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星站出来率先出声,对禁军将领道:“既然科场舞弊一案,还待三司会审,也就是儿科场舞弊一事并未定案,可对?”
禁卫军将领看了一眼左羽林军大将军谢庭,以及其身后各位权贵重臣,方才看向刘辰星,虽不知刘辰星此乃何意,还是如实回道:“不错。”
刘辰星闻言一笑,转身对后面的姜墨笑道:“老师,您听见了,弟子科举舞弊一事尚未定案,弟子现在即便随禁卫军离开,也是为了配合调查此事,以证弟子清白。所以”
话一停,目光逐一看向柳阿舅阿兄刘青山好友薛圆等人,“阿舅阿兄阿圆,还有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朗朗乾坤,又是三司会审,一定会还我清白,我没有科场舞弊!”说到最后一句,刘辰星语气陡然一沉,掷地有声。
彼时,日上正中,阳光昭昭。
只见耀目的金光照在少女长身玉立的身上。
因是背光而站,少女的容颜在强烈耀目的光芒下似乎有些辨不清楚,但觉少女肤光雪白耀目,少女不徐不疾的声音更犹如一股涓涓流淌的清泉,清澈沁心,让人不觉相信其所言。
就如少女自己说的,乾坤朗朗,这个国家最高级别的三个司法机构会审,自是会以正乾坤,还其以清白。
下一瞬,察觉自己竟在少女的言语下,未经过任何判断,便下意识相信了少女的清白,众人又不禁一怔,终于不由郑重地注视起被一众禁卫军包围的少女。
从容而立,没有任何一丝即将深陷囹圄的惶恐害怕,也没有任何含冤莫白的激动愤怒。
这样澹定自若,还在一众禁卫军的包围之下,便是长安城的贵女,乃至一般官员都难以做到。
蓦然地,众人似乎明白了,姜墨为什么会收刘辰星为弟子了。
但饶是他们心里已经下意识相信刘辰星没有科场舞弊,个别人心里甚至生出了对刘辰星的欣赏,可三司会审非同小可,还牵扯三品大员,其中怕是另有内幕,众人一时自不好为了刘辰星一个不相干的人表态。
姜墨当过三品大员,自是知道身在朝中一言一行都需谨慎,尤其是现在已到了三司会审这个地步,他也不怪众位老友没有出声,但自己的弟子,自己总要支持的,他当下表态道:“那好,你就去随他们配合调查。不过三司会审怕是短短几日是不能结案,所以走之前,你先给老夫把头磕了,老夫可不想等你证明清白之后,再办一场拜师宴。”
此言一出,意思再清楚不过,不论其他人如何,姜墨相信刘辰星没有科场舞弊。
这种情况下还要先让自先磕了徒弟头,刘辰星不由笑出了两个小酒窝,道:“老师,谢谢您了。”
姜墨一听,就是胡子一吹,瞪眼道:“谢什么?你今天本来就要给老夫磕头,难道还想拖延几天不成!”说罢,就直接对禁卫军将领道:“老夫乃长安姜墨,今天是老夫收弟子的日子,可否等老夫先受了弟子的磕头礼,再让人跟你们走?”
现在案情未明,到底有人想拿刘辰星牵出谁还未知,他们确实不好表态,但三司会审还要时间,这之前为刘辰星争取一点便利还是可以的。
左羽林军大将军谢庭见禁卫军将领有几分犹豫,也就帮着出声道:“让刘辰星配合科场舞弊一案调查,也不急于一时,等姜公先把弟子收了,你们再带人走,若有任何延误时辰之责,我谢庭一律承担!”
有了谢庭兜底,就是刘辰星今天不跟他们走也没事,何乎姜公之名他便是武人也听过,也不怕刘辰星跑了,禁卫军将领立马叉手一礼,答应道:“姜公收徒乃大事,刘……刘榜首配合三司会审也不急于一时,我等在此等刘榜首行过拜师礼再离开也无碍。”顿了一顿,又面向谢庭叉手礼,道:“这等小事,末将便能担着,谢将军言重了。”
言毕,手一挥,包围刘辰星的一众禁卫军立即退至其身后。
眼见一众禁卫军就这样算了,居然还让刘辰星继续给姜墨行礼,一想到姜墨万一有个科场舞弊的弟子,这名声难免会大受影响,也不知道姜墨的字还能不能再价值千金,姜世文忙不迭手叫道:“三叔,刘辰星科举舞弊,现在还要三司会审,你怎么还要收她为弟子!这不是自找麻烦么?我的儿子你再看不上,也比一个科场舞弊的强啊!你可别意气用事,让自己一字千金的身价给跌了!”
情急之下,也没吸取刚才的教训,把心里话一股脑儿吐出。
不过姜世文也不觉说出来有任何问题,他自觉自己这话是善意的提醒。
勋国公姜蒿能教出姜世文这样的儿子,其人所想即便不是这般无耻,也是相差不了多少,也处着拐杖上前劝道:“三弟,这科场舞弊的名声可不好,你一旦收她为徒,我们勋国公府的……”
已经说了再与勋国公无关系,最后那一丝亲情已然断了,姜墨看着垂垂老矣的兄长,满眼还是自私的算计,他摇了摇头,打断道:“我即刻给你们书信一封,你们走吧。”说罢,不再多言,直接叫了刘辰星回正堂行礼。
院子里有一众禁卫军守着,刘辰星又涉及科场舞弊一案,还要用到三司会审,再是心大,也无法再像刚才那样听善真大师慢条斯理地念祝词。
是以,待姜墨挥毫泼墨几笔写下交付私产的信函,打发了勋国公府的人后,刘辰星直接在主位前双膝跪下,屏气凝息,双手平举齐眉,深深叩拜道:“弟子刘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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