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因素,给世间万物都打上一个处在同一平行线上的衡量单位,生活在虚空中的生命总喜欢用时间去铭记一些容易消逝之物,或是一些一瞬即逝的事情,就好比此刻的虚空,辗转着,不经意间就过去了一亿年的时间,漫长而无尽,她也跨过了一亿年的功夫,在这大元界中往返,不停地寻找。
“哈——秩序的领地又缩小了百分之一。”小女孩站在一颗荒芜而孤独的星球上,周围是一片混沌与空虚,不存在任何东西,她朝着掌心里呵气,盯着虚空看了许久,忍不住摇头自言自语:“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这一亿年有他们相助,秩序的力量还是慢慢的衰弱着,恐怕前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她们这些奔走在虚空与规则前沿的家伙在这一亿年里估计都过得不怎么好,云诺星他们在死守虚空前线,没有太多喘息时间,她呢,在大元界里辗转了一亿年,八个元界都踏遍了,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八元界中。
“姑且是跟其他元界核心的‘看守者’也打了一声招呼——希望它们不会出事吧。”
小女孩搓着小手,她以为只有她一个祭坛出现了看守者意识,不曾想其他元界也有,不过并不像她一样能随随便便的跑来跑去,它们需要镇守在祭坛世界中,甚至没办法化形,她是个独特的例子:她去确认了其他几个元界的元界核心,相安无事,似乎只有八元界的核心自己跑丢了,它们监管着虚空的一些特殊大动静,没有见到八元界核心,只找到了它曾经路过留下的痕迹,沿着这些痕迹一直寻找,在虚空中奔波,兜兜转转的忙碌了一亿年,最后终于……又回到了八元界中。
她看着远处的虚空,身上浮现微弱的光芒,抬起脚朝着远方走去。
秩序的虚空沉闷了许多,秩序与混乱能量对碰产生的余波从虚空前线的地方传向了各个地方,蕴含大量复杂规则性的能量余波难以被虚空轻易分解,它们随波逐流,飘荡着,在秩序的虚空里都能感觉到这种气息,令人心里感觉不舒服,好像连虚空都因此出现了一些难以察觉的变化。
“现在的……虚空环境,秩序性偏低,平衡略微出现偏斜,秩序能量处在高度活跃的状态,却抵不住混乱能量的侵袭。”
“大量被无意义消耗的秩序能量、秩序规则产生了可观的‘废弃产物’,堆积在深层的虚空中形成了新的‘秩序之罪’——下位面与中位面,是大量堆积的核心地,无法得到宣泄,不会消散的‘秩序之罪’会把虚空从根本上毁灭,不过现在还达不到那种量级。”
小女孩视察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中下位面……那里对她而言也相当危险,无穷无尽的深渊死雾堆在那些地方,她想去看一看,但是指不定她刚露面就被深渊死雾逮着了,这次他们可能就没空过来救她了。
“但是,那里的‘秩序之罪’不处理的话,对虚空影响十分巨大。”
小女孩轻叹了一声,她搓了搓双手,行走的方向忽然朝着另一个方向偏移:看来,要去见见他们了,顺便,新的痕迹也指向了八元界,先前的寻找没找到,可能是灯下黑的原因,这次要去一些已经去过的地方重新找一遍。
虚空前线。
春去秋来……不,虚空没有这种浪漫的词汇,虚空只有孤独、孤寂与毁灭,特别是在这种完全不适合生命生存的战场地带,唯一能看出的只有虚空一如既往的充满活力,秩序的力量与混乱的力量永无休止的厮杀中,看不到所谓的明天,看不到所谓的希望,他们连思考希望的时间都不被允许拥有,长久以往待在这里,让战斗的记忆铭刻在自己的身体中,让他们会在见到敌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挥出兵刃——这是他们能做的唯一的事,也是最后将会到达的状态。
若说被允许拥有过的愿望的话,那一定是活下去,在今天活下去,从战场上活着,站到最后屹立不倒,这是唯一的愿望。
永恒——大概,这是所有人都会领悟到的概念,即便这两字于他们这群“老不死”的天神来说已经是常态,但是直到此刻大部分人才真正的明白这两字的含义与其所代表的沉重。
“战斗转入平衡态,深渊死雾的强攻维持了一亿零一千七百七十年整——记录一下。”
云诺星站在最前沿,黑色的星空衣袍上染着自己人的鲜血与深渊死雾能量,那股浩荡无穷的潮水在这几天出现了许些变动,似乎转入了另一种状态,此刻它们渐渐的退守就是一个证明,不过他也很清楚,这并非是深渊死雾打疲了,只不过是他们需要花一点时间好好的消化纠缠一亿年来取得的“百分之一”的秩序领地。
“接下来的战斗只会让我们更加的疲惫,让我们防不胜防,往往最累的时候不是在交战的白热期,而是接下来的平衡期。”云诺星双手按着墟冥剑的剑柄,深深的吐息:“平衡期到来,深渊死雾会用尽一切手段尝试以微小的代价攻破虚空防线——此次它们还有那么多拥有意识的个体在其中,这个平衡期难过了。”
等身后战场收拾得差不多,伤者都回到虚空封锁圈内了,云诺星这才拔出墟冥剑,转过身朝着封锁圈内走去,身旁敬元姬见状,直面着深渊死雾的方向一点点的后退,提防着敌人可能会突然出现的偷袭攻击。
“无需紧张,它们的意识个体率先退场,不会有你担心的偷袭发生的。”云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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