可行x_i,ng的角度考虑,终归有些勉强。
“你是说......”徐宵沉吟,漫不经心地伸手拨了下胸前的扣子,“凶手很可能......也在医院一类的地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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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不能去休息的夜晚,市局和分局的警察都在忙碌着。
“给你说了!把他们附院医生的照片都找出来!”王之衡一手把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戳着小楚的额头,把下属戳得直往后仰,“赶快!”
小楚捂着额头,十分委屈,又不敢吱声,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萌萌姐怎么就没把你戳死在鉴证科里?
电话另一头,徐宵听到王大胆的吩咐,出声劝阻了对方:“人像识别的事情我让小鸽子去做了,你们不要把时间耗在这上面。”
“那我们干啥?”有劲没处使儿,王之衡急得汗都冒了一额头,“干等着?”
“去查除了同事之外,她认识的医务工作者。”有了明确的方向,徐宵现在心态很好,语气也平静下来,“她的交际圈广,与她相熟的,未必一定是附院里的人。”
“......好吧。”对方说得有道理,王之衡没法反驳,只能应了下来,想了想,又压低声音。
“我说......”他有些犹疑,“这个方向对吗?”
虽然他并没在沈长河夫妇那边查到任何线索,徐宵的说法也有一定道理,但他还是莫名地觉得底气不足。
倒不是他怀疑对方的水平,实在是这个推测过于......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试试看。”王大胆的犹豫并没有对徐宵造成任何影响,“没有别的线索,这一条或许能查到点什么。”
他的语气笃定,不容王之衡拒绝。
两位领导在电话上就案情进行沟通,另一边,童小鸽正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
裴久川没接触过这种东西,只能站在后面,一脸好奇的看着对方捣鼓。
童小鸽的速度飞快,手指起落之际,每个人的照片都被网格线扫描,记录下面部特征,然后将参数一一录入系统之中,为待会的筛查做准备。
“这么厉害啊。”不敢打扰小鸽子,裴久川只能压低了声音,冲一旁的曲七感叹,“那之前怎么不用?”
后者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小裴啊,长点心行吗?现在是有了范围才能这么搜索,前面啥都不知道,还能让小鸽子把垚江所有人的脸都扫进去吗?”
瞅着长得也不错,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
小少爷脸一红,他好像有点想当然了。
“如果......”曲七毕竟没什么恶意,因此,裴久川并没把对方的吐槽当回事。他继续盯着录入数据的童小鸽,一转念,想到了别的地方,“凶手不在附院里呢?”
“别吧,饶了我行不行!”听到这句话,童小鸽没有回头,嘴里却发出了哀嚎,“你盼我点好成吗?一次搞定就好!再别折腾人了!”
话虽这么说,她的心里也没底,经常接触到绷带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医生还不一定,对方在附院里的可能,还要再小上那么几分。
所以,她并没有报什么太大的期望。
“好了。”把附院所有人的面部数据都记录下来后,童小鸽调出了和石琼有关的几段监控,在键盘上又敲了几下。
视频中出现过的人脸被一一提取,同时与方才存入库中的数据进行比较。相似度高的被归整在一个单独的文件夹里,等待着二次分类和筛选。
这个过程耗费的时间不长,很快,童小鸽就拿到了最初的版本。
“怎么这么多人。”盯着文件夹里被挑出来的几排照片,裴久川倒吸一口冷气。
“别着急嘛。”小鸽子一点也不在意,重新打开监控录像,定格关键帧,手动裁出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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