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惊呼道:“这不是黄福贵的房子吗?黄老六死了都有四五年了,怎么会……”
“难道是……雨儿?”吴远桂来不及细想,火急火燎地冲入房内,众人也跟着进入,只见房间角落处有一个用茅草搭起的窝,窝里面,大小不等的八匹小狼正惊恐地盯着众人,还有一个衣着单薄的婴儿正在寒风中嚎啕大哭!
吴远桂走近一看,欣喜若狂地哭喊道:“是雨儿!黄平安,你快过来看,是我们的雨儿啊!他没死!”说完,赶忙把婴儿抱起来,不住地哄道:“乖,乖,娘在这儿,不哭不哭!”
黄平安看到婴儿,表情复杂,疑惑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狼人也拖着残破的身躯爬入屋内,艰难地移动到窝边,将腊肉扔给小狼,其中七匹小狼立即扑过去自顾自地啃起了腊肉。随后,狼人把乳tou艰难地伸到窝里面的狼崽子处,狼崽子立刻含起乳tou“吧嗒”、“吧嗒”地吮吸起来。
卢震说道:“搞清楚了,果然是这怪物偷走了腊肉,叼走了婴儿。”然后赞许地对黄平安道:“黄平安,真有你的,我差点把这怪物杀了,幸好你劝住了,你是怎么知道你的娃没死的?”
“我……我就是有这个感觉。”
此时,吴远桂怀里的婴儿仍在大哭,吴远桂一边走动一边轻拍婴儿的背部,嘴里不住地念叨:“乖、乖、雨儿饿坏了,娘在这儿。”却怎么也哄不好,吴远桂把她的乳tou塞给婴儿,他也不喝。
蒲子轩指着狼人的乳tou道:“要不让他试试这个吧。”
吴远桂犹豫再三,终于拗不过婴儿,叹口气,把婴儿嘴送到狼人乳tou处,果然婴儿立刻大口大口地吸着狼乳,停止了啼哭。
狼人身上的红色气焰逐渐消失,双目无神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挂起了微笑,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它的眼睛里流出两排泪水,它的身后,是一条望不到边际的天蓝色血液。
黄平安骂道:“这畜生,我本来要活剥它的皮的,想不到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黄平安的态度一日三变,蒲子轩脑海中顿时确定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便冲黄平安问道:“黄平安,你老实交代,你的孩子,其实是你故意遗弃的吧?”
众人想不到蒲子轩来这一句,大惊失色,黄平安慌忙反驳道:“蒲子轩……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为何要遗弃我的娃?你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我可以告你污蔑!”
祝元亮也赶忙劝道:“兄弟,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蒲子轩哼哼一声道:“报案的时候,你妻子就说过:‘你的钱,都给了青楼那个姓风的狐狸精!’丽江的青楼我太熟悉不过了,姓风的人本来就少,说到烟花女子,那更是只有一个,就是摘月楼的风亦茹!”
吴元桂一惊:“对对对,就是她,风亦茹!”
蒲子轩道:“是不是真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女子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又貌美如花,我都动过要她从良、与她厮守之心,何况你了。所以,你应该早就盘算好要和妻子离婚,好和她名正言顺在一起。可是,你刚出生的孩子成了一个负担,于是,你便趁妻子外出之际,在家中制造了血案现场,把婴儿丢弃在这深山某处,然后以最近疯传的巨狼为幌子报案,只要官府一直未发现巨狼,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黄平安大笑一番道:“听起来有点意思,不过这只是你的猜测,我喜欢一个青楼女子,对,我承认,我是喜欢她,然后呢?然后我就要害死自己的娃子?啊?各位,你们相信他的鬼话吗?”
卢震对蒲子轩道:“蒲兄弟,你可有证据?要真是主观臆测,赶紧给黄平安道个歉,这事我们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蒲子轩道:“好,那我就来说说其他的疑点。”
黄平安咄咄逼人道:“好,你说,要是不能服众,捕快可就在这儿,可以马上把你抓起来!”
蒲子轩胸有成竹道:“第一,在狼人出现之前,你一直强调是‘狼’吃了你的孩子,可是自从怪物出现以后,你的用词不自觉变成了‘狼人’,说明你那天根本没看到任何怪物,狼之说,只是编造。”
黄平安笑道:“一时口快,何须计较?这一条,怕是不能服众吧?”
众人不语,蒲子轩又道:“第二,见到孩子时,吴远桂欣喜若狂,可是你对失而复得的孩子,居然没有半点兴奋之色!因为,这不符合你的计划!”
黄平安哼哼道:“兴奋?我当然兴奋啊!娃子没事,我能不兴奋吗?可是男女有别,我父爱如山,兴奋的心情没必要表现出来,这一条,算什么证据?”
蒲子轩继续说道:“好,我也料到你不会承认,那么第三,之前你表现得那么狠毒,说要亲手宰了这畜生,可是当我马上就要杀死狼人时,你却突然叫我住手,为什么?”
黄平安应道:“卢捕头不是说了吗?我预感到娃子没死,想它带我们找到娃子,事实也正是如此啊!”
蒲子轩不屑地冷笑道:“非也非也,卢队长问你为何不杀,你当时没有说明原因,而是支支吾吾地说‘你们待会儿便知道了。’你当时想到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别的理由。”
黄平安问:“哦?那是什么理由?”
“你之前迫不及待要杀狼人,是因为杀了它,你就相当于为孩子‘报了仇’,这个事情就彻底告一段落,你就可以去追求你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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