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苏妮的社会工作专业,大二整学年的课业,还是挺繁重的,必修课有8门,虽然苏妮重修《社会统计学》,加起来,她也一样是8门必修课,但是按规定,每年每个人还必须选修一门,才能满总学分。
如此,学习就已经是忙忙碌碌了,再加上,这一年结束后,大三只上半学期的课,因为最后半学期,是出去实习。
因此,很多积极的同学,从这一年开始,就已经在为将来做打算了。
苏妮的寝室里,张菲儿就是这样一个颇有紧迫感的人。当苏妮还在为民族风情展奔波,跟龙泽明一块儿,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的这个下午,苏妮刚打开门,就听见张菲儿在跟梅梅和王臻说,她计划这学年,再去多考个幼师资格证。
其实眼前这一幕,还挺新鲜的。因为平时,张菲儿总跟梅梅在一块儿,话也是跟她说的更多。但是没想到,遇到如此重要的人生规划问题,张菲儿竟也会把王臻拉进来,一起参与讨论,因此,苏妮见到后,也是微微一愣,继而想:可能菲儿是想集百家之长、多听点意见吧……
拿了杯子,坐到地垫小圆桌的她们中间,苏妮给自己倒了点可乐,继而看张菲儿表情肃穆地道:“社工证是4月份报名、6月份考,我们是社工专业的,这个不消说,肯定要拿下。然后每年6月和12月,还有英语4级考试,在江上市混,英语4级证书算是个基础配置吧?我们最好也要过。
除了这两个证之外,你们想,每年从我们专业毕业的,得有多少人啊?!加上本科的,天然比我们有优势,我们大专生要再不努力,多考几个证,那等毕业出去了,还不知道会被虐成什么样呢!”
梅梅道:“可是如果你以后不当幼儿园老师的话,考个幼师资格证,不也是浪费时间精力吗?毕竟这一年,我们已经很忙了,你还不如去想想办法,找点门路,更实际呢。”
梅梅“找门路”的意思,在座的所有人都懂,人情社会,为求一份工作,托关系、开后门,在苏妮她们这个层次的人而言,好像,都已经是常态了。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门路”的,不是吗?
苏妮心里,又是一落。
只听张菲儿又道:“门路归门路,考归考呗。暑假的时候,我都查过了,这个幼师资格证考起来,不是很难的。只要考两门,《教育学》和《教育心理学》,再加个普通话证书,就可以了。
我看过网上的一些招聘信息,幼儿园老师目前只要大专毕业的就行了,而且没有规定,非要是师范生。那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个契机、多条出路啊。
我在敬老院服务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在职的、本科毕业的学姐,我偷偷问过她,她说,我们这一行的待遇,工资普遍不高,可事儿却很多、很杂。那相比之下,肯定是幼儿园老师轻松啊,毕竟有寒暑假在那儿明摆着呢。”
张菲儿话音刚落,梅梅翻了个白眼儿,嫌弃地道:“反正,我是不会去当幼儿园老师的,一群小孩子,闹都要闹死了!拉屎撒尿的烦不清!何况现在的小孩子多金贵啦?万一在学校磕着碰着,那家长还不找你老师、唯你是问啊?!吃力不讨好,钱也是一样的,没几个,我才不干呢!”
张菲儿没搭理梅梅这话,只将目光送过来,问坐在她对面的苏妮,道:“嗳,妮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啊?”
苏妮来不及张嘴,梅梅“呵呵呵”的,先笑了起来,抢着道:“你傻不傻啊菲儿,这还用问吗?妮妮从上学期开始,就跟着龙泽明混了,那显然,妮妮是准备给龙泽明打工,跟他一块儿,去卖彝族背包呗!我没猜错吧,妮妮?”
梅梅“给龙泽明打工”几个字,说的格外顺溜。苏妮听她的口气、瞧她的神情,仿佛是看死她,这辈子就只配给人当跟班的轻蔑!
苏妮如今斗志昂扬,有低学历成功者们的鸡汤,在那儿吊着精神头,再加上有项目孵化经验的张维,做她“师傅”、指点她江山。因此,苏妮私下里根本就认为,自己做成展览的几率,没有90,也有80!
她不介意梅梅说她,给龙泽明暂时打工,因为——
“一个人创业之前,总归要先积累点经验的。我现在给龙泽明做事情,也是为了我将来自己做生意——对的,我准备毕业后,就直接开店做生意。”
“哇!”张菲儿惊叹,两个眼睛亮晶晶,“好远大的志向啊!真没想到妮妮,你竟然有这样的雄心!佩服、佩服!”
张菲儿一边说着,还一边朝苏妮行抱拳礼。
梅梅却依旧满脸的不屑,扬着唇角地问:“你开店做什么生意呢?给龙泽明做二道贩子,卖他的彝族背包?妮妮,开店手里最好是要有货源的,比如开花店,直接找花苗培育基地进货,这样才有的赚。因为相比起市场上的同类产品,你成本低嘛,有价格优势,你自然而然就容易占上风。
可是如果,你是找龙泽明要货,他自己也是中间商,那给你的价格,还不是由他一张嘴,随便开?加上你还有门面费、水电费等等,你想你一个月,能赚多少啊?”
苏妮认真地听了,点点头:“我记住了梅梅,将来做生意,我一定好好考虑这个货源的问题。”
梅梅就又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道:“哎哟,你连自己有什么货源都还不知道啊?那你还信口开河的,说什么做生意啊?!你直说你不想打工,但又不晓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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