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展眼神闪烁:“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我是私生子,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身份,但如果我血能融皇血呢?如今科技也算发达,是否有血缘关系,一验就知。”
王展虽然依旧不敢确定,但他却也没胆子再呵斥。
脸色变得十分复杂。
这是冒险!
杀头的风险。
而且是他王展九族的脑袋!
“王尚书的担忧我很清楚,但你觉得,我会以自己的小命来胡说八道?你是刑部尚书,更清楚刑法如何,我才十六岁,未来人生道路很长,我与王尚书也无冤无仇,为何用命来算计你?”
“再者,王尚书只要找个机会偷偷告诉国主,得国主应允之后再带我见国主就行,相信国主也不会为此而怪罪到你身上,你身上的责任很小。而我不同,冒充皇族血脉,是多大的罪过?”
王展直勾勾的盯着徐逸,这少年年龄不大,侃侃而谈,一身从容,且有莫名的自信和威严显露,无一不代表他的身份来历确实极高。
“那就请小王爷先暂时呆在刑部,等下臣禀报国主之后再做打算。”王展拱手,姑且先将徐逸当小王爷对待,若是真,不犯错,若是假,没损失。
接下来好几天,徐逸一直在刑部呆着,每日里好吃好喝伺候。
徐逸也不着急,悠然淡然。
王展暗中观察了好几天,深吸了一口气。
他决定赌上一把。
如果当众说的话,肯定不行,但私底下见国主,却是有退路的。
这天早上,上完早朝,王展悄悄去了御书房。
“启禀国主,刑部尚书王展求见。”
宫仆跪在一个青年的面前,恭敬说道。
这青年身穿天龙皇袍,头戴天龙冠,面容威严,已经初现一代明君的风范。
这一年,帝九二十一岁,后宫三千,却还没有一个子嗣。
这一年,帝九还想当千古明君,想要稳固皇位,想要将北曌天王沈卓手中的兵权收回。
“宣。”
王展进来,三呼万岁,恭敬跪拜。
“王尚书请起,有何事要奏?为何不在早朝上说?”年轻的帝九问。
“启禀吾皇,臣有一事,事关重大,不敢隐瞒。”
“哦?何事?”帝九问。
王展为难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宫仆。
“你出去,叫凛冬进来。”帝九对宫仆开口。
宫仆恭敬行礼,匆匆离去。
很快,一个扑克脸青年,走了进来。
这一年,凛冬二十二岁。
这一年,东海之王纪沧海,刚死了儿子。
“凛冬是本皇绝对信任之人,你有任何话语,都可以说了。”帝九淡淡道。
王展恭敬道:“下臣前日遇到一少年,自称先皇私生子,吾皇的亲弟弟,此事非同凡响,下臣不敢怠慢,将其放在刑部,暗中观察数日,见其器宇轩昂,从容不迫,不似故意诓骗,但下臣也不敢贸然带来见吾皇,还请吾皇定夺。”
“本皇的亲弟弟?”
帝九眼神闪烁起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王展的心跳在帝九的沉默里越发的剧烈。
就在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王展快被吓死的时候,帝九平静道:“凛冬,你跑一趟,把人悄悄带来。”
“是。”
凛冬转身就走。
刑部。
徐逸眼前一花,就看到了凛冬。
微微一愣,徐逸咧嘴笑:“纪凛冬。”
凛冬的扑克脸快速变化,有一抹杀意在眼中呈现。
他不能不惊骇。
这陌生的少年,竟然一口叫破了他的身份!
“你年轻的时候还挺帅的。”徐逸道。
凛冬内心翻涌不休,依旧沉浸在被对方叫破身份的震惊里,都忽略了徐逸这句话里深藏的意思。
“跟我走。”
凛冬果然不愧是未来的东耀天王,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带着徐逸离开刑部,进了一条偏僻的进宫道路。
三个多小时之后,走得腿都快断的徐逸,终于进了天龙皇宫。
他真的太弱了。
然后,徐逸见到了二十一岁的帝九。
帝九从墙上取了一把剑,直接就架在了徐逸的脖子上,看着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脸色惨白的徐逸,帝九威严道:“冒充皇族血脉,你该被千刀万剐而死。”
“我怎么冒充了?”徐逸问。
“益州重省巴山郡徐家的废物少爷,千里迢迢跑来皇宫欺骗本皇,你在想什么?”帝九有种感觉,自己不能杀这个青年。
杀了的话,会后悔。
王展已经退下了,如果听到这话,他会被吓死。
“我如果是徐云曜的儿子,就不会来这里了。”
徐逸淡淡道:“血脉是最不能作假的,你随便查验。”
祖龙山的局做得很庞大,也很细致,徐逸的血液和帝九的血液,基因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无论以何种方法,都会被判定为直系亲属关系。
凛冬割破徐逸的手腕,取了半碗的血。
然后徐逸就差点晕过去。
帝九反反复复的查,用各种方法去查。
查出来的结果,让帝九震惊。
徐逸身上流淌的,真的是帝家皇族的血脉!
“九州密探,给本王查!彻彻底底的查!”
然后,帝九顺理成章的查出了徐家庄园是谁修建的,也查出了徐云曜抱着徐逸出现在巴山郡。
“徐家庄园是父皇修建的……”
“徐云曜从郡守的手中买了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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