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冷眼横扫了在场之人一样,接着说道:“你们正道向往得道成仙成神,满口的仁义道德,却总是斩杀那些不小心悟得天道无辜的生灵,是不是说明,神仙原来是容不得世上有能自主自命的灵物的……?”
陆凌天心中不由的一震,本来自幼居住花香村的他,耳濡目染之下,他心中对人和妖之分看的很淡,此刻听闻少女这番话,心中似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好象一扇门被打开了,但那扇门里却什么也没有。
蓦然的想起了昔日昆仑山脉回雁峰之上,想起幻玄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这个世上,有什么东西,生了便是恶的?难道你懂得这道理,我还不懂……”
陆凌天此刻心神微颤,看着眼前这让人神摇目夺的少女,低声说道:“为了她,我不曾后悔过至今所做的每一件事,在我心里……或许,所谓的妖魔,说的并非种族,而是人心吧。”这句话,昔日在回雁峰上,他亦曾对门中弟子说过。
是的,如果我错了,也认了,既然认定你就是答案,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异类,当我再一次对上你那信任的,无助的眼神,我便曾在心中说过,我不会再闪躲,我非要这么做,即便与全修仙界为敌,也要保护你,陆凌天心中如是道。
少女明显的怔住了,从眼前少年口中,她真切地感到一种无比真诚的语气,仿佛这个时候的他,有着一种难于言喻的,众生平等的,犹如在站在天边,俯瞰苍生,看遍无数沧海桑田一般的气度,这样的气度,她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个人,便是她的父亲,亦是鬼煞宗的宗主……
怔得片刻,少女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下,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当真铅华销尽见天真,便如百花盛放一般清丽无双。
“你这人呀,怎么每一次都那么有趣,那么与众不同。”
看着这对旁若无人的兄弟,少女的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由的一阵嗔怒,烦躁,似是为陆凌天屡次逆她意而发,又似是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是嫉妒,还是羡慕?
少女冷哼一声,“你以为凭你们几个,伤的伤,半死不活的半死不活,可以阻止的了我!”
陆凌天脸色霎时惊变,的确,眼前这少女,显然有着很高的修为!
就在此时,陆凌轩闻得身后,同样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如这个少女之前所来一样,随即的,一把断冰切雪,无比清脆悦耳的声音飘然而至……
“那你可以试试看!”
陆氏兄弟蓦然回首,一道惊鸿般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一袭白衣胜雪,冰肤皓眸,素发如瀑,长身颀立。
来人不是张思琪,又是谁?
如此相近的距离,陆凌轩不禁砰然心动,那双清丽无暇的脸容,俏颜冰若,翩姿悄静,宛如脂玉,挑不出半点的瑕疵,幽幽月华,斜斜照在她的脸上,竟分不清究竟是月色照亮了她,还是她映亮了明月,那淡远的寂寞,又如旷野烟树,空谷幽兰,透出淡淡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恬然气质,她的美,实非尘世中人。
仿佛是冥冥中的宿命安排,这两个一正一邪,立场敌对的绝色女子,分别立于陆氏兄弟两侧,冷冷地打量着对方。
同样的倾城绝俗,同样的为着一个相同的理由,相同的人,剑指对方……
陆凌轩怔怔地看着她,片刻过后方道:“张师姐,你……”
“无妨。”
张思琪淡淡地应了一声,然而,她脸色上的苍白,却显然和她所说的不一样。
“哼!”
女子爱美,看着张思琪这个容颜丝毫不逊于自己的女子,少女冷哼一声,旋即冷冷说道:“就你?你未免太自大了吧!”
张思琪在这幽窟轻轻刮起的微风之下,衣衫飘飘,她神情虽冷,臻首轻摆间,却自有睥睨众生的清丽绝尘,闻得眼前少女所言,平静地和她对视一眼,片刻之后,玉指朝天,她背后那把剑鞘剑柄通体晶莹,仿若玄冰,色泽璀璨,隐隐有波光流动的长剑,蓦然而起,落到她的手间,也不拔剑出鞘,只用着这把一看便知是仙家至宝的宝剑,在身前一挡。
少女身后的蒙面女子,看得如此情况,正欲上前一步,蓦然的却听到少女冷冷的声音传来……
“沈瑶,别插手,今日,我便要看看,这名震幻仙门的天之骄女,比之我这个妖女,到底有多厉害!”
沈瑶微微一怔,她那双明净幽静的眼眸,透过轻纱,看着蒙面少女,敏锐地发现,蒙面少女的双肩微颤,似是忍着极大的岔怒,她的语气中,亦是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不甘,沈瑶幽眸流转,突然的落到前面这个虽说不上俊朗非凡,但男孩独有的刚阳朝气却十足的少年身上,似是微有所悟,是因为他么?
这两个容颜绝俗的女子,仿佛冥冥之中,早有感应,几乎在同一瞬间,陆凌天还未反应过来,便飘立于空中,那个蒙面少女反手一翻,从那如流仙一般的广袖之中,射出一道剑影,片刻之后,她的右手缓缓扬起,掌心合握之中,却是一截极为精致优雅的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张思琪那把璀璨流光波动的宝剑映照之下,在地面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
“好奇怪的一把剑!”陆凌天心中正暗忖,他对面的那唤作沈瑶的女子,却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她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陆凌天,颔首,唇角轻扬,说道:“这把剑,名为心雨”
声音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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