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尼斯病恹恹地坐在自己的儿童椅上,无精打采,他在几天开始不断腹泻,经过教会牧师诊断后确定是肠胃炎,虽然经过了治疗,但一个星期内只能吃特制的流质食物。
他的母亲安丽卡正在院子里浆洗衣物。从这座小屋的摆设来看这应该算是安伯米尔的一个殷实的平民之家,丈夫在外工作,而妻子则是全职太太,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亲爱的,我回来了!”屋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男主人黑德里克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他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几大块热腾腾的新鲜面包。”今年新麦做的面包,老佩德罗刚烤好的!”他对妻子说道,快活地笑着。
诱人的香甜气让安丽卡也食指大动,“正好我也饿了。”健壮的女主人也露出了微笑,她简单地擦了擦手,然后接过篮子走进了厨房,将面包取出切面,在拿出一叠火腿,很熟练地做了几块三明治,她把第一块递给了自己的丈夫,但他却摆了摆手,“我在老佩德罗那边已经吃了不少了。”他打了个饱嗝。
“好哇,吃饱了才想起自己家里的老婆孩子。”安丽卡嗔怪道,而黑德里克只能一个劲儿地傻笑,安丽卡赌气一般地狠狠咬了手中的三明治一口,接着眼睛一亮,这种新鲜面包的额口感竟然意外的松软和香甜,她几乎是几口就将整个三明治吞了下去。
“好吃吧?”黑德里克面有得色地问道,仿佛面包是他自己烤出来的一般。
小丹尼斯在一旁满脸渴望地看着,他是非常喜欢三明治的,这几天吃的那种流质浆糊已经让他烦透了。
安丽卡又拿起了第二快三明治,却突然发现丈夫有些脸色发青,“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坐一会儿就好了。”黑德里克勉强说道,他缓缓坐在椅子上,却突然低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然而呕吐的却不是半消化的食物,而是淡绿色的液体,并且持续不断,仿佛要把整副内脏都吐出了一样。
安丽卡显然受到了惊吓,“怎么了,黑德里克?”她叫唤着,拍打着丈夫的后背。
过了大约七八秒钟,黑德里克兴致了呕吐,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妻子,此时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灰色,脸庞干瘪,整个人都缩水了一大圈,“我感觉,好难受。”他气若游丝地说道,接着一头栽倒在呕吐物中。
“黑德里克!黑德里克!”安丽卡用力摇晃着自己的丈夫,她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子,她感觉到自己丈夫的身体正在逐渐变硬,并且散发着腐败的气息,这使她方寸大乱。
黑德里克猛然睁开了眼睛,安丽卡心中一喜,但接着却转为极度的惊恐,因为这双眼睛布满血丝、几乎没有了瞳孔,充满了死气。
这已经不是一个活人的眼睛了。
“亲爱的,你到底……”安丽卡话还没出口,黑德里克就仿佛野兽一般地将她扑倒在地,狠狠的咬住她的脖颈撕扯起来,鲜血四溅,落在了那篮面包上,留下了鲜红的痕迹。
安丽卡挣扎着,惨叫着,声息逐渐衰弱。
小丹尼斯惊恐地在一旁看着,他的父亲正在啃食着他的母亲,这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景象,他大哭起来,歇斯底里。
黑德里克突然停止了对妻子的啃食,夫妻俩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此时安丽卡半边脸已经被啃得血肉模糊,但伤口并没有血液流出,她完好的皮肤也已经干瘪并变成了青灰色。
她也变成了和她丈夫类似的存在,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屋内还有别的新鲜血肉,因而蹒跚着向他们的儿子走去。
小丹尼斯停止住了哭泣,呆呆地看着他的父母,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类似的惨剧突然在安伯米尔的无数家庭中上演,这座繁华的城镇突然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城镇治安官的反应不可为不快,他带着驻守士兵拼命维持秩序,控制那些已经变成丧尸的人,保护健康的镇民,这位参加过第二次战争的耿直老兵觉得这是某个巫师释放的邪恶诅咒,直到此时他也没有怀疑那些发放的谷物。
动乱持续了一整天,至少五分之一的居民受到了感染,士兵们疲于奔命,不得不开始分批次休息和进食,时间紧迫,没有时间单独做饭,因而他们吃的是香甜的面包,从附近的佩德罗面包店直接拿过来的。
于是第二天安伯米尔失去了最后的防卫力量,整座城镇都陷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
罗娜快步走出了瑟伯切尔的市政厅,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亲卫队长鲁伯特,显然后者刚被满怀怒气的克罗雷大小姐狠狠训斥了一顿。
一个经过市政厅的普通市民突然晕倒了过去,罗娜一愣,俯身检查了一下他的鼻息,“去找一个急救医师或者牧师过来。”她对鲁伯特吩咐道。
一个突然晕倒的路人并不会分散罗娜太多的注意力,帮助他找医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因而克罗雷小姐继续向自己的马车走去,她准备回一趟家族的庄园。
迎面走过来三个装束奇特的人,他们身材高瘦,面色严肃,身穿的长袍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上面有紫罗兰色的徽记,罗娜认得那个徽记,她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三位绝非凡人。
“请问你是罗娜·克罗雷公爵小姐吗?”为首的银发年轻人彬彬有礼却又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地问道。
罗娜点点头,“你们是?”
“我们是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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