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觉醒者也好,堕落者也罢,都对奶妈的力量一无所知。
别看俞铭洋平时怂且二,战力弱且渣,可真要被逼急了开爆发,简直是分分钟进化成哥斯拉。
绿色的灵魂力量,素来与大自然有着深厚的链接。它象征生命、活力和繁荣,也意味着疗愈、保护和净化。
它能从土壤中汲取,可以在雨水里转化。它会激发生物的潜能,促使生者成长;也会分解生物的尸体,加速死者腐化。由生到死,向死而生,是大自然最宏伟的力量,也是生命该有的循环。
俞铭洋根本没意识到,当他摒弃所有杂念,一心坚定“老子要锤爆你们”的信念时,那浑身涌动的灵光和生机,完全成了妖魔的天敌。
他的力量是“生”,对于人类而言是活命甘霖,对于妖魔来说是致死剧毒。原因无他,妖魔的本质是死物。既是死物,一旦沾染自然之力,岂不是被代谢个干净。
故而,虽然俞铭洋招式平平,攻击毫无章法,全身都是破绽,但只要他的气场绿到发光,妖魔委实不敢碰他,也不敢被他碰到。
没看见前几只被十字架抡到的倒霉妖魔差不多快嗝屁了吗?
自然之力譬如毒素,能消融它们的防御力,侵蚀皮肉与肌骨。着了道的妖魔不停地抽搐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寸寸溶解,却无法自救。而“毒发”的过程,是一场堪比凌迟处死的酷刑。
见状,战斗现场诡异地安静了三秒。
司诺城是惊讶,妖魔是忌惮。唯有俞铭洋举着十字架,神情从震惊变成憨傻,再转成“佛祖,我开悟了”的模样。
他盯着妖魔,像是盯上了一批小白兔。忽而,他咧嘴一笑,阴森森道:“原来,给我十字架当武器,是让我送你们去见上帝啊!”
果然,奶妈什么的都是浮云!十字架最大的作用,不就是把妖魔绑起来烧吗?
俞铭洋试探性地猫了一小步,顷刻间,妖魔们自觉地后退了一大步。到这时,俞铭洋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啊!
于是,战场上最丧病的一幕出现了。某要武力没武力,要速度没速度的“吉祥物”,正兴奋地挥舞着十字架,毫无征兆地对妖魔展开了一场反杀。
他追得欢快,妖魔跑得惊慌。
“别跑啊大爷,来玩嘛!”俞铭洋彻底变态了。
司诺城:……
纪斯:……
这一刻,俞铭洋成为了这条街最靓的崽!
仅凭一人之力,就追撵着妖魔逃窜。而后来的妖魔压根不晓得出了啥事,它们只知道同类在跑,便本能地跟着动了。可召南就指甲盖大小,无论俞铭洋怎么跑,终会与队友再遇到。
妖魔浩浩荡荡来袭,拉基横过斧头守在大路中央。他做好了来一只剁一只的准备,却不料这群渣像水流遇到礁石般分成两股,忙不迭地从他身边“流过”,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这是……怎么了?
“别跑!”俞铭洋绿光罩顶,呐喊追来。他穿过傻掉的队友,连个招呼也不打,“单挑和群殴你们自己选,我不介意!”
他凶残地追上了跑得最慢的妖魔,三下五除二抡起十字架给了它一巴掌。干完就跑,而照脑袋挨了一下的妖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表皮剥落、缓慢溶解。
远远的,他们还能听见俞铭洋精神百倍的挑衅:“没种的软蛋,爷爷我教你们重新做人!”
拉基和姜启宁:……
“那是俞铭洋?”
“不,那是超级赛亚人。”
“……”
沉默片刻,眼见妖魔被俞铭洋撵走,他们很干脆地向魔种振动的源头靠拢。
有时候,队友之间的默契不需要靠言语,既然手头的工作有人接手,他们自然而然地转向下一个目标。
只是,说好是一起当“吉祥物”,结果队友一言不合成了脸t。在鲜明的对比之下,姜启宁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
“所以,我特么能干什么?”他一脸怀疑人生。
“在我打疯的时候拦住我。”拉基扛起斧头,跑向魔种的方位,“你的‘精神控制’应该比祁辛黎的静心咒见效更快。如果我失控冲队友下手,你就对我动手。”
“那……为什么不是让我控制一下魔种?”
“我觉得你会被反控制。”说着,拉基眉头一蹙,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你对我动手的话,可能也会被反控制?”
想到在医院学狗叫还想吃生肉的姜启宁,拉基面无表情。殊不知,他这话暴击值拉满,令姜启宁陷入了更深层的疑惑:“那么,我到底能干什么?”
“拉拉队吧?”
死循环!
在他们身后,司诺城几个起落骤发二十支长箭,跟着俞铭洋的脚步横扫妖魔。他知道受魔种的磁场影响会催生出不少堕落者,但他没想到堕落者会被催熟得这么快、这么多。
极目远眺,他清晰地看见拉基在往振动源头进发,而南雅与祁辛黎拐上另一个方向。即使不清楚后者要去做什么,但司诺城相信祁辛黎的靠谱。
“纪斯?”回头找人。
“我在。”
不同于觉醒者的高度紧绷,纪斯的表现一贯从容。他不知何时站在司诺城身侧,与他一道俯瞰着暴雨之夜的乱象。
如今的召南已成人间炼狱,长得千奇百怪的妖魔从各个角落爬出来,场景恐怖得像电影里的丧尸围城。
可古怪的是,纵使妖魔一只比一只强,却始终被困在召南这个小地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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