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七城,五城被魔族所夺,神族元气大伤,实力早不如从前……”鹤翁的话让几名长老都皱起眉。
有人反驳道:“鹤翁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老朽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殿中人都因为这句话静默下来。
过了许久才又有人开口:“即便真如鹤翁所说,但魔族无缘无故杀我神族之人却是事实。”
“是清枝神女先出声挑衅,后又试图以暗器伤人。”一直在殿侧沉默不语的银甲神将忽然开口道。
他样貌年轻,和坐在殿中的老人们看起来格格不入。
“白额!”那长老忽然找到了反驳的点,毫不客气的直呼银甲神将的名字:“他夫妻二人久居天界,如何会认识魔族中人,又怎会主动挑衅?”
鹤翁却慢悠悠接下他的话:“他们认识,且不仅他夫妻二人认识,在座诸位也应当也还没忘。”
“何人?”
鹤翁眯了眯眼掐了个术法,一点墨色浮现半空幻化出一柄琵琶的模样,琵琶弦铮的一响声音直接重重震在知情人的心头。
“诸位可还记得?”鹤翁神色不变的看去,殿中几位知情的长老们早已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外表下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不过天道报应罢了。老朽告退,诸位好自为之。”
白虎想了想,冲那些长老们一抱拳行了一礼,也默然退下了。
殿中沉默了许久,才有人出声打破这片寂静:“怎么办……”
“难道还怕他不成?”有不明真相的人出声。
有几位长老纷纷沉默,若是赤魍在此,就能看出沉默的长老们与当初“审判”他的正是同一批人。
鹤翁回了自己的居所,他的住处在神族中少见的简朴,只是一处普通的院落而已。
门板被轻轻叩响,老人在桌前沏了一壶茶,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才回应道:“进来罢。”
门板吱呀一声轻响,推门进来的正是那银甲的年轻人。
鹤翁已经猜到他来意为何,端起一杯茶,袅袅的热茶雾气映的他神色莫辨。
半晌他才叹口气:“你们年轻一辈素来好奇,想知道也不奇怪……也罢,反正左右都是半死的人了,不怕你们年轻一辈看不起。”
“还请前辈告诉在下事情原委。”
鹤翁却未理会他,而是自顾自道,“世间事,无恒长,无恒强,无恒宁,无恒斗,无恒存。若是他们能记住这理,神族今日许不会落至这般地步。”
故事极为简单。
曾有天人,名迟知,善弹琵琶。
“后来他犯了些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错也不错。”
静静聆听的白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对此话表示不解。
“他喜欢上了一位男子,做了些出格之事,被长老们拔了神骨。”
“按规矩不应如此处理。”白虎忽然出声打断他。
“的确,他做的是出格了些,但罪不至此。”鹤翁语气中尽是无奈,“但我方才问过,你可曾知道天人五衰?”
神族的寿命虽长,然世间无恒存,终有一日会衰竭泯灭。
天人五衰是神族将死的征兆,神骨渐消神力渐失,最终寿命用尽时重入轮回。
但有些神族们平日高高在上惯了,如何能接受的了这悄然泯灭的下场?他们琢磨出了对应的法子。
“你可曾知道被拔下的神骨在何处?”鹤翁说到此处忽然噤声,任由白虎自己想出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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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骨不在她身上。”青知对赤魍道,“她不过多了点神力而已,连寿命都是用药物吊着的。”
清枝神女身首分离的尸体躺在他们面前,魂魄离体,r_ou_体已经渐渐腐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青知晃荡起手上一个装饰j-i,ng美的琉璃瓶,里面装着那清枝神女的魂魄。
“称她为神女也是抬举了,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而已。”
赤魍表示赞同他的话,旋即提出自己的问题:“可这样的话,神骨又会在哪?”
“是啊,在哪呢?”青知微笑着看向那缩在角落里的神君,他已经被搜魂之术折磨的不成人形,“拜魔将大人毁了那片载着记忆的黑玉所赐,我还要重新搜一遍魂,看看我的神骨,究竟被安在了哪几个老东西身上。”
“……是你不让我看记忆的。”赤魍有点委屈。
“可我也没让你毁掉。”青知冷笑。
“找回的神骨还能安回来吗?”
“当然不能,你以为是拔钉子那么简单吗?”
“那为什么……”
“为了到时候能一根不少的拔回来。”青知不耐烦的皱眉,“魔将大人还有问题吗?”
“我想说…让我来……”赤魍弱弱的举手,“我记得你不会用搜魂术……”
“……哦。”
陵越站在他们身后咳了一声:“打情骂俏的话就不要说了,快点搜魂吧,有神族过来要人了。”
赤魍手掌中聚起的一团魔气没控制好嘭的炸掉了,青知则冷静的行了一礼。
“青知有个提议。”
……
这些属下越来越出乎意料了……陵越扶了扶额头,不过,这提议还不错。
那神君被带到了殿上,神族对这事重视的紧,竟有三名长老亲自前来。
凤霄在殿上闲闲坐着,却未给那几名长老设座。待神君被抬上来时,长老们已经在殿上站了快两个时辰。
青知出现时那几名长老其中之一眼神一变,整个人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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