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叩在蒲团上,三米高的佛陀忽然一震,从脖颈位置咔嚓一声裂开,脑袋就滚落在我的脚边。
戒嗔登时傻了,“怎……怎么会这样!?”
我开口询问说:“你是否打量着,我一旦叩拜佛陀,心智就会受你所控制?”
被看穿把戏,戒嗔再没有半分得道高僧的样子,只是满脸惊恐的看着我,“你是从什么时候警觉的?”
捡起佛头后,我将之递到戒嗔手中,淡然回说:“如此把戏,对付寻常人还可以,但对我来说,着实弱了些。”
“敢说我的佛法是把戏?”戒嗔恼羞成怒,指着我身后,“你看那些是什么!”
我回头看,刚才消失的蛇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冲到了屋子里,甚至有些张开毒牙,窜到我的脖子上。
对此,我只是平静注视着。
蛇群为阴气所化,但凡触及到我身体的,都化为了齑粉。
我淡然说:“这尊佛像,整日受你叩拜,已经有了神性。可惜你为陈红助纣为虐,又借助阴力修幻术,乱了纲常。”
“佛已不佛,你岂能存焉。”
望着断头的佛像,戒嗔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在我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求仙师饶我一命。”
“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杀你。”
话落,我牵着秦澜的手,转身就走。
等我们出了庙门,一切幻象都已消失。我身处的位置是海滩的荒郊,破庙也变成了一个临时搭建的铁皮屋。
抱着佛头的戒嗔,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得得撞撞的出了门,朝着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秦澜有些不甘的问:“师父,你为什么放过他?如果没有这家伙,你想要对付陈红,可就容易多了!”
“他的风水术不错,但是困阵的手段太过于低劣,目的也只是拿走我身上的钱财而已。”
“我伤他性命,于情不合与理不符。”
我话音刚落,戒嗔的头颅从脖颈的最上端断裂,直到头颅跌在沙滩上,他仍没反应过来,继续抱着佛头往前走着。
秦澜吓得小脸煞白,“他这是怎么了?”
我解释说道:“他是自杀。”
“那一尊神像,因戒嗔整日叩拜,而拥有神性。但拜佛之人,需自身纯洁无垢,像他这等贪财之辈,滋养出的佛像必然有瑕疵。”
“民间有传闻,父亲拜儿子,儿子会折寿,神佛同样如此。”
“那尊佛像混杂着阴气,贪欲,仅有一层佛光维持表面。我本道心无暇,佛像德行不足受我一拜。”
“且佛像与戒嗔同气连枝,一旦佛像受损,戒嗔也会死。”
“因此临拜之前,我两次问了戒嗔,是否要我拜下去,他都答应。”
“一拜之后,佛像体内能量激荡,头颅断裂。”
“戒嗔修行不够,并不知道其中利害,因此才招至杀身之祸。”
……
晚上回到宾馆,电视上才推出一则新闻:于今日傍晚16:30分,一具无头男尸在河滩上被人发现,据初步推测……
接着是第二条新闻:今日晚八点钟,天虹大厦被台风摧毁,陈红董事长轻伤住院。
秦澜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颇有些幽怨的道:“师父,能别看新闻联播了么,我追的剧马上就要开播了。”
我将遥控器扔个秦澜,“今晚,你就待在这里,不许乱跑。”
宾馆外头,服务员正搬柜子堵在门口,挡住这铺天盖地的风雨。
“先生,外面正刮台风,出门会有生命危险,您最好回房间等着,待会前台会派发晚餐……”
“帮我再开一间二楼的房。”
……
用房卡打开二楼房门,我拿着伞从阳台位置跳下去,刚把伞给撑开,就被狂风给卷到了天上。
风卷着雨幕,在天上飘荡着白茫茫的雾,落在身上已经感受不到雨点,只是像瓢泼似的一块块往身上砸。
像这么大的雨,人如果待在野外,说不定会被直接呛死……
平日繁华的街道,已经只剩齐膝的积水,以及拦腰折断的树枝和杂物。
我找了个地势稍高些的十字路口,盘膝坐下后,在脑海中冥想出慕容长青的模样。
喜欢风水异闻录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