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天律本以为,他梦见嬴子衿因为抽血而亡的梦只是一个偶然。
见到嬴子衿没什么事情之后,他也就把这个梦抛在脑后了。
毕竟委实不是一个什么美好的回忆。
可直到这两天,他又开始做梦了,做的梦还一模一样。
和第一次一样,嬴天律想要从梦中惊醒,都无法办到,他必须看完整个梦。
“什么梦?”钟老爷子很关心,“噩梦?别怕,那都是假的。”
嬴天律闻言,微微苦笑:“恐怕不一定。”
他以前也会做梦,但从来都没有这么真实过。
“要不要吃点药?”钟老爷子想了想,“我给你约个中医,调理一下。”
嬴天律点头:“谢谢外公了。”
他跟着去帝都,不仅是陪着钟老爷子去,也是因为帝都那边有一个很有名的风水大师。
帝都有一个风水联盟,有用的,也有用塔罗牌的。
这位风水大师就是风水联盟里的扛把子人物。
嬴天律已经去网上预订了位置,他需要找这位风水大师去解梦。
他以前根本不信这些东西。
“来,别想那么多,我们看节目。”钟老爷子乐呵呵地打开电脑,在b站上搜出。
他已经看了几十遍了,但还是意犹未尽。
他还专门给嬴子衿剪了个单人视频,放在了他的微博账号上。
成功地成为了他所有微博中,拥有最高转发量的一条。
钟老爷子每天都在私信节目组,让他们尽快把第二期做出来。
嬴天律也来了精神,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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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的宅子在帝都东边,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
院子内有烧烤架等一系列野炊用具,还有一口井,和一棵参天古树。
据说这个院子是明朝遗留下来的建筑,凌重楼花了大价钱买了下来。
古武界与世隔绝,凌重楼会经常带着江画屏在这里小住。
凌眠兮喜欢往外跑,所以她在这里也有专门的房间。
嬴子衿的房间就在凌眠兮的隔壁。
她看了一眼手机,喻雪声给她发来了地址。
是市中心的一座单人公寓。
傅昀深靠在门边,看见女孩又开始收拾东西,他眼皮撩起:“不是吧,小朋友,好不容易休个假,你这还这么忙?”
“我去见人。”嬴子衿说,“一会儿就回来了。”
答应别人的事情,她总会办到。
傅昀深桃花眼微微一眯,还是散漫的语调:“什么人?”
嬴子衿收拾完东西,打着哈欠,并没有隐瞒:“你兄弟。”
傅昀深稍稍一怔:“雪声?”
“嗯。”嬴子衿没有隐瞒,“礼尚往来帮个忙,去照顾他的一个病人。”
傅昀深淡淡抬眼:“男的?”
嬴子衿背起包:“女的。”
“女的——”傅昀深顿了顿,神情松散下,他扬起桃花眼,弯唇笑,“看来我们夭夭男女通吃。”
嬴子衿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朦胧的凤眼中情绪不辨,裹挟着浅浅的雾气。
傅昀深感觉到了一丝微妙,他稍稍直起身子,恢复了正经模样:“怎么又这么看着我?”
自从那天开始,他好像有些越来越摸不清楚他们家小朋友的脾气了。
嬴子衿不再看他,走出了房门,面无表情。
不知道谁,才是真的男女通吃。
好意思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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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衿来到那座单人公寓时,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她敲了敲门。
“嬴小姐。”喻雪声很快过来开门,“请进。”
他穿着白衬衫,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依旧干净清澈得像个少年。
嬴子衿颔首,换好拖鞋走进去。
客厅里,一个少年坐在画板前,拿着笔刷,正在认真地绘画。
“她叫云和月。”喻雪声说,“这不是她的本名,是她离开她的父母后给自己取了一个艺名。”
嬴子衿敛了敛眸,看了过去。
云和月很安静。
她的长相是雌雄莫辨那种的漂亮,所以扮成男生也没有任何突兀感。
嬴子衿看见她的画,上前,指着一个地方:“这里点缀一下会更好。”
云和月迟疑了一下,拿起笔刷,就开始画。
画完之后,她抬起头,漆黑的眼睛亮了起来。
像是黑夜被焰火点燃,一瞬间的璀璨。
“看来她很喜欢你。”喻雪声浅浅地笑,“我找过另一个催眠师,她抗拒到转身就跑,还很害怕,应该是她能够觉察到他杀过不少人。”
“不。”嬴子衿淡淡,“我也杀过人。”
喻雪声没有什么意外:“杀的是恶徒,那就该杀。”
嬴子衿看着云和月,渐渐出神。
“嬴小姐?”喻雪声开口,“怎么了?”
“没事。”嬴子衿微微摇头,“想起了我弟弟。”
温听澜病重的时候,其实情况比云和月还要差得多。
但温听澜身边有她和温风眠,所以他对心理治疗没有那么抗拒,恢复得也很快。
这时,云和月将画好的画摘下来,又在画板上写下了一句话,又指了指一旁茶几上的宝石糖。
那是四个字。
“她今年二十了,但心理年龄只有15岁。”喻雪声轻声说,“除了唱歌,平常她也不喜欢开口说话,都是用写字和打字来交流。”
嬴子衿拿起一块宝石糖,把糖纸撕开来。
云和月这才接着开始画画,她的神情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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