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张潇迈步走进望梅阁,正听到一人在背诵陋室铭,循声看过去,却见宽敞的厅堂内摆着两列梨木座椅,正中是先生教授们的位置,发言者是个着锦袍挎长剑,眉目俊朗的青年,乍一看丰神俊朗,好一个浊世佳公子。仔细看,这人发梢干枯劈叉,眼角有些暗青色,鼻翼干瘪,典型的气枯血败早衰迹象。
“这是半年前宝丰楼的杜总柜请别绪三千先生译出的上古诗文,意境妙不可言,在楼梯口听着里边一群号称满腹经纶的教授学生,为九阳居士的豆浆机说明书展开激烈讨论,既感到荒唐又莫名的觉得欢乐。
“张潇,你来了。”白宗秋早就注意到张潇,选了个恰当时机招呼他进来,吩咐人给他搬了把椅子,在几位教授正前方最下边的位置落座。
众目睽睽之下,张潇从容落座,环顾左右,点头致意:“诸位先生,公子,小姐们,在下张潇有礼了。”
“你就是要娶白家大小姐的张潇?”一名绿衣少女不客气的问道。
张潇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奉阳治安官张潇。”心中一动,这绿衣少女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张家和白家联姻这件事在白家刻意压制下十年没露出口风去,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泄露传播,断然不会让外人知晓。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小姐是哪一位?”
“我是赵冰冰。”绿衣小妞儿不满的看着张潇,道:“我听说别绪三千先生对你评价颇高,所以白院长特别请你来参加今日文会,还以为是块多了不起的浑金璞玉,却原来见面不如闻名,只是一块没有觉醒的顽石。”
见面就开掐,都不带掩饰的。果然,叫个啥冰冰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原来是赵小姐。”张潇道:“你好,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赵冰冰一怔:“我什么时候跟你认识了?”
张潇道:“既然不认识,你为何要主动跟我说话?还跟人打听我的事?莫非你们这些金玉都是这么与人交往的?”
“你?”赵冰冰一时语塞。
“你什么你?没错,我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奉阳治安官张潇哥哥。”张潇道:“当然,当着在座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会让你很尴尬,所以你也可以不承认,没关系,如果你自认跟我不熟,那就请把嘴闭上。”
赵冰冰为之气结,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黑狗吏!”
说话的是曹大头的儿子。这小子长得五大三粗,挺大个脑袋,一张脸又黑又糙,跟他老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张潇只知道他是曹洪的儿子,过往没有任何交集。
阿汉跟这小子很熟,一来两个同龄人之间有很多共同语言;二来曹洪有意安排,既是为了给儿子找个朋友,又是希望曹梦熊能在阿汉身上学到些实用的拳法。衙门里这么多治安官,也只有阿汉能进入到局长大人家内宅。
此子天赋熊魂,力大无穷,虽然脾气暴躁,但因为有个更暴躁的老爹压着,家教倒还不差。
只是由于力大无穷,又不会自控,动辄出手伤人,所以从小到大没什么人敢跟他交朋友。
阿汉不怕他力气大,也不怕他没轻没重,反而是他与阿汉交过几次手后,学会了很多与人相处的道理。小哥俩玩的很好,但二人都非健谈之人,私下互为玩伴数年,一起做的无非是些相互投喂食物或者互殴打闹的勾当。
这种屁孩子之间傻兮兮的勾当,张潇自然没兴趣参与。甚至为了避免被曹大头讹上,还会有意躲的远远的。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是阿汉的亲大哥。
这就开始了吗?
张潇自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眼神余光往白宗秋所在方向瞟了一下,白二先生老神在在坐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老小子请老子来参与这个什么文会看来也是没憋好屁,多半是想逼老子知难而退。
又往旁边看了看,白凌霄就在白宗秋身后侧方,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越是如此,恰恰越说明她内心是在意的。
这小虎妞忒没良心,前面还求着哥哥来救场,这会儿却人群里装起死人来。
若不是为了虎姨,真想现在抬腿就走,让白家人自己内部撕去。可惜不成,事情已经运作到这一步,如果不能把白凌霄娶进家,虎姨怕是要疯。哎,想为虎姨完成这个心愿还真有些难度。
等了一会儿,白凌霄仍无动于衷在那里。看来是真挺为难的。估计是不想嫁入次相府,又不敢表现出来。
好吧,看在你这么胸狠的份儿上,潇哥哥就吃点亏,陪你唱一出舌战群雄。对了,还有几个雌头儿,更好,一起战了。只可惜不能展示老子舌头上的真功夫。
哎,为了修习自创的那套武神体系,已经不记得委屈自己多久了。
“小黑胖子,你是曹洪大人的儿子吧?”张潇道:“你刚才说黑狗吏,此话不妥啊,我与令尊互为同僚,平日里常以兄弟相称,按照你的说法,他就是治安衙门里最大一条黑狗子了,子不言父过,你怎可这么说你的父辈。”
“你胡说。”小曹的黑面皮更黑了,昂头怒视张潇,道:“官吏有别,我爹是何等人物,岂是你这不能觉醒的凡夫黑狗子可比的?对了,你这黑狗子敢直呼我爹姓名,回头我一定告诉他,看看他怎么罚你。”
“只有屁孩子受了委屈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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