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安然却没停。
“嗯,到底想不想嘛,我刚来的时候几天都睡不好,总是担心宁宁啊blablabla……”
“好好好爱你爱你最爱你了,奉上深情木马三万个,成不成,不成再来十万个飞吻。”这,到底是谁惯着谁,安然女神背地里是这样的,说出去谁信啊。
吕宁瞥一眼仍然站在身后动也没动的滕剑,心中好笑:嘿这位大哥,是不是觉得五雷轰顶外焦里嫩啊。
谁让你站那不走非要偷听。
她关上楼梯间的防火门,将滕剑挡在外头,轻哄着安然,等她画风正常了跟自己说正事儿。
“下个星期在z大有个很大的学术交流论坛,我女神到时候也是重磅嘉宾,宁宁你能不能去参加一下。”
吕宁本来支在窗台上晃晃悠悠地讲电话,这下手肘一滑,差点一头撞在玻璃上。
“你还有女神呢?”这得什么级别,基本上告别人类属x_i,ng了吧。
“科学家论坛,我去能干嘛啊。”
我撑死了,能上去给讲讲五子棋ai算法设计思路,或者入门级的3d交互,但是谁稀罕听啊。
“你能做的可多了啊。首先把我女神的演讲全程录下来给我,然后去献个花,当然合影和签名也绝不能少。好不好嘛宁宁。”
不好。
“行吧,你女神叫啥,我百度一下照片,到时候别认错了。”
“不会不会,我女神真的很漂亮,按照宁宁的花痴程度,把她搁菜市场里你也能一眼认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要跟我一样坚强,不畏爹妈冷眼勇敢欢度六一,木马木马木马~
第10章 这就让人很绝望了
为了避免被滕剑反复纠缠,吕宁也不在自习室待了,收拾东西回去宿舍,翻箱倒柜找东西。
这时候的大四宿舍总透着股人去楼空的萧索凄凉。
所以但凡有哪个屋亮了灯,周围的留守青年们就会倍感亲切,就算平时没什么交集的,也要过来亲切搭讪几句。
吕宁这时候把自己大学三年多积攒的小家当们摆了一床,箱笼包裹遍地开花,乍一看就像跳蚤市场卖货的。
隔壁的一位老乡端着碗小馄饨过来溜达,见此场景,立刻流露出伤感之意,“连宁宁都开始归置行李了,哎你不是联系好推免的学校了吗,不着急出去实习啊。”
吕宁累的满头大汗,终于在一个箱子的夹层里找到了要的东西。
她揉着腰直起身,迫不及待把找到的东西戴脸上,忐忑得像个鹌鹑,“小程你看看,这样还能看出来我是我不?”
“嗯?”老乡一愣,“别说还挺酷的,就是智商下降了七百多个百分点。没事儿戴什么墨镜啊。”
“唉,我这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吕宁闻着小馄饨的香味儿早就饿了,叹了口气转身坐床上,“看不出是我就成了。”
“你到底要进行什么恶劣的犯罪活动啊,非得这样。”老乡喝掉最后一口馄饨汤,好奇地端着空碗也坐下来。
“就去参加一个什么学术论坛的,我怕我名气太大引发现场嘉宾s_ao乱,决定匿名出个席。”
吕宁把墨镜小心挂在晾衣绳上,开始往回归置自己的东西。
老乡听得眼睛都放光了,“哟,是不是最近z大组织的那个啊,这分量可不小呢,我都有点替你担心。”
“担心啥?”
“据说论坛有教育部的高官出席,各国学者也都来不少,安保规格绝对低不了,你这墨镜头巾的……”老乡看着吕宁瞬间变绿的脸色,下意识捏紧了自己的汤碗,不敢继续说下去。
不过吕宁是个脑洞大如银河系的人,老乡话音未落,她眼前立刻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
自己包装得严丝合缝儿地来到会场门前,还没亮证件呢,保安一拥而上给她按地上,一声口哨儿,防暴犬也扑上来猛闻爆炸品,最后把自己兜里的糖火烧偷偷吃了。
这样的确不会让梁越认出自己,连面儿都不用见了。
送走老乡,吕宁一个人在寝室别扭了好几天,打开网页想百度点梁越的生活趣事,想要投其所好,但是百科里面洋洋洒洒写那么多,滚动条拉到手酸,也没找到一条儿自己看得懂的东西。
这就让人很绝望了,最后一次见面,自己还在背地里调侃人家应该倒在自己“强壮的臂弯里”呢,简直猥琐出了新的高度。
试问谁听见这种话,不想直接打死她,那个冰冷的眼神,真算是梁越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的矜持和克制了。
看梁越的意思,山中一别,自此无需再见,自己这还追过去要合影和签名,用心简直不要太险恶啊。
吕宁的脑子像烧糊了的电脑主板,左思右想没有结果,烦躁之下离开寝室,坐车回了逝水胡同的家。
吕家父母在吕宁上大学之后就搬到了新区的楼房了,那边生活便利而且离家里的公司更近,后来吕安然又被派去了国外,吕家的小院现在就是吕宁一个人的天下了。
离着胡同口还有老远,吕宁就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吐字发音含含糊糊,但却格外洪亮热情。
喊声未落,一个跟荣禹差不多高的男生加快脚步朝吕宁冲过来,伸手就去抢她背。
吕宁也很开心,不跟他客交给他,自己空着手走路。
“小波哥哥,许姨在家吗?”
“唔,妈妈在呢,在呢。”
“嗯,那我们先不回家,去买点好吃的回来跟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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