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眼神波澜不惊,拱手垂眉,“将军吩咐,您不得离开将军府。”
骆苏双眉一凝,怒火逼上心头,登时怒了,纨绔子弟的做派拿捏得游刃有余,抬脚,狠踹在纪然腰腹,“小爷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也敢拦我?!”
纪然直接被这一脚狼狈踹翻在地,双手紧抓着身下泥泞,凝聚着屈辱与愤恨的眼神恰到好处的掩饰,忍气吞声咬牙切齿道:“属下不敢!”
骆苏轻蔑看他,转身离开的瞬间,脸上轻浮掩去,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眼底却集聚着凝重与晦暗。
“卡!很好,骆苏踹得不错,踹得很用力,眼神也很到位,纪然情绪积压也不错,继续保持。”
这话一说,四周一向认真工作的工作人员不约而同低头闷笑。
骆苏笑着跑过去将纪然扶起,“纪哥你没事吧,刚才那一下没踹疼你吧。”
纪然冷着脸,任由他的助理替他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草屑,幽幽将视线转移到骆苏脸上。
那眼神简直无法形容,y-in冷又愤恨,骆苏笑脸盈盈四目相对,毫无俱意。
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风起云涌,谁都不肯移开,好像谁先移开谁就输了似得。
但骆苏那双含笑盈盈的双眼,却仿佛藏着刀子,底下流露的锐利与锋芒实在是让人难以忽略。
纪然将目光移开,“我没事。”
“纪哥没事我就放心了。”
苏见信过来,上下打量了纪然一眼,淡淡表示了一番身为导演的慰问,“没事吧。”
纪然很好收拾了情绪,显然今天比昨天聪明了许多,“多谢苏导关心,我没事。”
“没事就行,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拍戏就得有拍戏的态度,我的戏里决不允许弄虚作假,刚才的戏份你也别放心上,大家都一视同仁,并不是故意针对你。”
也不知道纪然听没听进去,面色如常说了句,“我明白。”
苏见信深深看了他一眼,“明白就好,好了,今天没你的戏了,回酒店好好休息。”说完对骆苏道:“待会那场戏是你和云深的,过来,我和你们两讲讲戏。”
要和男神对戏,骆苏当即高兴应了一声,笑容满面合着苏见信走了。
纪然看着骆苏背影,凝视良久,他身边的助理知道他和骆苏的‘恩怨’,当下也不敢说话。
y-in森恐怖的小祠堂里,白烛微晃,纪云深一袭靛蓝色的长袍安静坐在一侧,衣袍上金线绣着流云纹饰,头上长发以冠束起,透着几分文雅,可眉眼锐利,剑眉斜飞入鬓,又透着些许的凌厉。
一见苏见信来了,笑道:“来了?”
苏见信大大方方坐在他身侧,打开剧本,“接下来是你们两的戏,我提前给你们讲讲。”
骆苏站在纪云深面前,拘谨道:“麻烦纪哥了。”
纪云深对人向来不假辞色,但奇怪的是,对骆苏却难得的微笑,“别紧张,刚才你那场戏我看了,演得不错。”
被男神夸奖,骆苏似是不好意思抿嘴一笑,心砰砰直跳,从耳根红到了耳尖,“我其实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苏见信在一侧打断道:“行了行了,时间紧迫,我先给你讲讲。”
骆苏侧耳倾听。
“待会这场戏是你在外边花天酒地,趁着酒兴打了皇子,你爹要动家法,这呢,也不需要真打,就做做样子,放心。”
苏大导演脸不红心不跳,完全将刚才对纪然说的‘我的戏里决不允许弄虚作假’这句话抛之脑后。
骆苏点头,表示明白。
纪云深一侧翻着剧本,“但是这挨打的情绪你得酝酿好,不能太过也不能太假,如果演不出真实感,我就给你来真的。”
苏见信瞥眼看了纪云深一眼,“行了,你别吓唬他。”
纪云深斜眼瞅他,“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吓唬他吗?”
骆苏虚虚笑了两声。谁不知道纪云深演戏认真是圈内出了名的,和他搭戏的,不允许出一丝披露和闪失。
“纪哥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演!”
“台词熟了吗?”
“熟了熟了。”
纪云深起身,一站起来,高度足以让骆苏仰望。
“跪下。”
骆苏也放下剧本,乖巧跪下。
“脱衣服。”
骆苏仰望着纪云深,又迷茫地望向苏见信,“脱衣服?”
苏见信失笑,“别听他的,他逗你呢。”
骆苏眼神幽幽望向了纪云深,影帝怎么也这么不正经呢?憋着气,“爹,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皇子吗?也值得您动家法?”
“不学无术的皇子?你自己纨绔还有脸说别人?”纪云深将木棍虚虚搭在骆苏身后,打得衣袍扑扑直响,骆苏嘴里嗷嗷直叫咬牙紧忍住痛意,嘶声连连。
“我怎么没脸说他,我有个赤胆忠心骁勇善战的爹,他有吗?啊……爹爹爹别打了,我有话说。”
纪云深停手,“说!”
骆苏掩去纨绔轻浮之色,语气从容,眉目严肃,睁着一双雪亮如刀的眼睛望着纪云深,深吸了口气,“西北一带因干旱难民居无定所,南方疫情严重死伤无数,而咱们大齐的皇帝却还在想着花天酒地,大动库银c,ao办内廷宴,昏庸无度,他坐得稳您为他打下的江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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