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洛的一时疏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但他却丝毫不慌,端起茶杯喝着这种略待苦涩的茶叶,面对一众人怀疑的眼光丝毫不在意。
一口茶过,轻轻放下茶杯。
“杀人?你们快放过崔某吧,鸡都不敢杀我如何敢派人去刺杀他人?倒是我那可怜的弟弟在年前在城外截杀了两人,这件事郑胖子也参合了吧?如果不是郑子墨出手,恐怕那一次郑胖子就没机会享受被匕首刺入小腹的快感了。”
话落看向捂着小腹坐在郑子墨身后的正经,戏虐一笑。
“郑经,你与我崔洛同在一艘船上时,我可未曾让你伤过吧,可惜你却背叛了我,多年相互搀扶的家族可能因此就是瓦解喽,有朝一日你们郑家落魄的时候,崔某会记得当年有个叫郑经的曾做过一条狗,赏你几根骨头免得饿死。”
尖酸刻薄的讥讽引得郑经大怒,脸色有些激动身子不由绷紧,可这般一动便牵动了伤口,豆粒大的冷汗在额头落下,阴沉着脸没有开口,一时的口舌之快任由崔洛去说就好。
郑家的人没有开口,但作为盟友的长孙冲冷哼一声。
“你们山东士族的崔家本与关拢贵族相互敌意,你与侯莫陈情联手就不怕你崔家之人打断了你那逾越的胳膊?”
“长孙冲,你他娘的讥讽谁呢?你长孙家不是关拢人了?我被打断手臂的时候你又在哪里?魏无良得到了皇后赏赐的皇子挂符,你这做亲侄子却没有,啧啧啧!优秀。”
侯莫陈情本就最快,年龄又最小,心机不如在场的众人,心中有不满便开口反驳,直白的话刺伤了长孙冲内心最不想承认的事情,脸色阴沉冷哼,身后的尉迟宝林猛然起身,于禁侧身上前一步挡在侯莫陈情的身前。
茶楼内的人身份本就相差无几,又相互有敌意,再有年龄尚呦,跋扈戾气自然浓重,一言不合动手在情理之中。
魏玖双手撑在柳万枝的座椅上笑意连连,崔羼一双眼睛则在算计如何能抓到机会干掉其中一人,在场的所有人中,他的杀气最重,而也就因此他被怀疑的几率最低,因为他从不掩饰杀心,年前在城外动手也未曾去雇佣杀手。
对峙的二人分别被各自一方的好友拦住,崔洛还是那般的淡笑,双手高抬。
“快放过我吧,你们都是高手,崔某这柔弱的身子可比不得你们,实话说交代,我的确招来了刺客,目标是柳万枝和魏无良,只不过昨夜宫中大貂寺戴长卿出手后,今早他们退了定金离开了长安,没办法,崔某可惹不起这群亡命徒。”
最先表态的是崔洛,这在众人的意料一种,这段时日损失最大的便是他,酒楼的生意不断在被踏云酒楼冲击,卢晟迟迟没有回到长安,郑经的背叛无疑是雪上加霜,一时间他失去了两个家族的势力,可谓是元气大伤。
众人纷纷点头,因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拿自己的名声去开玩笑,相互争斗为了什么?为的就是名声。
只是魏玖对貂寺这个词有些陌生,不由低头轻声询问柳万枝,戴胄不是宫中内侍宦官么?咋还有貂寺这个听着很牛逼的称谓,他的声音不小,距离他最近的郑子墨听的一清二楚,柳万枝对此摇了摇头,他知晓这貂寺的称谓,但为何如此他没有去查过。
魏玖有些遗憾,可身旁的郑子墨却开口解释。
“宦官阉割犹如僧侣断发,也被称寺人,而从汉朝起宫廷起便有宦官以貂尾作为冠首饰物,宦官将其称为貂叮铛,寺人与貂铛,久而久之被便称为貂寺,但并非所有宦官都能得到此雅称,陛下身旁的戴长卿算一人,也就是你口中的蛤蟆。”
这不过是一个插曲,崔洛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清白。
之后柳万枝小声的告诉魏玖,大唐的刺客十分嚣张,他们都知如今天下还未太平,陛下没时间理会他们,均想在这个时候发一笔横财后退隐江湖,安养此生!
亡命徒更注重的钱而并非是生命,他们秉着险中求富贵的心里,就好比如今皇宫同样饲养着刺客,只不过是为各地藩王准备的,当然藩王也同样饲养刺客。
长孙冲表示他爹是当朝宰相,皇后娘娘是姑母,他不会招来刺客在长安胡闹,侯莫陈情冷笑讥讽,他唯一请来的刺客已经被戴大貂寺干掉,没理由再去请人来招惹这个危险的宦官。
崔羼耸耸肩没有开口,他曾向魏玖说过长安有人对他不利,只要盟友信他,至于其他人是否怀疑又能如何,更没理由去向他们证明什么。
剩下了魏玖与郑子墨,两人对视一眼,魏玖撇嘴摇头。
“我会派人来刺杀我?活着去刺杀郑经?我是一个商人,没理由做亏本的生意,到是你郑子墨会不会可以派人来伤了郑经,然后嫁祸于我们?”
话落崔羼拍手大笑。
“有可能,十分有可能,我与魏玖作为盟友,侯莫陈情伤了他,我断了他一只胳膊,可郑经受伤你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自编自演的一场大戏?有意思。”
独孤谋与崔洛饶有兴致的看着郑子墨,郑子墨却淡淡一笑。
“我伤了郑经有何用?到不如在侯莫陈情伤了魏玖时出手把你崔羼拦下,到时候死的便是魏玖,侯莫陈情也会因在长安杀人而被处置,一箭双雕的事情我以放弃,为何还会做愚钝之事派人伤了郑经?”
这时魏玖感叹了一句,聪明人都是疯子,难免会作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郑子墨笑笑不语。
崔洛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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