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道:“是没有。”
傅南生却道:“不是只有天灾。”
陈飞卿再一想,就想明白了,可他却宁愿自己没明白,不由得叹了叹气。
古人早有文章写过一样的事,但千百年来又何尝不是一样的事颠来倒去的发生?这世上的事大多不是新事,就连许多人,也不是新人。
陈飞卿摇了摇头:“你俩先找个地方落脚,我去找当地人问问捕蛇的事儿。”
陈飞卿直奔县衙而去,心想着擒贼先擒王,问人先问官,问出了本地最会捕蛇的是哪家人,也省得白忙活。
然而他刚到县衙,就迎面撞上了一个本来不该此时出现在此地的人——宁王。
陈飞卿看了看周围瑟瑟发抖的县衙人,又看回宁王身上,讶异地叫道:“宁王殿下怎么在这里?”
宁王倒是一早就知道陈飞卿会来这里,并不惊奇,只答道:“本王在江南府得到些线索,与这寿州有关,便来看看。秦大人呢?”
陈飞卿道:“鲁鼎已经送秦大人去江南府了。我还以为您一直在那里。”
宁王摆了摆手:“闲话稍后再说。你有事来县衙,便先办你的事。”
陈飞卿道:“王爷有事先说吧,我过后再来也行。”
宁王却笑了笑,道:“本王的事和他们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若说清楚了,恐怕飞卿再来县衙,这里也没人了。”
他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人就又跪了下去,齐齐地喊冤枉。
宁王的脸上却颇为不屑。
陈飞卿:“……”
他见状也不再推辞,走到一人面前,蹲下问:“不好意思,谁能告诉我一下,本地最会抓蛇的人是谁?”
听到他说抓蛇,那人急忙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陈飞卿就不乐意了:“你们这儿以蛇出名,你跟我说你不知道就假了。”
那人回过神来,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他,小声道:“大人恕罪,小的一时紧张,说胡话了。本地最会抓蛇的人姓王,名王六,住在西街,大人去那里一打听就有人知道了。”
陈飞卿道:“多谢。”
那人忙不迭地道:“大人客气了。”
陈飞卿起身,道:“那我先去找人了。附近好像只有陈树找的那间客栈,王爷若有事,随时找人去那里找我。我办完事再来拜见王爷。”
宁王道:“嗯,你去吧。”
陈飞卿出了县衙,便直奔西街而去。街上人烟稀少,连店铺都不见几家开张的,然而那王六确实有名,随便找人问便问到了住址。
陈飞卿找到了王六家,只见大门口——并没有大门口,王六家只用一根大木头挡在门口,似乎就当做是大门口了。
陈飞卿站了会儿,也不知该不该敲门,试探地在木头木奉子上面敲了敲,又朝里面喊:“请问王六是住在这里吗?”
那破屋子里出来一个利索的小孩儿,问:“你是谁?”
陈飞卿道:“我是县衙里来的人。”
那小孩儿点了点头,殷勤了一些,跑过来把木头木奉子抬起:“大人快进来吧,我爹在屋里呢。爹!是县衙里的大人!”
陈飞卿见他人小,便去帮他搬木头木奉子,却不料这孩子人虽小,力气却大,利落地搬好了木头木奉子,并不需要帮忙。
陈飞卿跟着他朝里走,没走两步屋里的王六便也殷勤地出来了,点头哈腰地道:“这位大人是?”
陈飞卿道:“我是京城里来的。”
王六见陈飞卿这打扮气度,又一口的北音,心里丝毫不疑其他,更是惊讶得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或许是该下跪。
陈飞卿忙道:“不必多礼,我此次来找你,是为了拜师。”
王六和他儿子对视了一眼:“啊?”
王六请陈飞卿在屋子里坐下,可陈飞卿刚坐下没多久就咳嗽起来,这屋子狭小破旧倒还不算什么,可或许是南方多雨的缘故,王六往屋顶上压了许多东西挡雨,窗户又小,窗台上东西多,把光都遮住了,还有些墙壁上的霉味和辛辣的不知道什么味道,混杂在一起,就算是陈飞卿也受不了。
王六局促地在裤子上擦着手,道:“大人要不去外面坐,这屋子里有很多蛇药,闻不惯就会难受。”
陈飞卿赶紧道:“行,我们去外面。”
他说完就起身,正好瞧见神龛上摆着许多牌位,不由得愣了愣,仔细看,上面除了其他人外,恐怕是王六上面还有五个哥哥。
陈飞卿忍不住又摇了摇头,边往外走,边问:“这蛇药味道这么大,是不是有毒?”
王六答道:“当然是有些毒x_i,ng的,有些蛇有剧毒,我们也只能以毒攻毒了。”
陈飞卿道:“那你怎么不把它们放在院子里?或者另外盖间房子,就这么放在人住的屋子里,多难受。”
王六笑道:“大人这是说笑了,蛇药放院子里,这不一晚上就要被人偷了吗。”
陈飞卿看了看这个用木棍子圈起来的小院,倒也是。
王六又道:“何况我们闻习惯了,也就好了。”
他儿子却嘀咕道:“一点也不惯,我娘就是闻这东西闻多了死的。”
王六急忙朝他嘴巴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巴掌,又谄笑道:“大人不要跟这小王八蛋一般见识。”
陈飞卿再次摇了摇头,坐在院里的小板凳上,招手让这小孩儿过来,将孩子拉到怀里,问:“你家里就你和你爹吗?”
小孩儿还挺不乐意被他抱着,蛇似的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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