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真王送来的密信后,宋翊就每天数着指头,盼望着能早日等到真王归来。
但这份忐忑与喜悦,她又无法与人诉说,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吸收。
直到某天,当宋翊从床上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双探究的眼神时,她不免吓了一跳。
“你怎么起这么早?”宋翊吓得一激灵,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
“母亲,我有话要问您”来人问道。
宋翊看着眼前的朱佑慈,不知道她又抽了什么疯,然后说道“有什么问题,不能等大家都起来。你起来这么早,就在我床边等着吗?”
“昨天,我回来的时候。春香说母亲您肚子不舒服,已经服药休息了。我有问题想问,但春香拦着不让我进。我没办法,只能回去”
“今早,我早早就醒了,趁着母亲还没有起床,春香也没有起来,偷偷溜进母亲房里,就想问母亲一个问题”
朱佑慈并没有任何隐瞒,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宋翊问道。
宋翊十分惊讶,瞬间清醒了许多“你怎么说话如此利索了呢?”
宋翊看着说话突然清晰、连贯的朱佑慈,十分惊讶,自己最近不过因为身子一直不舒服,加上又担心真王在外情况,所以对三个孩子的关心少了一些。但朱佑慈也不至于变化如此之大啊?
过去,那个说话都磕磕巴巴的女儿,如今不但思维清晰,还完全像一个正常人了。
宋翊将枕头垫高,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着问我?是不是你弟弟又在学堂里惹祸了呢?”
宋翊并没有觉得是朱佑慈自己的问题,她还以为是儿子调皮,又惹先生生气了。而女儿学会告状了而已。
朱佑慈摇了摇头,看着眼前叫了两年的母亲,说道“母亲,我的爹娘是怎么死的呢?”
宋翊本来还有些迷蒙,但听到朱佑慈的话,立马就头脑清醒了,一脸震惊地看着朱佑慈问道“你刚才问我什么?”
朱佑慈仿佛没有看见母亲的神奇,皱着眉头,继续问道“球球有爹娘,刘旺舅舅也有爹娘。所有人都有爹娘,那佑慈应该也有爹娘才是。可为何,我六岁前都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爹娘呢?佑慈的爹娘去了哪里?他们为什么不要佑慈呢?”
朱佑慈的话,让宋翊警铃大作,但又十分心疼。
“你怎么会没有爹娘呢?我不就是你娘,你爹不就是你爹吗?球球是你的弟弟啊?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宋翊说道,抓着朱佑慈冰凉的小手,放进胸口温暖着她。
朱佑慈看着自己的手被母亲温暖,若是以往,她会一头栽金母亲的温暖怀抱。可如今,她却并不能这么做了。因为所有人都告诉她,母亲肚中有小宝宝了。她不能再靠近母亲,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钻进母亲的怀抱撒娇了。
朱佑慈脸上的失落,宋翊看在眼里“怎么了?”
“母亲,我已经知道,您和爹都不是佑慈的亲生爹娘。球球也不是我的亲弟弟。刘旺舅舅也不是我的亲舅舅。我只是你们收养的孤女罢了”
朱佑慈的话,更加让宋翊胆战心惊。她立马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朱佑慈面前说了什么。否则,凭借朱佑慈的心智是根本不会知道问这些问题的。
“佑慈,告诉母亲,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宋翊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她还是想与女儿多些沟通。想从朱佑慈最终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看朱佑慈到底知道了多少东西。
朱佑慈一副了然的态度看着床上的母亲,因为香莲早就告诉她,母亲一定会追问是谁告诉她这些内容的。朱佑慈一直认为她自己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她已经答应过香莲,不会将她告诉自己的事情再告诉其他人,连母亲、弟弟也不能说。
朱佑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拼命摇头。
看着女儿的动作,宋翊追问道“佑慈,你到底怎么了?难道连母亲,你都不打算说了吗?”
“不,我不能,我不能说”朱佑慈坚持到。
宋翊知道此事十分棘手,虽然朱佑慈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宋翊似乎已经明白,是在女儿面前说这些事情的人要求女儿不要告诉自己的。
宋翊只能想办法先安抚住女儿,然后再从长计议“好了,佑慈,你不说,母亲不问便是,你千万不要伤了自己,知道吗?”
看着突然又变得十分慈祥的母亲,朱佑慈有一瞬间的犹疑。但很快,她便不允许自己有退缩的想法了。
“母亲,您还没有告诉我。佑慈的爹娘在哪里?他们还活着吗?”
宋翊已经确信,一定是有人在拿朱佑慈当武器,目的就是为了离间她们母女的感情。
宋翊想明白这些,更不会去上当受骗,她笑了笑说道“佑慈的爹娘,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就像刘旺舅舅的爹娘一样。她们都是去了同一个地方。不过,佑慈还有爹、娘不是吗?”
朱佑慈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己的亲生爹娘已经不在了,有些伤感。虽然母亲在用一种哄小孩的说辞哄着自己,但朱佑慈却立即明白。与刘旺舅舅爹娘在同一个地方?而刘旺舅舅的爹娘不是已经死了吗?
虽然朱佑慈才开智,但却也能明白死亡的概念。因为她的“阿黄”母亲,也是病死的。虽然所有人都说“阿黄”母亲只是一条狗,但在朱佑慈看来,“阿黄”不是一条狗,而是照顾她,给予她温暖的母亲。
“哦,我知道了”朱佑慈虽然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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