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感觉有股暖流从头顶直达心底,又得到唐谡的承诺,心里也轻松多了,真心实意地道:“唐叔您最好了。”
唐谡失笑,总觉得程穆身后有条尾巴快翘上天了:“行了,快走吧。”
“去哪里?”程穆抬头,笑得一脸傻白甜。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比心(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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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自然是去看现场,唐谡没让人送,两人自己去的。
现在公司看中的地在h市城东郊区,城东是原来的老城区,按规划这几年要翻新扩建,那块地主要是郊区的一个村子,名叫成和村。
成和村附近有几个村子先拆迁,有好几个工地已经在开始施工了。成和村的人也搬走了很多,不过遗留下来的房屋一部分破烂不堪,一部分却新得有些过分。
唐谡带着程穆慢慢走着,忽然指着那些新房屋问道:“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程穆以前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拆迁的事还是听说过的,想了一下就明白:“为了拆迁费?”
“是的。”唐谡道,“拆迁费和房屋的面积、新旧都有关。成和村是这片拆迁比较靠后的,这些人早得了消息。所以但凡有能力的,都是能加就加,不能加也要尽量翻新一下。”
因为拆迁而发家致富的消息,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站在拆迁户的立场来看,自然怎么加都无可厚非。按照政策,从正规途径得来的钱,能多一点为什么不去争取?不过,站在开发商的立场来看,不管是哪种补偿形式,最后都是开发商来买单,心情就多少有点微妙了。
程穆望着剩下不多的几户人家,心有戚戚:“那些现在还没搬走的,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钉子户吧?”
“那倒不一定。”唐谡笑道,“现在地还没卖出去,他们本来也不必搬走,你等过段时间来看,住在这里的人反而会增多,那才有可能出现钉子户。现在住在这里的,很有可能是真没去处的。”
七月份的天,说变就变,两人正说着话,天上忽然飘来一朵乌云压在头顶,看着像是马上要下雨。
两人都没带伞,唐谡四下看了看,指着前面一户开着门的人家说:“我们去跟人聊聊天,顺便躲下雨吧。”
他话音刚落,就有豆大的雨点稀稀拉拉地砸了下来。那户开着门的人家正好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也看到了他们,冲他们喊道:“要下雨了,你们来屋里躲躲雨吧。”
两人求之不得,忙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一只小黑狗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抢在两人前面往那户人家里跑。
程穆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到身边唐谡的脚步顿了一下,奇怪地扭头看去,就见唐谡眉心微蹙,嘴角紧紧绷着,虽然并不明显,但程穆还是看出来他紧张了。
唐谡在紧张什么?程穆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只小黑狗?
莫非,唐谡竟然怕狗?一只不到两尺长的小黑狗?这不太可能吧?
程穆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也放慢了脚步,偷偷观察唐谡。然后他就发现那小黑狗走得慢唐谡就不敢走快,一直和它保持着一段距离,但表面上还是非常镇定的样子。要不是和唐谡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程穆还真看不出来他在紧张。
大名鼎鼎的唐先生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他竟然怕狗!程穆忽然心情大好,几乎要笑出声来,但他强忍着没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上前,挡在了唐谡和小黑狗中间。然后他很明显地感觉到唐谡松了口气,周身那种紧绷的气场,瞬间弱了很多。
程穆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唐叔,您还怕狗呢?”
怕狗的唐先生板着脸,想要否认。可看到程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有他挡在自己前面的样子,到底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哼了一声,勉强维持着长辈的尊严。
程穆到底还记着给他叔留点面子,笑了几声就停下了。两人到了那大爷家,他也一直都挡在唐谡面前,不给小黑狗靠近的机会。程穆心情非常好,怕狗的唐谡,忽然就从仙气飘飘的半空中落地了,接了地气儿的唐谡特别有真实感,程穆感觉离这人的距离都近多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雨势已经大了不少,两人和大爷打招呼,感谢他让他们避雨。
大爷家里就他一个人,乐呵呵地道:“这有啥好谢的?举手之劳的事,让你们避避雨我又不会损失什么。你们还可以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现在人都搬走了,聊天的人也没了,只能天天听戏。”
大爷大概是个京剧爱好者,屋里正在放《苏三起解》,这时刚好唱到那段脍炙人口的“西皮流水”。程穆一时技痒,一抬手跟着唱道:“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唐谡一直都觉得程穆似乎没经过变声期,明明都十九岁了,声音还带着股少年特有的柔和,不过也不像女声,就是说话总软绵绵的像在撒娇。但他这声音唱起青衣来,居然意外地带感,每一个转音都像落在人心坎上的一片羽毛,撩得人心痒痒。唐谡不懂京剧,说不出具体的技巧来,只觉得程穆唱起来很好听,他看了那大爷一眼,发现大爷眼睛都在发光,看来程穆是真唱得不错。
以前老程总喜欢在唐谡面前夸程穆,他说起程穆几乎是琴棋书画唱无一不会。孩子总是自家的好,唐谡对老程的话,也没当真,听听就算。老程老是很骄傲地说程穆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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