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浸透石膏的麻布料拿来,依着他腿粗细,两边衬上薄木板,半s-hi地包裹上麻布带,多敷些石膏料,固定住那条腿,等得石膏干了,这就大功告成!别弄太紧,免得影响,那个血、血液循环。将养上两三个月,到时又能跑跳如常。”厉弦得意洋洋地吩咐,很是享受外创专家郑青迷惘而无法置信的神色,哼!公子爷就是这么神奇。
两人木楞楞地听着自家公子叮嘱,这样那样,这里那里,终于将仲二那条伤腿平整地包上了石膏,只待药料干去,这固定之法就成了。如此神思妙想,简直闻所未闻。
郑青心头激动,秘方不可求,但这石膏固骨之法简单可行,公子也未避着他们,想来求上一求,或许能得公子传授?这么多思多想,手下的动作未免大了点。
一声轻轻的呻吟,两人手下一顿,往床头望去,却是昏迷的仲二醒了,一双星目血丝盈满,冷冷地望向厉弦。
“哟!阿奴你醒啦!”厉弦一捋头发,一脸邪笑。
郑青郑赤不忍卒睹地低头忙碌,完全不想告诉公子爷,就他那个一头汗水乱发,袖子lu 起,下摆束腰的狼狈样,怎么看都不像个纨绔公子,倒更像个落魄卖苦力的。
仲衡脸皮一抽,凝视自己小腿上那古里古怪的灰白膏体,皱眉问道:“此是何物?”
“放肆!还当你是仲二少爷呢!现在你可是我的奴仆,名叫‘阿奴’,”厉弦哼哼着瞪眼,“来,叫声主子听听!”
仲衡平和地望着他,眼中似有什么,烟波不兴,他道:“主子,奴烦请赐教,我这伤腿上是何物?”
厉弦正等着他暴然反抗,正好趁机破口大骂这小子忘恩负义,不知好歹#¥……一泄腹中憋闷之气。谁想怒拳打到了破麻袋上,让人更是憋屈。
他拧眉绕着仲二走了半圈,盯着那平静的神色平晌,才y-in阳怪气地哼唧:“哟~这是在廷尉狱里学乖了,晓得尊重主家了?你腿上的么,哼哼!便是十全大毒之膏,包在断骨之上,一宿入脏腑,二日攻心脑,三日命难救,你往日揍我多少拳脚,这里头就放了多少种毒物,悔不当初了吧!呵呵!”
他那微胖的清秀小脸,呲起牙,眼中寒光闪烁,犹如一只守在鼠洞口的肥家猫。
“阿青,说给他听听,都有什么毒物。”厉弦使了个眼色,郑青躬身一喏,口齿伶俐地报来:“取熟石膏五斤,和少许水,柳木枝板两根,麻布裁寸宽几丈,煮沸……”
仲二听得脸色也有些变了,略有些复杂地望着厉弦,如此秘方在他面前也不忌讳么?
“停,停!谁让你报方子了?行了,你俩把东西都收拾好,出去吧!”厉弦恼羞成怒,把人赶跑了。
[哈哈哈,这小子装狠不行啊!就是一只n_ai狗要啃骨头啊!]
[主播,古代食疗的方子我们找了好多,赶紧的,挂任务出赏分!仲家军,威武!]
钟恪看着那一串串方子的赏格,心情复杂,这帮子壕爷们为了个历史同人世界里的英雄人物一掷千金,眼都不眨一下,怎么就不扶下贫,打赏下他这吃了几个月营养剂的小主播啊!唉,同人不同命啊!
【上人们有新任务,记得有空接,赏分从优。】
叮叮叮一串响,钟恪羡慕嫉妒恨地洒下了一连串食补任务,每个任务的赏分都刚好等于学习该食谱所需要的分值,这帮子“仲家军”为了他们将军的身体健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相当于白送几十个补方啊!
厉弦一楞,还没等他去看宝树上新增的任务条,却见仲二撑着胳膊肘,挣扎着坐了起来,直直地望着他,嘴唇嚅动,却没吐出半个字。
“别,你瞎动个甚?!你那破腿我好不容易才修好……”厉弦急眼了,忙扑过去按住他,再来一次“正骨”,那得要50分啊!
仲二虽是退了些烧,人仍有些晕,浑身无力,此刻依在往日对头的怀抱里,突然再也忍不住,哽咽着哑声说:“求,求你救救她们,救救我母亲和妹子们……”
厉弦浑身一僵,惊讶地望向他心目中狠戾无常、如鬼似魔的修罗仲,他,他竟然会哭,会哀求,还是在“敌人”的面前,脑袋里一片混乱,莫不是买错人了?
弄错人自然是无稽之谈。
只是这个仲衡,还是一夕剧变之后,未受他折磨,未被阉割,亲人未死绝,尚能感受人间一丝善意的年轻人。
前世,仲母和自愿相伴的仲二r-u母,以及两位姨娘,三个嫡庶妹子,在被带往教坊司的第二日,借口一聚,齐齐吊死在摘星楼内,屋子横梁都垂断,惨状见者不忍睹。
后来,摘星楼被封了去,不久就遭天火,烧毁了。有人暗说是老天看不过眼,也有人说是仲家的人回来复仇……
要是算算……差不多就是今明这两天!
“仲二,想你往日揍我可揍得欢实,”人肯定要救,看这直播窗里满屏弹幕滚滚如洪流,想也知道,那些喜爱这糙货灾星的“仲家军”们该有多着急,哼哼哼!扯一扯,拽一拽,这赏格分不就哗哗哗地上去了么。
他厉大公子虽然不会做生意,这物以稀为贵,事难求情才真这种道理还是知道的。
“仲二爷,你也有今天!”
话没说完,仲二已伸出拳头。
“干什么你!放,放肆!”厉弦吓一跳,一蹦二丈远,却见仲二一拳头狠狠闷在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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