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碎了脊骨的狼么?”
娜仁托雅勉强挤出一抹苦笑,林寒在北疆说过的话有一次浮现在了耳旁......草原狼族哪怕真的是一匹狼,我也能剁碎他们的脊梁让他们学会像狗一样活着!她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说这一番话是眼神中的淡漠,林寒不恶毒,也从来没有恶毒过,甚至可以说草原狼族完全不值得林寒去恶毒,在她这个男人的眼中草原狼族不过是一直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所以林寒只是淡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林寒便是天地,草原狼族就是刍狗!“或许吧,但那样不是我需要的狼啊,所以我选择了另一个方法,拔掉狼的牙和爪子,让他无法自尽也无法逃脱,剥夺他们所有赖以生存的资本,然后给他们以希望和生存下去的食物......直到他们忘了撕咬忘了利爪......”林寒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悲喜,甚至可以说没有悲喜,他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就好像太阳从东方升起一样的事实。
“那么狼族还是狼族么?”
娜仁托雅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她看着眼前或是抗拒或是欣喜排队领食物的胡人,其中不乏她的族人,她看到的只有恐怖,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
“是......我不会剥夺他们自称胡人或是自称草原狼族的权利,虽然很久后哪怕他们更愿意称自己为大宁人,我也不会剥夺他们信仰狼神的权利,甚至有信仰在我看来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或许小雅有朝一日会成为他们信仰的另一个神明或是图腾。”
林寒如是说到,娜仁托雅不傻,能成为李雍的徒弟草原的公主绝对不是一个傻子,但正是因为娜仁托雅不傻所以才能明白林寒所作所为对于草原狼族,对于草原上的胡人意味着什么......灾难,一场永远不会终结的灾难!虽然现在已经有胡人不在乎自己的未来,比起虚无缥缈的未来,还是手里的肉馒头肉粥更容易感知。
娜仁托雅失落的低下了头,她知道林寒既然这么说了也就是说这件事已然没有了商量的余地,无论说与不说林寒都会这么做。
林寒只是在阐述一个即将发生的既定事实,告诉她这些,只是因为她娜仁托雅是这个男子的妻子。
“小雅呆在我身边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我的思想应该是清楚的,力量的意义在于可以被控制,胡人手里的力量压根不受控制不只是对外不受控制,对胡人内部也是如此......所以我没收了他们的力量,并给他们掌握智慧的机会,一个成熟的民族从来不应该是依靠本能活下去,靠本能活下去这一条路是错的,迟早会被历史淘汰......”林寒也不管娜仁托雅听或是不听,是否能听的进去,虽然他更希望娜仁托雅能听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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