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的效率很高,对交易也十分迫切,于是第二天,聂云就收到了楚潇潇打来的电话。
“喂,聂云,你的货我们已经找到买家了,是兔子国东南军区,他们发了一份货物清单,你可以过来挑选你们需要的购买,我被我妈禁足了,要不你……你来我家一趟?正好,我妈也想见见你!”
“嗯?到你家?不是发份电子邮件就可以了吗?”聂云傻乎乎问了一句,还要跑过去,效率多低啊!
“问题是……你有邮箱吗?”楚潇潇的语气冷了下来。
呃,这是被鄙视了吗?也难怪,若是以前,还处在八十年代渔民生活状态下的聂云,是绝对不可能有邮箱这么“先进”的东西的。
“我……”聂云刚想说有,不过幸好,察觉到周围骤降的温度,他立刻改口,“没有……好吧,那我去一趟,你把你们家地址告诉我!”
“嗯!”不知道是不是聂云的错觉,随着这个嗯字出口,瞬间春回大地。
挂了电话,聂云挠挠头,想了想,顺手给“拼命二郎”布置了个任务,便乘坐海狼号出海了。
……
海鹰镇南湾码头渔货市场。
“哟呵!老刘,你们今天收获不错啊!这条马鲛得有七八公斤了吧?好家伙!”
刘叔依然习惯性地叼着他的烟斗,闻言大笑道:“哈哈!这是我家那小子的收获,我老啦,可捞不动啦!”
“好小子!成,这条鱼我给你算100,算是恭喜你后继有人,连其他的加起来一共370!”
“好,就这么办,成交!”
买卖做成,刘叔正准备接钱呢,突然肩膀被人一推,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接着那钱便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直接抢了过去。
刘叔转头对那人怒目而视,却发现那人脸上一刀狰狞的刀疤,顿时怒火一滞。
这人外号“刀疤”,是这一片的混混头子,简单来说,就是收保护费的黑涩会。
码头,特别是这种偏僻的小码头,向来是鱼龙混杂,滋生黑暗的区域,南湾自然也不例外。
刀疤不仅手下有几十号弟兄,而且为人心狠手辣。
刘叔听说前不久,隔街的一人,就因为与刀疤发生口角,招惹到了他,第二天就被打残,最后不得不黯然离开这里,几乎所有在这里讨生活的渔民都不愿惹上这种人。
“刀疤,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月的保护费我可是交了的!”刘叔强压住怒火问道。
“嘿嘿!不巧,这个月的保护费又涨了,加上你这些啊!马马虎虎刚刚够!”刀疤裂开嘴,露出满口黄牙,拍着手上的几张钞票阴笑道。
周围的人见此情形,包括刚刚的店老板,都远远围观不敢上前,眼中大多是敢怒不敢言。
“你!”刘叔目中喷火,不过想想自家的小子,还是愤愤地暗骂一声晦气,转身欲走。
“等等!”刀疤却叫住了刘叔。
刘叔停下脚步,看向刀疤。
刀疤眯起眼睛,“听说聂云那小子和你们家的关系走的很近?”
刘叔闻言一愣,聂云?
“是又如何?”
“很好,我有点事情找他商量商量,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嗯?”刘叔一惊,听刀疤的语气,明显是不怀好意啊!
刘叔面色变幻,最后还是陪着笑道,“刀疤,聂云他还只是个孩子,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
刘叔话还没说完,刀疤便眼色一冷,“我他么让你废话了吗?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儿!”。
旁边一个小弟很有眼力地上前直接就一拳打在刘叔的脸上。“老家伙!刀疤哥让你废话了吗!”
刘叔毕竟年纪大了,被一拳打得跌倒在地,嘴角溢血,烟斗也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直接摔成两节。
“咳咳!”刘叔倒在地上咳嗽了两声,一时却是爬不起来了。
“爸!”不远处传来一个少年惊怒交加的声音。
只见一个秃顶少年飞快奔来,却正是刘叔的儿子刘小牛!
他来到刘叔身边,检查了一下刘叔的伤势,见自己父亲嘴角流血的样子,眼珠子都红了,立刻就要扑过去和刀疤他们拼命。
可手臂上一紧,转头一看,却是刘叔死死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老家伙,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说出聂云那个小子的下落,否则……”
“否则怎样?”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
众人一愣,便看到一个少年分开人群走了出来。
“聂云!”刘家父子惊呼。
刀疤闻言眼睛一亮,“你就是聂云?”
刘叔却是急了,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口中喊到:“刀疤,你想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聂云看了看刘叔脸上的伤,然后见到不远处地上被摔成两半的烟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上前两步,旁若无人地捡起两截破碎的烟斗,很仔细的擦干净上面沾染的灰尘,然后走到刘叔身边。
其他人看不到的是,聂云握着烟斗的手,有隐晦的银光一闪而过。
“刘叔,别激动,烟斗拿好,我有分寸!”聂云将烟斗塞进刘叔手里。
刘叔急了,刚想说话,突然表情一怔,低头看向手中的烟斗。
只见原本摔成两半的烟斗此时正完好无损地躺在自己的手心,哪里还有一点破损的痕迹。
“这……”刘叔当场愣住了。
聂云此时已经来到刀疤一行人面前,“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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