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副院长,您来了。”程远帆忙迎上去,朝迎面走来的笑着打招呼,又朝跟着岑天茂一起过来的其他人打招呼。/p
黎东亭和苏娴也都认出了来人,十分吃惊,忙跟来人打招呼。/p
岑天茂原本有些冷淡倨傲的神情在看到黎东亭说添了一丝笑意:“您好,黎同志,领导听说您受伤了,让我来给您检查一下身体。”/p
黎东亭闻言更是大吃一惊,“我只是一些小伤而已,怎么好劳动岑医生?”/p
岑天茂淡淡一笑:“黎同志不必如此客气,您刚刚下车,想必已经累了,我这边尽快给您做完检查,您也好赶紧休息,领导那边也等着您的消息呢。”/p
岑天茂这么说,黎东亭也就不再多说,程远帆连忙将黎东亭推到病床前,在护士的帮助下将黎东亭扶到病床躺下,而后岑天茂挥挥手,让闲杂人等退出去,很快诊室里只留下了岑天茂以及他的助手,还有黎东亭夫妇以及程远帆和姜茶。/p
本来程远帆是想让姜茶出去外面等着的,不过苏娴说姜茶是黎东亭的主治医师,对黎东亭的伤势最是清楚,得让她留下来,程远帆虽然心里不满,却到底亲疏有别,没说什么。/p
只是心里难免觉得苏娴分不清轻重。/p
当然了,能够让姜茶这样不靠谱的赤脚大夫治疗腿伤,本身就有些分不清轻重了。/p
想到这里,程远帆心里不由得有些焦虑起来,以前领导是很英明神武的啊,肯定不会犯这样弱智的错误,难不成是下放的时间太久了,人也变钝了吗?/p
不对!/p
程远帆打了个激灵,他想起来了,之前去接市长回来的人打电话回来说过,有人在他们去接市长回来之前曾经遭受袭击,不仅仅是断了腿,还被毒蛇咬了,中了毒!/p
听说当时并没有送去医院治疗,那肯定还是这个姜茶处理的。/p
程远帆当下着急得不行,“岑副院长,麻烦您尽快给我们领导看看吧,他之前受到了袭击,还被毒蛇咬伤了,也不知道是否有什么遗留症。”/p
听说有些蛇毒很厉害的,可以破坏神经系统,说不定领导就因为毒素没有完全清除,所以脑子才会这么钝,才会做出这样错误的选择。/p
岑天茂闻言看了一眼黎东亭,黎东亭看了一眼程远帆,正好看到程远帆偷偷的看了一眼姜茶,他心念一转,哪里还不明白这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顿时无语,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朝岑天茂点点头:“的确如此,不过我身上的毒素早就已经被清除干净了,并没有什么不适。”/p
程远帆忙说道:“还是让岑副院长给您看看吧!”/p
黎东亭点点头:“那就麻烦岑副院长了。”/p
岑天茂点点头,没有直接去给黎东亭把脉,而是先去看黎东亭的断腿,等将黎东亭的裤脚卷起来,并没有看到固定石膏时,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伤是谁给你处理的?为什么不用石膏来固定?”/p
“是我处理的。”姜茶忙站出来说道。/p
“你?”岑天茂转头看了一眼姜茶,见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你多大了?你有学过医术吗?你有行医的资格吗?你有接骨的经验吗?”/p
“我——”/p
“她——”/p
姜茶和着急的苏娴同时出声想要解释,岑天茂已经带着愠怒批评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心高气傲,总是想要证明自己是天才,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行医救人不是作秀场,它必须得对每一个病患的生命健康负责,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本事,就不应该逞强,要不然的话,你就会害了病患一辈子!”/p
“您说的是。”姜茶拉住了苏娴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自己出声说道:“我年轻才刚刚学医不久,的确是有很多不足,您说的这些我会铭记在心里,以后行医救人必定谨记初心,对伤患负责。”/p
岑天茂这才稍微满意。/p
黎东亭担忧的看向姜茶,姜茶朝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p
黎东亭心里叹息一声,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对岑天茂说道:“麻烦岑医生了。”/p
岑天茂站在病床前,嫌弃的看着他的断腿,对姜茶毫不客气的说:“要对伤患负责,不是只在嘴巴里说说而已,而是要切切实实的去做到。我想,你在进行赤脚大夫培训的时候,应该也有学到过,但凡是断腿,首要是接骨,而后是固定,而固定当以石膏固定最好。先不说你接骨的技术如何,只看你这固定,就已经大错特错!”/p
苏娴忍不住说了一句:“当时是在村里,没有石膏。”/p
“那当时为什么不直接送到医院里去处理?难道医院里也没有办法给他打石膏吗?”岑天茂十分不客气的说:“你明知道自己年轻,经验不足,在接到伤患的时候,不根据实际情况,将人送到医院去处理,不给他打上石膏,就是绝对的错误!/p
虽然接骨之后,用木板将断腿夹住,也可以达到固定的目的,但是那是在家里静养才适合做的选择,而当时黎同志还需要长途跋涉,从桂省回到燕京,这一路一步不慎,就很有可能会导致他的伤势加重,甚至有可能会导致他这条腿废掉,而你作为医生,却不劝戒病患,实乃大错!”/p
岑天茂毫不客气的将姜茶给大骂了一顿,苏娴忍不住了:“岑医生,姜茶之所以没有建议老黎打石膏,并不是她不敬业,而是因为老黎伤口上的续骨膏需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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