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墨被外放到甘肃,说得好听还保留了功名,说不好听就是被流放了。真王府里除了王氏以外,并没有人真正伤心。因为从朱子墨被外放到梅县当县令时,就已经是墙倒众人推了。并没有人会相信他能翻身。
另一边,因为老夫人寿宴上,真王府二夫人曹丽华便发现了一些端倪。
其实,也不是曹丽华本人发现的。
而是朱珊蕾看见苏小琴后,随口说了一句“姨娘,最近脸色怎么不好?听说,经常吃不下东西。是不是胃口不好,要不要让大夫进府看看?”
苏小琴哪里敢找大夫来看看,连忙推脱最近晚上贪凉,伤了肠胃而已。
曹氏这才注意到苏小琴最近的确是变了许多。
于是,她当天晚上便叫来了苏小琴的丫头平儿。
平儿近日正愁没有上位的机会,觉得跟在苏姨娘身边没有前途,也在迟疑要不要另寻他主。而二夫人,曹氏便是她心仪的新主子,正愁没有理由去投靠。正好,曹氏让人叫她。
平儿一听曹氏问苏姨娘的事情,便想都没有想就背叛了苏姨娘,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曹氏。
曹氏这才知道,苏小琴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葵水。便确信苏小琴在她眼皮底下怀了孩子。
曹氏知道后,发了一通大脾气,恨不得将苏小琴捉来,当着自己的面将苏小琴肚中的孩子打掉。
不过,曹氏最终并没有这么做,不是因为她发了善心,而是被女儿朱珊蕾拦了下来。
“母亲,何必动怒呢?她既然怀孕了这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说明她平日就十分小心。你冒然将她捉来,再对付她及她肚中的胎儿,别人只会认为您这主母不容妾室,谋害子嗣。到时候,父亲和祖母都会对你不满的。”
“那你说要怎么办?难道就要看着那个贱人生下孩子吗?”曹氏越想越生气,她整日还乐此不疲地看王氏的笑话,现在玩鹰的却被鹰啄了,若被王氏知道,指不定要怎么取消自己呢?
曹氏越想越生气,简直怒不可遏。
朱珊蕾见母亲如此沉不住气,心中鄙夷,但脸上不显,笑着说道“母亲,何必着急呢?别说哥哥已经成年,父亲又一直十分器重哥哥。说句大不敬的话,父亲百年后,咱们家还是要依靠哥哥的。苏姨娘哪怕生下了孩子,也根本动摇不了哥哥与母亲的地位的”
曹氏想想也是,但还是觉得被苏小琴逆来顺受的外表骗了,否则也不会让她怀孕,想到这点,便觉得苏小琴实在可恶。
朱珊蕾见母亲仍然不想放过苏姨娘,便说道“母亲,怀胎十月,这么长时间。苏姨娘哪里能时时刻刻都如此小心呢?说不定,哪天碰了、摔了,肚中孩子还没有见到天日就没了呢?您又何必为了此事,杞人忧天呢?”
曹氏一听,便心思活泛了。忍不住偷偷看向女儿,总觉得女儿刚才在提点自己什么。可看过去,朱珊蕾却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便觉得自己多想了,女儿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她为自己多心,还觉得对不起女儿朱珊蕾呢。
可曹氏哪里知道,朱珊蕾从翠岭苑出来后,整个人都阴沉了许多,哪里还有那么天真的表情?
曹氏想了一晚,还是觉得苏小琴的孩子留不得。不单单是为了儿子朱程君的将来,也是为了不让苏小琴靠着孩子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丈夫朱远川至少曾今喜欢过苏小琴,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将其从江南带回京城的。
若被丈夫知道,苏小琴怀了身孕,说不定又宠幸苏小琴了呢?
曹氏思来想去,还是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方法。要想害了苏小琴肚中的孩子,不一定非要自己手上沾血腥。那平儿,一心想投靠自己,何不利用她呢?
曹氏觉得这招太好了,于是,便让人偷偷摸摸找来了平儿。
不知不觉,已经是八月初,正是吃秋蟹,赏菊花的好时候。
宋翊在真王府里闲来无事。想着正好有真王府庄子送过来的肥硕的毛蟹,便想着晚上打打牙祭,吃顿全蟹宴。
于是,她便让下人吩咐厨房挑选一些肥妹的秋蟹做好。
宋翊又想着有美食自然要有酒配着。于是,便带着下人来到花园中去取她去年冬偷偷埋藏的梅花酒。
取了酒,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和平儿一起出来的苏小琴。
苏小琴虽然已经投靠了自己,但宋翊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利用她,所以,这些日子,她们还是如往常一般,在人前并没有多少交流。
今天,两人在花园中碰见,自然也没有多说话,只像往常一样打了招呼而已。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了一只黑猫。
而苏小琴却表现得十分夸张、害怕。
宋翊弄得莫名其妙,但躲猫的时候,宋翊却突然看到苏小琴身边的平儿做了推搡的动作。
宋翊想到苏小琴怀有身孕,便出手要去救她。
宋翊怕苏小琴有个三长两短,会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拼命护着苏小琴的肚子。
好在,花园旁边都是草地,又有宋翊帮助,苏小琴有惊无险,并没有受伤。
而那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猫,也被人抓住了。
宋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并且平儿的动作,她看得清楚,根本就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要害苏姨娘。
虽然宋翊还不清楚平儿为何会如此做,但宋翊却知道这个平儿一定不能留了,否则,苏小琴和肚中的胎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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