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泰被关进大理寺牢房后,他还不知自己因何入狱,上青楼没有他,与父皇顶嘴没有他,他也不曾犯下任何过错,为何会被关进大理寺中?他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不甘心的冲着戴胄大吼大叫请求面见父皇,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现在的戴胄比李泰还要头疼,牢狱中的五人他哪个也得罪不起,两位皇子,两位开国功臣之后,唯一一个草民还引来了裴家二小姐特意走了一趟大理寺,如今他只希望天快些黑,快些亮。
把这五个祖宗送走了,也安心了。
五个人两间牢房,这位魏王殿下特意要求与另外四人分开的,这点小事戴胄自然不会拒绝,因担心在牢狱中着凉,还特意送来了两床被子。
魏玖接过被子,牢中的四人扯过被子盖在腿上聚在一起闲聊。
“小九,你胆子太大了点,你就不怕被砍了脑袋?”
李崇义靠在一团干草上,呲牙咧嘴的询问,稍稍一个动作不免引来身体的疼痛,但好在都是皮外伤,忍一忍就过去了。
魏玖耸了耸肩。
“你们别问我,我当时可没想那么多,到是得问问李恪,你父皇这是啥意思,是同意还是拒绝?”
他摸不清此时李二是怎么想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也被关进了这第二次观光的大理寺,可李二对青楼的事情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早在李二一言不发便开始动手时,魏玖就已经发现了李二的与众不同,他很聪明,知晓魏玖能说便不给他机会,而且选择最后惩治魏玖也是想吓唬吓唬他,可是李二没料到魏玖会突然炸毛。
两人谁也没猜透谁。
李恪躺在干草上闭着眼叹了口气。
“你别问我,父皇没下决断之前,唯一能猜出的只有母后一人,但是可以给你们透露个底,明早咱们谁也走不了,睡觉养神吧。”
明天走不了?魏玖一愣,想要开口询问时李恪已经开始准备睡觉,在立政殿被暴打了立顿,魏玖也不忍心在打扰,只能叹了口气闭眼休息。
慢慢!牢狱中响起了喊声,李恪与李崇义已经睡的香甜,可魏玖却没有一丝的困意,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计划,他在想着如何去弥补挽救,而且听李恪说明日不能离开的话,他不禁要想想明日的对策。
魏玖没睡,秦怀玉也没有睡,与魏玖肩并肩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轻微叹了口气,小声道。
“如果明日陛下在追究此事,你将所有错误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反正我也没什么好名声,虱子多了不咬人。”
“别!我没爹没娘的,事过后就没人在找我的麻烦,但是你不行,你爹还不扒了你的皮?事情交给我就好,明日告诉崇义与李恪,什么话都不要说,我光棍一个,死了也就死了。”
事情毕竟是因为魏玖而起,如果他不在踏云酒楼露出那副模样,秦怀玉也不会来劝解他,如果不劝解也不会有去青楼这件事,魏玖想把事情全部扛下来,不想在牵连其他人。
第一次醉酒牵连了曲卿玄与李承乾,因为没有必要与李承乾大吵,解决的办法有很多,之后又因为包子铺让李崇义在长安丢进了颜面,如今在牵扯这两人。
于心不忍啊!
可当魏玖的话落后,被子了小腿便挨了一脚,李崇义冷哼一声翻身继续睡。
这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落在旁边牢狱内魏王殿下的眼中时引来了一阵冷笑。
“蛊惑皇子,留恋青楼,打破大唐律法,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你以为那平康坊都是普通女人?是罪臣的妻女,叛臣的家室,赎了身是等于违背了当年太上皇的圣旨,你以为一切像你想的那般简单?就算父皇同意,长安的勋贵可会同意?”
“这与长安勋贵有何关系?”
既然李泰开口了,魏玖也没有必要在去冷落他,歪头询问却让李泰有些激动,涨红了脸,昂头骄傲的开口。
“叛臣,罪臣多与长安勋贵只见有恩怨,有许多人去平康坊便是为了羞辱那些敌人的妻女,一解心头只恨,可如果这群女人被赎身,且被小恪庇护,勋贵失去了一种复仇的快感,如何能接受?如果父皇同意,那便是将太上皇的圣旨命令废除,朝中老臣会甘心?”
这番话引其了魏玖沉思,因为李泰说的一点没错,是他忽略了青楼女人的出身,他本以为只是一些被人伢子贩卖,或是被父母卖掉的可怜女人,如何也没想到这其中会有一些罪臣妻女,前朝余孽。
在魏玖沉思时,李恪闭着眼沉声的开口了。
“青雀,今日你高密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敢称呼我为小恪?事过演武场等你。”
李泰听此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如果论诗词歌赋,李恪在厉害也会被他碾压,论讨好父皇母后,十个李恪也不行,而李恪面对李泰只有一个长处,李恪能打十个李泰。
被威胁之后魏王殿下不敢在开口,因为这件事传到父皇的耳中他也难逃一顿毒打,听李泰不再开口,李恪再次闭眼沉声道。
“魏玖,青雀说的没错,这也是我没有急于答应你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我体内有前朝皇室血脉,而平康坊中更有前朝勋贵的妻女,如果我这般做无疑是给人制造机会来弹劾我,我看平康坊的女人也可怜,随意被人践踏,凌辱,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我是一位皇子,我爹是大唐的皇帝,但你放心,为李恪不是贪生怕死,经受不住声讨之人,你能说服父皇母后,剩下的事情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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