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回暖了,连鱼也活泼了起来,张知节撒下一把鱼食,鱼群窜动。张知节却是玩上瘾了,一把一把撒个不停!
看着水里的鱼游的欢快,张知节眼角瞄到了正疾步走来的高勇,喃喃道:“其实做一条鱼也很不错!”
看到提督大人玩的不亦乐乎,高勇知趣的在一边站定了。
张知节摇摇头,将鱼食放到一边,拍了拍手,问道:“又有何事?”
“大人,昨夜钱宁带着一封从南京来的密信去了刘公公府上。在刘公公府上待了不短的时间,最后刘公公亲自将钱宁送出了府门!”
钱宁?张知节想起钱宁,眼前不由闪过一个妖娆的身影,那个时候自己和钱宁还走得颇近,只是没想到现在已经越走越远了!
张知节收回思绪,笑道:“一个北镇抚司的镇抚似乎不值得刘瑾如此对待,亲自送出府门,他刘瑾什么时候这么礼贤下士了?”
听到提督大人在开玩笑,高勇顾不得应和,他觉得钱宁此举十分可疑,叹息道:“大人,只可惜,不知道那封密信到底是什么内容!”
张知节笑道:“你说刘瑾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高勇摇头,这事他想破头也不明白。张知节笑道:“应该是,刘瑾还有什么困扰?钱宁能够搏得刘瑾的欢心,那一定是为刘瑾解决了他最大的困扰!”
民间现在对刘瑾已经有立皇帝之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能有什么困扰?高勇想了想,只能摇头。想不出来!
面对高勇的困惑,张知节笑而不语。
高勇看着笑而不语的提督大人,突然灵光一闪,刘瑾最大的困扰不会就是提督大人吧?
刘瑾威名赫赫权倾朝野,想整谁就整谁,却唯独奈何不了提督大人!
想到这里,高勇心里不由惶恐起来,莫非钱宁那厮手里是提督大人的黑材料,密报给了刘瑾?
不对啊,自己一直跟着提督大人,算是提的大人的亲信了,提督大人若是有什么黑材料可很难瞒过自己,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提督大人有黑材料啊!
高勇看着张知节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急道:“大人,刘公公最大的困扰很可能就是大人!那钱宁包藏祸心,密信肯定是针对大人的!”
张知节摆手道:“没那么严重,无非就是用对付张永的那一套,把我调出京城,只是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理由,能让刘瑾这么笃定一定能鼓动皇上派我出京!”
高勇急道:“那怎么办啊?咱们也不知道钱宁手里的密信到底是什么内容!大人,要不把钱宁请到南镇抚司来,问一问?”
张知节看着那边飞奔而来的亲信,笑道:“来了!刘瑾真是迫不及待啊!”
亲信飞奔而来,气喘吁吁道:“大人,刚才宫里来信,皇上传召大人入宫!”
高勇急道:“大人,怎么办?”
张知节听了却似毫不在意,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遂了他的愿就是!大好春光,出去散散心也是一件快事!走,入宫去,本官倒是好奇,刘瑾到底是用什么理由鼓动皇上派我出京!”
乾清宫内,张知节听了皇上的叙述,着实吃了一惊,竟然是这个消息,这是张知节万万没有想到的!
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张知节还真有意走一趟南京!况且正德皇帝也非常意动!
刘瑾在一边插嘴道:“小侯爷,此事非同小可,身系皇上安危,小侯爷当年受命钦办此案,最为熟悉,一事不烦二主,况且小侯爷足智多谋,也只有小侯爷亲自出马才能让皇上放心啊!”
“玻璃镜子正好要发往南京,皇上也有些放心不下,小侯爷正好一并押往南京。一举两得!”
正德皇帝听刘瑾说完点头道:“知节,刘瑾说的也有道理,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知节躬身道:“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只是臣才能浅薄,怕误了大事!”
正德皇帝还未开口,刘瑾已经急声道:“小侯爷未免妄自菲薄了,若小侯爷都不能胜任,那满朝文武还有谁能胜任?”
正德皇帝点头笑道:“知节太过自谦了!”
刘瑾紧紧的盯着张知节,跟打了鸡血似的,就等着张知节的推脱之词,然后开口反驳掉!
张知节笑道:“既然如此,那臣就恭听圣命了!”
张知节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应下了,这完全和刘瑾想的不一样。所以刘瑾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刘瑾的预想之中,张知节一定是百般推脱,十分不情愿南下才是!毕竟以张知节的精明,一定能看出自己的用意,自己就是想将他调出京城!
自己不断地猜测张知节的各种推脱之词,并精心设计了各种回答,没想到竟然没有用上,简直就像是蓄势的一拳打空了,感觉十分难受!
看到张知节笑呵呵的简单答应了,刘瑾反而迟疑了,难道这里面还有自己没有琢磨透的门道!
刘瑾的脑子飞快的转动,把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确实没错啊!把张知节调出京城确实对自己有利啊!
“这些逆贼十分凶悍,知节你一定要多带人手,朕给你千人随行护卫的旨意,一千人以内,锦衣卫或者京营,你可以随意抽调!万事小心,保重自己!”
听完正德皇帝的话,张知节心里也十分感动,恭声道:“谢皇上!”
木已成舟,想不明白张知节为什么如此爽快的答应南下的刘瑾,只能将心里的疑惑暂且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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