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男孩尸体一起砸下来的,还有这棵槐树的枝丫。
被我一滴血液灼伤以后,槐树幽蓝色双眼与巨口消失,再度化作普通树木模样。
我冷哼一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将男孩的尸体拖上岸以后,我立即拨通了麦门冬的电话,让她通知各家各户,来认领孩子的尸体。
不多时,乌央乌央的一群人从石桥的方向赶过来,粗略估计至少有一百多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鹤发鸡皮,身形伛偻的老叟。
他拄着一根藤木拐杖,浑黄老眼阴鹜盯着小男孩的尸体,又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从老叟身体散发出的“气”来看,她今年竟有一百七十六岁!
想必,这个人就是石建国口中的村长石成贤!
一百多个村人,并没有因为孩童的死而产生半点惊讶,反而脸色阴沉,围在小男孩尸体周边,窃窃议论着些什么。
足以见得,他们早就知道男孩的死讯!
男孩的尸体就飘荡在水面上,村里有几个男人站在岸边看着,谁也不愿意下去打捞。
不久后,有村子拿来一根竹竿,却没曾想他们率先捞起的,是那根被折断了的槐树枝。
树枝被捞上来的时候,断茬处往外沁透着殷红鲜血,像是活着似的。
一个少女拿出干净的白布,将树枝严严实实的包裹起。
至于男孩的尸体,被随意的拖拽上岸,湿淋淋的丢在地上无人看管。
很快,村人又拿了锄头铁锹,在槐树底下挖了个大坑,先将男孩的尸体拖着放进坑里,又将包裹好的槐树枝,放在男孩的怀里。
坑被填平,上头甚至没有一个墓碑。
村子里上百的人,围着大槐树绕成一圈,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五心向天向着槐树叩拜,嘴里各自咕哝着什么咒文。
随着咒文诵唱,槐树叶子发出沙沙响声,原本断茬的位置,竟然迅速抽出枝条嫩叶,重新长出树杈。
我站在一旁,默然注视着诡异的一幕。
老叟走到近前,皴皱老脸挤出阴森笑容,“李先生,你们先去休息,这里的事情我们来处理。”
“好。”
在我转身离去时,秦澜不解的小声问道:“咱们就这么走了?”
我说:“人已经死去太久,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如果不出我所料,还有个女孩在濒死的边缘,兴许我们能帮上忙……”
秦澜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我比了个嘘的手势,“人多眼杂,慎言。”
……
顺着湖边小路前行百二十步,一幢三层西式别墅赫然呈现在眼前。
因此处背靠山壁,房屋构造呈不规整的梯形,院落窄小,房屋显得格外臃肿。
青灰色地砖,被覆上一层黄土的白墙,以及尖锐塔楼,在月光下峭楞楞阴恹恹的,格外显得诡异。
大门中正者吉,偏居墙角则凶。入户大门太偏靠墙角,凸出在外,风水上犯了斜门煞。
犯此煞者,财不盈门,否则必家破人亡。
门铃按响,我里头走出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红光满面的握住我的手。
“李先生快里边请,房间我都收拾好了,还准备好酒好菜,就等着给您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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