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太守,贺喜太守,太守此功达成,定然封侯。”付汌说着风凉话,在马谡耳边聒噪。
马谡看着手中的密信,不耐烦的对付汌道:“这件事办砸了,你也别想跑。跟我一起去蹲牢房吧。”
付汌呵呵笑道:“关我屁事,我天网的只是负责协助你,我顶多是被降职。”
马谡大骂道:“好你个付汌,简直是老奸巨猾的狐狸,事成说要与我一起享富贵,事后出问题了你就急着甩锅是不是?你是人子?”
付汌抚掌大笑道:“你马幼常也有急眼的一天啊?哈哈哈哈。”
马谡没好气的道:“别在这里胡扯了,孟获这小子脱离掌控了,这下就不好办了。”
付汌对马谡道:“孟获有野心没有能力,人言他有高祖风,他还真把自己当成高祖了?这雍闿想要做南中的赵佗,孟获也想做南中的赵佗,既然都想做赵佗,那就让他们先争一争。我会让天网全力行动起来,随时将消息传出去,咱们要做的就是守好这座城不丢就行了。”
马谡见到付汌心中如此有底气,不由问道:“你且告诉你,你天网在其中到底潜伏了多少人马?”
“哈哈哈,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天网每州一部,其中各州的天网势力有强有弱,南中是被分为单独一州,可见少主重视,故我能为州督察使,天下共十四州(兴平元年分凉、司隶部分为雍州),雍与司隶部同属一个督察使,故而拢共包括我在内也只有十四个督察使,十四个天网分部中,南中部最善潜伏隐藏。这么一说你应该懂了吧?”
“这点底子你都不愿意与我明说,看来咱们共事数年,没有一点感情咯。”马谡自怨自艾的道。
“天网有天网的规矩,对于潜伏人手,州一级安排的只有督察使成都的两个统领知道,泄露出去可是要斩头的。”付汌说道。
马谡对付汌道:“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孟获势大会来反噬我们?”
付汌说道:“孟获的一切行踪都在我的掌握当中。如果孟获敢攻滇池县或者益州郡其他县,自然有死士刺杀他与大军当中。”
马谡闻言道:“我不能把滇池县的安危和益州郡郡守府上上下下官吏的命交给你们天网中死士。滇池县必须要再加强戒备。”
付汌提醒道:“你还要防备雍氏。”
“孟获借了一万蛮兵,又多招揽众多小部落蛮兵,组成大军,意图与雍氏决一死战,雍氏必然会找我们求助,扬言蛮人作乱,要太守府保境安民。那到时候我们是帮忙还是不帮忙?若是不帮忙,坐看雍氏与蛮人大战,此番蛮人作乱,祸及百姓,太守府见而不救,日后百姓对太守府全无信任可言。若是相救,我们郡兵下场,蛮兵大概率要败。”付汌已经帮马谡分析明白了。
马谡也深刻的明白这一点,最后用下计策,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益州郡太守府的尴尬境地就是在三方势力当中,自己这方实力是最弱小的。郡兵只有三千人,而且战斗力并不怎么强悍,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群农夫,其中真正可战的兵马不足五百人,守住滇池县自然是绰绰有余,但若是让他们出城与数倍人数与他们的蛮兵交战,那是不可能的,与豪强的私兵交战同样也毫无胜算的。
所以马谡必须要有一个决断。
“自然选择闭城,让雍闿和孟获去把狗脑子打出来。我这边只需要请动庲降都督府的兵马来即可。”
付汌大笑道:“太守有大局观。日后苟富贵勿相忘。”
马谡哭笑不得:“我恐怕担任不了多久的益州郡太守了,你我再也无法共事了。”
抛弃益州郡众多百姓固守滇池县,自然会被人痛骂个祖宗十八代,这其中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多少家庭要分崩离析。但是这个时候非是有妇人之仁的时候,马谡要的结果是蛮人实力和豪强实力得到削弱,至于过程会有多少人死,在马谡看来,并不是很重要。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年在边地,马谡已经渐渐学会了只看重结果了。
自己离开这里后,定会有善治理的太守来这里,安抚百姓,劝导蛮人,让益州郡从战争的疮伤中恢复过来。没有了豪强和实力减弱的蛮人,益州郡会更加的好治理,百姓的日子会比过去更好。百姓对官府的信任也会随之回来。而马谡会一直活在那些百姓骂骂咧咧的口中的。
“放心吧,此战我们肯定不会输的,你做好准备的同时,我天网也在做着许多准备,这场战事不是不单单是益州郡的事,还是我天网的大事。”付汌对马谡说道。
马谡骂道:“老付啊,你说这么多,还是不愿意和我兜底。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孟获去借兵的消息,天网早就通过渠道给透露给雍闿,雍闿闻言后大怒道:“可惜那日不曾杀的了那个混血蛮夷杂种,居然还敢去找蛮人借兵来讨我。既然愿意来送死成全他。”
只有旁边的雍沆心里总感觉不对味,自己之前不是献计策拉拢蛮人吗。怎么局面怎么变成了雍氏和蛮人的战争了,这他娘的其中到底是哪个环节不对?
仔细一想,其中并没有什么不对。
对于最先劫掠送去孟获物资的人,也已经调查出来了,确实是贾胡两家所为,那贾胡两家悍然把手伸到了滇池,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教训下那两家,孟获要杀来的消息就传来。
派去调查的人是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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