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轻按键钮,很快就利用传真机发来了张有些模糊醺黄的图像。
陈陌皱眉瞥了眼,薄唇微启,“什么东西?”
晏琛意味深长道:“还记得那个陷害你的警署局长么,这是他跟叶家老爷的合照。”
陈陌脑中有个念头一瞬而过,突地变脸有些后怕,咬着嘴唇问道:“然后呢,你他妈想说什么?”
晏琛勾唇,“没什么,虽然某人一直哀求我别告诉你,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有这个知情权。”
说来还得怪昨晚那条短信,能用那种脏话回怼他,说明叶穆已经对这小子投入了极大的感情,他不想再等下去,当前只想不择手段尽一切可能破坏他们的感情。
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一切都只是为了能让叶穆不再误入歧途继续错下去。
他是个局外人,但却看的太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存在着太多的隐瞒与欺骗,经不起风浪与挑拨,只需随便刮阵空x,ue来潮的小风,就能让其支离破碎。
只要他这个野种弟弟稍作踌躇犹豫,他就可以逮住机会趁虚而入将叶穆拉回自己身边来。
电话那头,陈陌的表情沉重、y-in翳,如快要下暴雨般的天空般乌云密布,沉默了许久,他压低着嗓子咬字道,“你的意思是当年的那个帮凶是叶穆。”
晏琛眼眶里透着股恶毒,“如假包换。”
陈陌脸色铁青,心头一震,声音极力保持着冷静,“他待在你身边的时候帮了你那么多,现在说这么污蔑的话,你不怕遭雷劈吗?”
晏琛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是不是污蔑你叫人一查便知。哦,或者你也可以找叶穆当面对峙,不过也怪不了他,那时候他爱我爱的发狂,帮忙做些违法出卖道德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陈陌目露寒芒,y-in沉道:“他是情有可原,那你呢,专程打这通电话恶做小人又是为了什么?”
晏琛呵呵笑了两声,“没什么,只是不想你越陷越深罢了,毕竟是恨了那么多年的人,藏匿在身边隐瞒了那么久,还试图跟你做情人,你不反感吗?”
陈陌紧攥着拳头,眼神深沉,“别再满口胡诌,他不会是那种人。”
晏琛嘲讽地勾起了唇,“别天真了,事实就是这样,容不得你不信。当年的罪魁祸首就是叶穆,在你最孤苦无依的时候还捅你一刀,歹毒又恶劣地陷害你让你生不如死。”
陈陌咬牙,生生克制住体内躁起的寒颤,僵硬着脸道:“够了,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
晏琛露出一抹冷笑,“可以,多说无益,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查。”
隔着电话,他已经能想象出对方那张脸此时有多么地扭曲跟丑态百出了。
陈陌情绪一阵汹涌,寒着表情不再回复,直接挂上了电话。
在强迫着自己静下来后,他摸出手机给一个长期联系的私家侦探打了个电话,把那张老照片拍下来传送给了对方。
——调查叶家,天亮之前给出答复!
发完这条短信后,他便坐在座位上不再动,只是沉默盯着手机屏幕。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再变过。
男人的脸孔表情乍看与平常无异,但仔细观察便可看出他全身的肌r_ou_都紧绷着,除了毛孔闭合呼吸窒少外,他的手筋与脚筋处都出现了些紫色的痕迹。
叶穆进来的时候已近凌晨,看见陈陌这个样子便皱起了眉,“不走么?”
陈陌拼命压抑着内心的那股不适感,沙着嗓子道:“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好,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叶穆工作到现在也有些累了,不太有力气再问,叹了口气,轻道:“行,你注意点时间。”
陈陌点头,拿起本文件夹低头看了起来。
叶穆视线在他脸上做了短暂的停留,灰然转身离开了。
不知为什么,即使陈陌没做任何,只是在原地徘徊了几步,但却给他一种两个人快走到尽头的感觉。
如果先前的八年是如飞蛾扑火般自焚,那么与这个人的相处就如枯木逢春般灼热温暖,可再美好枯木也终究是枯木,耐不起过多的跌宕起伏,在这种年纪,他有点累了。
临近冬至,冷冽的北风刮地人直打哆嗦,他出了公司后没打车,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
夜里的道路漆黑不见底,纵横着无数的交叉路口,一个人的步行,透着带来股挥之不去的孤单感。
走过一个个路灯,穿过几道斑马线,他不期来到了一家新开的酒吧门前。
叶穆眯着眼,也没多想,便走了进去。
喧嚣吵闹的气氛,暧昧的灯光、浓郁的酒气,在这个宁静的夜,却意外地吸引着他。
跟以前一样找了个不起眼的黑暗角落,他点了几杯度数较高的j-i尾酒便坐了下来。
服务生很贴心地跟他说稍等,又递了点吃食给他便退下了。
叶穆阖上眸子半躺下来,靠在了身后的沙发垫上,满脸的疲惫。
脑中有太多复杂纷乱的想法,他已经不想去触碰,现在这一刻只想靠着酒j-i,ng来发泄。
旁边桌的酒客似乎都是老朋友,成群结队地聊天玩乐着,吵闹地不行。
叶穆抬手捏了捏眉心,撑着身体坐起,想换个座位。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刚抬脚便听见了个熟悉的嗓音在那响起着。
“诶,你们知道么,我们公司最近有一个基佬特别会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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