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倒是有那么一些费解地反问:“我要解释什么?”
黄御史道:“解释你与他来往甚密。”
陈飞卿道:“我结交朋友三教九流都有,傅南生,也就是江陵子,他想跟着我做事,我不可能不给他机会。后来发现他的脾x_i,ng不适合跟着我,他就自己离开了,如今成为漠国使臣我也很惊讶,但也为他高兴。我国与漠国如今交好,这似乎成不了大问题。”
黄御史问:“你与其他朋友也耳鬓厮磨吗?”
陈飞卿一怔,道:“黄大人,这话我听不明白。”
黄御史道:“你听得明白。”
陈飞卿想了想,道:“我不知道黄大人在哪里见到我和朋友耳鬓厮磨。”
黄御史道:“我自然有人证,你在寿州为给江陵子捕蛇而双目失明,他感动之下与你日夜缠绵,也亏得你当时看不见,便不知道有个茶房见着了。”
陈飞卿一怔。
其他众臣又开始疯狂地交换眼色,将上半个月排给安国候的三十八折戏全部转交陈飞卿身上。
转着转着,突然有人抬头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皇上。
这人的一眼令所有人茅塞顿开。
皇上淡淡地问:“你们看朕看什么?”
众臣忙低下头去,心道,谁也别惹最近的皇上,怪不得最近的皇上是最近的样子。
黄御史又道:“茶房的话或许会有人不信,那么白御医的话总有人信。皇上,臣请皇上宣白御医进殿。”
皇上盯着陈飞卿的脸看了一会儿,道:“宣吧。”
白御医很快就来了,他听黄御史说完这件事,皱着眉头道:“我不知道,没看到,不要问我。”
黄御史道:“在皇上面前说话,可不要犯欺君之罪。”
白御医很不高兴地道:“那你挖开我的脑子看看里面有没有你要的东西吧。”
黄御史不怒反笑:“你不承认没关系,那你怎么解释你要他少行房事这件事?”
陈飞卿和白御医都是一怔。
倒不是为了这句话,而是为了黄御史为何会知道这句话。
白御医当时确实是说过这句话,但他说的时候,只有他和陈飞卿两个人在场,黄御史是从何而知。
白御医沉默了一阵,道:“我不是说让他少行房事,是让他暂且不要行房事。”
众臣的内心又开始疯狂地排戏。
白御医接着道:“朋友之间开个玩笑,关你屁事。”
黄御史努力装作没听到最后四个字,只问:“你为何要开这个玩笑?”
白御医面无表情地道:“他和公主就要成亲了,但他体内蛇毒残余未清,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京城什么时候成亲,事先提醒一下,轮得到你来同意吗?”
黄御史想踩死他。
第67章
正搅和着,忽然白御医眼神一凛,推开挡在身前的黄御史,几个健步便冲上了台阶,朝一旁的公公道:“送皇上回宫!”
皇上刚才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此时低声道:“无妨。”
白御医已经握着他的手腕把脉,却一怔,抬眼看了看皇上。
皇上也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朕没事。”
可那神情却又实在是难受的样子。
白御医想了想,道:“还是应该尽快回宫休息。”
皇上这才点了点头,叹了一声气,朝底下的人道:“继续吧。”
黄御史有点犹豫了,这皇上的样子看起来随时都要昏厥过去,也难说是为了什么原因,若想想平日里那些传言,回头要真出了事,少不了算一份到自己头上。
想了又想,他道:“皇上,此案理应移交刑部或者大理寺卿审理,皇上龙体为重。”
皇上幽幽地道:“朕没事。”
黄御史道:“那个门房也不该进到朝堂中来。”
皇上道:“让他来吧。”
黄御史瞧着皇上这绝望到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在私心外更加的埋怨陈飞卿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装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养外室私生子,儿子也是个fēng_liú种,连皇上的墙根都敢刨,真是胆大妄为。
他突然又想起前段日子皇上曾与那个漠国使臣江陵子来往过密,一度也有些传言,可如今看来,或许大家都是看反了,皇上天龙贵胄,如何看得起那样的人,不过是情敌见面。再者说,后来皇上听说是中毒了,那毒又与江陵子脱不了干系——
黄御史猛然道:“臣听闻江陵子曾进献漠国野参给皇上——”
他又不说话了。皇上服用野参后与尸毒相冲一事不宜大肆张扬,他若突然说自己知道此事,反而不好。
可这么一想,就算不是陈飞卿勾结江陵子弑君,那也肯定是江陵子故意做的了。
黄御史话说半边,打量着皇上有些恍然所悟的神情,心知目的也算达到了,至少皇上也想起了此事,便不再多言。
很快,那个寿州的茶房便被提了上来,他一路都在战战兢兢,又想看周围八辈子也难见到的大官,又不敢看,走得几步便往地上跪着,道:“草民曾九叩见皇上万岁。”
皇上温和地道:“你是来作证的,起来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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