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过完、开课的第二周,在跟大学城地下商场、电脑维修站的陈老板,又见了几面之后,苏妮终于实实在在地拿到了民族风情社的第一笔赞助费——5000块。
虽然只有5000,然而苏妮捏着这笔钱的心情,真真是感慨万千啊!
要知道,打从张维不再亲自带着苏妮“卖人情”、随时庇护在她左右,苏妮单独面对陈老板,就没那么轻松了。
就光这个国庆节后的两个礼拜,苏妮就往陈老板的店跑了3、4次。之所以如此频繁,皆因陈老板总会想出点新鲜,来为难苏妮。
比如,他要求苏妮给他民族风情展预算的明细,苏妮就认认真真、毕恭毕敬的把需要的一应开销,全都记录在电脑里打印出来,交给他看。
他会跟老师批作业似的,拿一支红色水笔,把他认为不合理的花销,一笔笔圈出来。然后非要苏妮照他的意思改,说什么,“这个去跟学校借借不就行了”、“那个弄来干嘛,钱都瞎用”,云云。
苏妮就跟他解释,“这个去问过老师了,学校真没有”、“那个确实需要,每一笔费用都是精打细算过的”。
他也不听。
哪怕苏妮向他卖惨:“陈哥,这预算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也不仅仅是社长的意思,是整个社团,包括我们班主任,和钟教授,一块儿拟定的。
您让我改的这些,我愿意接受,可老师们不愿意啊。你们都那么强势,您这头逼着我、老师们那头压着我,我两边不能得罪,真的是里外不是人!我实在是太难了!
陈哥,您就放了我吧?别那么苛刻了,行吗?求你了!”
他也不吃这套,还是让苏妮去跟老师们,提他的意见。
于是,苏妮未出校园,就已提前体会了,伺候社会上手握资源、“赏饭”吃的,甲方爸爸们的滋味。
又比如,他知道民族风情社的这个展览,会有记者前来,所以,就非要苏妮按他的要求,要在展览上“插播”他电脑维修站的广告。
他说:“你们展览不是会有个开幕秀吗?我想过了,你啊,让你们学校那些模特儿,背着彝族包,手里再拿印着我们店名的这把小扇子走。
如此,就又能宣传你们的包,又能显出我的店了。这就叫‘广告软植入’,你帮我挂展馆门口的横幅,是‘硬植入’。我给它来个‘软硬兼施’!”
苏妮想象那场景,再看看桌上,昔日他扔给自己的那把,巨丑无比的塑料扇,苏妮只觉10月的太阳,仿佛徒然穿透了房顶,强烈的光线射在她面前,她两眼儿……一抹黑!
如果不是思路仍在正常运转,苏妮真的想当场昏过去了事!
结果用手扣了扣脑门,借垂首的瞬间,翻一个白眼儿,再抬头,却还是一副,“全心全意、为您服务”的良好市民模样。
苏妮微笑着说:“陈哥,不妥吧?您恕我直言啊,您这扇子,真的是有点……难看啊!跟我们的彝族包,也不搭。我们这次的服装,都是根据背包,搭配好的,要是再加上这个扇子……那怎么看,怎么……出戏啊……”
陈老板就不高兴了,说:“嗳,怎么着?你那意思,我为了你的展览,我还要再去花钱,搞两把好看点的扇子,是吧?”
苏妮就赶忙摇手:“不不不,您别生气、别生气!这、这也不是我的展览啊,是……”
“我就问你一句话,行不行吧?!”
“啊?”苏妮眨巴眨巴眼,一脸……茫然、为难、无奈。
诸如此类的种种,还有很多,总而言之,跟陈航这个人打交道,苏妮得随时准备着,“哭笑不得”这个表情包。
此外,他还老打听苏妮的私事,前一秒,两个人明明在讲展览的事,后一秒,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会搭到张维身上去。
问一嘴:“嗳姑娘,你跟张维,怎么认识的?”
苏妮虽然跟不上他的脑回路,“甲方爸爸”提出疑问,那身为“卑微乙方”,也只能接。
便老老实实,把跟张维认识的全过程,告诉他。
他就又问:“那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那你觉得张维咋样?”
“啊?”苏妮眨巴眨巴眼,又是一脸的……茫然、为难、无奈。
结果他见苏妮这表情,就又不高兴了。也不知道是戳了他哪根神经、踩了他哪条小尾巴,当着苏妮面儿,也不管女孩儿喜不喜欢、是不是不尊重人家,就点起一根烟,抽起来,说:“你们女的,都这样!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就矫揉造作,各种小心机、小盘算,就为了等男人来追、来表示。
确定了关系吧,就开始改造男的,非要让一个好好的大老爷们,变成你们心目中的智障,还美其名曰,这即是‘白月光’!一句话,就是得舔你们,还得是舔到天荒地老的那种!
等到把男人用尽了、榨干了、抹净了,你们拍拍p股,挥一挥手,保管卷铺盖跑路的,连点渣都不剩!甚至还有更狠的,把孩子也一块儿带走,接着就以孩子的名义,继续无止尽的盘剥!
真的,够狠、够绝、够辣手!所以我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群,要做到不被你们伤害,除非,就别动情、动心。你说对吗?”
他一口接一口的吸烟,不一会儿,满屋子,便都是他释放的闷气。
苏妮被熏得发呛,但面对这样的陈航,想起昔日,张维跟她说的,陈老板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也唯有,沉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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