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到暖房时,诗人恰好伏在桌上睡着了,他们三人得以窥见桌面乐谱的一角,上面是格莱西丝的名字。
“哦,梅特伦的玫瑰。”艾洛斯小小地吹了声口哨,“我记得她的名字……”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文图斯黑着脸捂住他的嘴,把他从门口拖了出去。执政官大人个子高但力气不大,艾洛斯眨了眨眼,没有反抗,顺从地被他拖走了,留下伊莱恩独自站在诗人身后,把那张没写完的乐谱看了一遍。
阳光从暖房的顶棚洒落,让维奥列特的红发显得格外温暖。伊莱恩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替他拉了拉盖在肩上的薄毯,心里想:真想亲亲他。
可他还是没忍心吵醒对方,静静地站了好久,直到诗人的睫毛颤了颤,自己醒了过来,才低声叫了他的名字:“维奥列特。”
维奥列特伏在桌上,还没完全从睡意中挣脱开来,却迷迷糊糊地听见了他的声音:“……我是在做梦么?”
伊莱恩终于俯身去亲了亲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紫罗兰香味,觉得自己一个多月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地上。
这下维奥列特彻底清醒了,他慌乱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伊莱恩的脸,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对方:“伊莱恩?你回来了吗?”
“嗯,我回来了。”伊莱恩顺势将他抱起来,放在晒得暖融融的桌面上,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又亲了亲他,“抱歉,没能跟你道别,希望你没有生气。”
维奥列特先是惊喜,但立刻想起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连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先等一下,我……现在不太好看,要补补妆。”
他确实没有j-i,ng心打扮,因为暖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送茶水和点心的侍女依照他的吩咐,一天只会来两次,所以他只遮住了脸上的雀斑,没有在脸上涂抹太多东西,身上也只穿了件舒适的旧晨衣,外面披了暖和的外套,认真说起来,朴素得甚至有些邋遢。这样的打扮在独自写曲子的时候很平常,但面对一个多月没见面的伊莱恩……他居然有些不自在。
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迅速老去,现在的他比起一个月前,已经能看出一些衰老的痕迹了。即使相信伊莱恩不会在意,他也觉得很难为情。
他想脱身去补补妆,年轻人却把他抱得很紧,像怕他逃跑似的,又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他听见伊莱恩在他耳边轻声叹了口气,说:“好想你。”
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维奥列特却红了眼睛,犹豫了一下,伸手摸摸对方的脑袋。
“我在这里。”
伊莱恩的身体很温暖,带着阳光晒过的暖融融的味道,以及一点没有消融干净的雪的凉意。维奥列特任他撒娇般抱住自己,最后还是放弃了补妆的想法,侧过脸亲亲他的耳朵。
总觉得虽然只过了一个多月,但他的小罗密欧连抱住他的手臂都变得更结实有力,好像长大了很多。
“你去苍耳要塞了吗?”他问伊莱恩。
“嗯。”伊莱恩又把脸埋在他肩上吸了口气,“你有没有好一些?还会像之前一样不舒服吗?我在苍耳要塞找到了海登……”
“嘘。”维奥列特在他说出那个名字前打断了他,“你刚刚回来,别提那些事,先陪我呆一会儿,听听我这些日子写的新曲子,好不好?”
他声音柔软,伊莱恩根本无法拒绝,立刻顺着他的意转换了话题:“好,是什么曲子?”
维奥列特从桌子上跳下来,抱起放在一旁的琴,又凑过去吻他:“我弹给你听。”
第54章 花下y-in影·九
紫罗兰乐团
等他们真的有时间来谈关于海登伍兹的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佩特拉从溪谷城赶了回来,并且带来了安杰丽塔的消息——她带学生去了多蒙诺奇那个断头台后的墓园,从地下室里找到一个巨大的、通过吸收人类生命力提高施法者法术强度的法阵。年轻的看守在魔法造诣方面成绩糟糕,显然不具备维持这个法阵的能力,法阵能够平稳运行的关键就在于c-h-a在老约翰心脏上的那把匕首。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根据伊莱恩的描述,我认为匕首柄上的图案是海登伍兹的图腾。”艾洛斯适时补充道。
他注意到,提起海登伍兹的名字时,维奥列特的表情还是变了变,于是贴心地改口:“呃,我是说,那个可能是个小偷的神……”
“谢谢,但不用在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顾及我的感受。”诗人朝他笑了一下,又说,“昨天没有机会见面,谢谢你能来帮忙。”
大约是因为伊莱恩回来了,虽然他看起来还是显得有些憔悴,但已经恢复了许多,笑起来很是赏心悦目。艾洛斯挑了挑眉,也回给他一个微笑:“我的荣幸。”
文图斯咳了两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们的客套话:“我还有很多工作,如果你们不打算说正事,我就先回去了。”
“那可不行,”术士一把拉住他的手,“你是计划里必不可少的一环,别急嘛。”
伊莱恩发誓他看见艾洛斯眼里闪过狡黠的光,通常这家伙露出这样的表情,十有**是要开始使坏了。
文图斯果然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以目光催促他继续往下说。
“是这样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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