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喧闹嘈杂的热闹声音是和兰找和习温无关的。
两人顶撞杜嚣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学宫。
上次马锋殴打杜嚣,在学宫内掀起了轩然大波,有叫好者,为马锋打抱不平,也有支持杜嚣的人,甚至学宫还有过辩论马锋到底该不该打杜嚣,这其实也是学生们的无聊之举,学宫并没有对这些学子们之间这些对涉及是非观的问题进行约束。
两人昨夜就躺在地上睡了一觉,周信偷偷摸摸的给两人送来了毯子和被褥,今天一大清早,周信给两人带来了吃的,又将被褥和毯子收了回去。
“继续跪着,样子要做足够。不然就会授人以口舌。还有,今天可别一副神气的样子,萎靡一点,做出一些惨烈状给大家看。”周信临走时嘱咐道。
两人忙点头,习温问了一句:“我们这要跪到什么时候啊?”
“跪到大典结束就行了。”周信说道。
习温叹了一口对周信道:“先生可否因为我们受到责罚?”
“昨日白天宋先生进来训斥了先生一顿,然后夜间山主又去训斥了先生一顿,然后给了先生最严厉的警告,若是约束不好学生,下次先生就只能自己卷铺盖走人了。”周信道。
两人叹了一口气,兰找自愧道:“是我孟浪了,不该冲撞杜嚣的。”
“你们做的很对,要是换做我在场,一定会用拳头狠狠的砸在杜嚣这个老杂碎的那张烂脸上。”马锋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提着两件衣裳,丢给兰找和习温。
“穿上吧,天气冷,别着凉了。”
“多谢先生。”兰找和习温感谢道。
“先生不是被禁足了吗?”穿好衣裳好,习温问道。
马锋说道:“都在前山参加大典,哪有空理我啊。”
“大典热闹吗?”兰找有点心之向往,这样的场面在乡里可是看不到的。
马锋乐道:“要是想看,先生带你们去看。反正也没有看管着你们。”
兰找使劲摇头:“圣人在看着我们了。”
“圣人现在也是一尊雕像,雕像在这里并不能动。在学习科学的过程中,要永远懂得质疑,不要一味的认可和去崇拜,因为这会遮蔽你的双阳,蒙蔽你的智商。想要钻研科学,必须要保持自己的足够理智。”马锋说道。
“圣人学说,也只是快千年的学说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东西,真的能顺应时代的发展吗?一味的守旧是不可取的,他们其他学说,在学习的过程中不知道质疑,不知道创新,一成不变千年。以后咱们的科学学说,一定要有错就高,学习的过程中要学会质疑,要有足够的创新精神。”
三人都在聆听着突然话多的马锋,马锋说完见三人都用着灼灼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笑道:“是有点惊世骇俗了,要是被他人听到我敢质疑儒学,敢说圣人学说落后,肯定要被骂一顿惨的,甚至这辈子都要背上离经叛道的罪名,儒学一直是主流,我就要一直被主流所排斥。连带着科学也是如此。”
“不过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自从走入科学的世界之后……”马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就学会了开始思考,真正的思考,思考天地万物是怎么形成的,思考日月星辰是怎么活动的,思考我们肉眼所见的一切是因为什么而存在,思考我们的眼睛如此小,为什么能看到寰宇这么庞大的区域……所有的一切,我都在思考为什么?我们在学习科学的过程中,学的就是这个为什么。天地间的一切不解,都应该可以通过科学来解释,这是我一直坚信的。这是一种巨大的魅力,让我愈发的喜欢科学,这种魅力是其他学说不具备的。”马锋继续说道。
“好了,不与你们多说。你们是刚刚入学,我才给你们讲这些。总之,未来的学习过程中,你们才会渐渐明白我现在的感受。”马锋道。
外面的鼓声大起,马锋盘膝坐在蒲团上地上,其实夫子堂内并不寒冷,这里的香烛日夜不息,孔夫子在内的各个学派的著名人物,都是香火不绝。
“先生真的不怪我们顶撞杜嚣吗?”兰找犹豫了许久,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怎么可能会怪你们?咱们现在要是在凉州,杜嚣那老货第一次和我冲突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杀了。先生虽然年幼,但是在凉州也没有少杀人。”马锋吹嘘道。
“那山主和宋先生的训斥?”兰找继续问道。
马锋不在意的道:“宋忠和我谈笑风生,还不是安抚着我,他处理这件事就是一人打一大棒子,规矩是规矩了,但是人情味就少了,这老货下次要是找我帮忙解决什么事情,耶耶必定不帮。只是山主,那是老好人了,和我喝了一顿酒,扬长而去,他走之后我站在门口跳脚大骂他一顿,他在一散播谣言,就说我被他训斥了一顿,气愤之下骂他。都看杜嚣老贼不惯,你们不用担忧。而且今日过后,学宫里就会看不到杜嚣老怪了。”
“先生不会……”习温做了割喉的动作。
马锋骂道:“你这破脑子想什么?我杀杜嚣干什么?”
“先生出生不凡,出生在武人世家,而且又是凉州人,行事不就该如此吗?”习温说道。
马锋瞅着习温道:“我觉得你小子对凉州人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啊?凉州人不是一来脾气就动手杀人吗?在凉州的城中街道上,要是行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就要拔刀厮杀一场吗?”
马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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