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傻七觉着进去和出来的差别并不大,毕竟即便出来了,像他这种人也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傻七一直转到终于见着一隅蓝天时,才意识到自己摸到了边缘。
前一天八爪鱼是从小路带他进去的,大概是某个围墙的缺口,由店铺遮着。而今天傻七出来时就见着围墙了,围墙建一圈,打出一个口,口上架块牌匾——民西村。
傻七在缺口处买了几个包子,看到了真正的大路。
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路上人还不多,所以蹲守在这里的人就特别明显。
也不过是买个包子的空当,傻七身边就有两个人朝他看了一眼。傻七把包子塞进兜里暖着肚子,径直朝大路走去。
前一天做夜晚生意的人也陆陆续续从村里出来买早点,而那两个男人则佯装路人,一路尾随傻七。直到跟到对面的街时,傻七才把枪摸出来。
那两人立马警醒,稍稍收住了脚步。
傻七则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子弹,一边咬了一口包子。包子汁水还挺多的,ji-an到他的嘴边和手背。
后头的两个人似乎交流了一下,一个人折返,而一个人继续跟。
傻七一直没回头,等到那人从余光里彻底消失。
傻七三两口把包子吃完,又稍稍加快了脚步。
傻七心说你们真不专业,跟人跟得那么明显,还他妈怕老子不敢动手?八爪鱼不是说要稍微展示一下实力吗,那就照他说的做好了,反正有锅也是八爪鱼背。
他三两步绕进另一条街,那人也紧随其后。街上的店铺都没有开门,这是动手的好时机。
傻七走到街的中央停住脚步,把嘴里的包子咽完,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举起手枪。
果不其然,一个穿着风衣、背着挎包的人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傻七想都没想,连续开了两枪。
女孩们尖叫一声,四散逃开或原地蹲下。
看着那人倒下在地上扭动,傻七转身岔入了另一条小路。然后掏出兜里的另一个包子塞进嘴里,顺手把枪c-h-a回皮套。
(37)
当天晚上和屁叔汇合时,屁叔的时差还停留在几天前。
他说你躲债啊,你这回小心啊,不要躲没了命啊。
傻七说,屁叔你说过了,我这是躲回来了。
屁叔说哦,躲回来了啊——说着捏捏傻七的胳膊,又喷出一口酒气,摇摇头——哎呀,你又赌了,你说你有钱买点酒不好,你——
没说完,脑袋一磕桌面。
赖叔则正常多了,见着屁叔睡了,便从兜里掏出几叠染上他屁股温度的小蛋糕,丢给傻七。
傻七问,这几天酒吧有来人吗?
赖叔想了一会,答,“第一天有几个人来喝了两杯,屁j-i,ng说的,看着不像熟客。没坐多久,走了。第二天来了个穿西装的,问有没有冰鹫酒,厂长说没有,就要了两杯火马,喝完也走了。”
厂长是酒吧老板的绰号,早年听得他开过厂子,三开三倒闭,后来认了自己没这个命,就开起了小酒吧。谁知这酒吧生意却还不错,之前在他厂子干过活的工人就没几个不喝酒的。
熟客帮衬再介绍介绍,就一直开到了现在。
而这绰号也跟到了现在。
所以人的绰号总和他真正的经历有关系,比如傻七——从监狱就跟到他现在。傻里傻气,一听就知道双商不高。
傻七说知道了,应该和自己没关系。
赖叔却轻笑一声,夹着烟的手点点傻七,又道——“冰鹫酒,这里就没卖过。”
赖叔一直觉着傻七没他看上去那么傻,至少傻的人,不会和那一个来要冰鹫酒的家伙扯上关系。
看着傻七又要装傻,赖叔突然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扯过来,压低声音质问——“冰鹫酒是进口酒,外头橱窗里一瓶三十枚金币保底,你知道这从哪进口的不?”
傻七慨叹,说这居然是进口酒啊,看着字都认识,还以为是本地的好酒。说着还哈哈笑两声,说我喝过啊,有点苦味,怪不得没有火马酒畅快。
赖叔却没跟着他笑,而是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傻七,顿了顿,问——“你知道这从哪进口的不?”
傻七说我连它进口的都不知道,你他妈还问我原产地。
“蛇国首都商莲,”赖叔说,“商莲盛产冰鹫,它是蛇国的国酒。”
傻七看着赖叔冷下来的表情,也愣了一下,然后把手收回来一点,说赖叔你怎么了,你这样拽着我,我还有点怕怕的,你想告诉我啥?我都听你的。
赖叔却没接话,继续盯着傻七一会,然后放开了手腕,闷了一口烟。
“傻七,你是土生土长的狼国人,”赖叔说,烟雾隔绝了他脸上的表情,但声音却清晰地传进傻七的耳朵里——“你们狼国出了不少叛徒,成了蛇国的走狗,你不会是其中一个吧?”
傻七大惊,他说赖叔,这话不能乱讲。我生是狼国的人,死是狼国的鬼,何况、何况——
“我不是狼国人,但在我们家乡,忠于自己的土地是很重要的。”赖叔说,“我不知道你为谁做事,但你做的事要是被狼国一些比较激进的人知道了,你——”
赖叔没说完,烟雾散去,看得到他的目光转向了正在吧台擦器皿的老板。
赖叔说得没错,狼国的激进派和保守派的斗争非常严峻。
大多狼国本土人是激进派,不愿意政府与蛇国交好,不愿意成为蛇国的附属品,也不待见蛇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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