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挠挠头:“这……不瞒您说,小的听来的故事版本就是这样,就算您问,小的也回答不出。姑且……就当做她和家人一块儿病逝了吧。”
展昭:“……”
这么草率吗?
“你刚说‘病逝’。”展昭想想,又问道,“老板娘的家人难道都是病故的?”
伙计不怎么确定道:“听说是,至少小的听到的是。”
展昭问:“什么病?”
伙计摇头道:“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展昭心里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接连病逝,却连得的什么病也不清楚。还有一个干脆凭空消失,而墓碑却被立在了南边儿山后的乱葬岗中。
凭他多年跟随包大人办案的直觉,总感觉这里边儿还有什么事儿。木家全家,尤其是那木葵的死因更是值得仔细推敲。
伙计讲完了故事又赚到了银子,眼见这位客人陷入深思不理他了,便拍拍屁股准备到外边儿去招揽点生意。
屁股才离了凳子,展昭云游在外的神魂忽又飘了回来:“小哥,还有个事儿。”
话说出口的同时,展昭从荷包里摸出块更大的银子。
伙计当即闻到了钱味儿,眼冒绿光的坐了回来,视线像是粘在了那块银子上,掩藏不住的笑出一口白牙来:“嘿嘿,爷,您说?”
“可否……”展昭笑着将那块银子慢慢推到他面前,“再告知一些你们老板娘的私事?”
*
白玉堂在暗庄躲了一天,仔细回忆了下昨晚睡觉时的情景,感觉自己睡的还算老实,至少梦话应该是没说。
确定了这点,他一颗高悬的心才总算缓缓落下,腰板也渐渐可以挺直。
心里忍不住道:“多半又是他嘴欠,胡乱的一句话戏弄我罢了。”
想到自己居然因为对方一句无心的话忐忑了一整天,白玉堂不禁懊恼:大哥的事尚未查清,还有那么多正事等着自己去办,他怎么好因为人家随口的一句胡话就忘乎所以,跑来这边浪费时间。
实在是色令智昏。
事情既想通透,白玉堂便也没了理由再缩在这里,于是提起自己的刀,急匆匆出了暗庄。
才出了暗门,忽然一道细小的破风声传来,白玉堂眉头一皱,以为先前那个给他玉牌的女飞贼又现身了,拔刀出鞘就要迎击。
哪知没等他出手,一样东西忽然在他的眼前拐个弯,急转直下的掉在了他的脚边。
白玉堂一看,略有些发愣。
居然是个做工不怎么高明的木头坠子……坠子上还吊着一只小老鼠。
这时,从旁边的树上跃下一个人来,白玉堂眼角一跳,看到对方身影,那好不容易平复了一整天的心跳,居然又毫无征兆的跃动起来。
“你怎么来了。”白玉堂不太自在的问出一声,随后眼尖的发现,展昭的巨阙上居然也挂着一条坠子,其颜色款式都与自己脚边这个神似,他这才弯腰将其捡起,面无表情的和那只木头老鼠大眼瞪小眼。
“喜欢吗?”展昭笑着走过来,生怕白玉堂眼瞎看不见,先把自己的剑穗甩过来,献宝一样的显摆半天,“我专程找人做的,正好做了一对。”
白玉堂表情略有些古怪:“……你若早说,我那里有上好的玉料。”总好过这不知打哪儿弄来的破木头,烧火都没人要。
而且这雕工手艺也实在……
他尚且没能嫌弃完,展昭已经从他手中夺过,不由分说就要往他刀上挂:“料虽不名贵,到底是个心意,你就别那么多要求,凑合着用吧——大不了将来看到好的,为兄再买个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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