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沈追星见少了一具尸体,二人立即对整个院落仔细搜查,终于在西侧一个偏门处发现几滴新鲜血液,顺着小门出去,二人追踪血迹,一直延伸到芦苇塘边,这才不见了血迹。很明显,昨日倭寇中一个叫横野的并没当场死去,众人离开后,横野逃离了北极宫,躲进了芦苇塘。面对看上去无边无际的芦苇塘,二人也无能为力,只能望洋兴叹了。
回到北极宫,见诸般事宜均以妥当,蓝月放下心来,将逃脱一名倭寇的事情转告院中道士,让他们留心注意,这才辞别了云鹤道长,离开了北极宫。
一路上蓝月都在苦苦思索玉牌背面那几句话,沈追星似乎也是情绪不高,并不多言。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道路口,沈追星停下脚步,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回泰州吗?”
蓝月站立路口沉吟半晌,对沈追星道:“我始终相信吴王宝藏一定和北极宫有关,甚至就在附近,就在这芦苇塘下面的某处。可是,每当我脑中似乎有什么线索飘过,我伸手去抓,却始终差一点。先不回泰州,再待一晚,好好想一想,再没有线索干脆就放弃了。”
二人不愿意再回北极宫,想起顾大叔家就在附近,便往他家走去。
面对蓝月、沈追星的再次到来,顾大婶表现了庄稼人特有的热情好客,烧水煮茶,又去杀了一只大肥鸭招待二人,让他们倍觉温馨,有一种回到家中的感觉。
傍晚时分,顾大叔也回到家中,见到二人自是非常高兴,晚上三个人一起喝了几杯。席间沈追星告诉顾大叔说,他们已经去过北极宫,也作了法,以后再也不会闹鬼了。
顾大叔当然很高兴,可是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今天白天村里丢了一个孩子,他这么晚回来就是和村民到芦苇塘里找了一天的缘故。
蓝月、沈追星听到这里心里一紧,担心是那孩子是看见了逃走的倭寇被他所害,忙问找到没有,回答是没有找到人,却也没有发现尸体。
沈追星还想问什么,这时门口传来声音:“爷爷奶奶,可怜可怜,”
二人转身看去,只见门口站立着一老一少两个乞丐,老的五十多岁,小的也就十岁八岁年纪,小的手里拿着一个空碗,里面放着几文铜钱,轻轻晃动着,沙沙作响。老乞丐一手拿着打狗棒,另一手臂上搭了一只空麻袋。
顾大婶叹了口气,拿了一文铜钱给了老丐,又将两个晒干的面饼子递给小乞丐,小乞丐谢了,其间老丐不断用眼睛扫视蓝月。蓝月却装作不知。
两乞丐走后,蓝月问道:“每年这个时节乞丐多吗?”顾大婶答道:“一般冬季会多些,这个季节乞丐不多。不过最近几天乞丐挺多,可能是哪里遭了灾了。”
沈追星又问顾大叔:“那丢失的孩子有没有可能自己顺着大道跑到泰州城里呢?我小时候就从山上下来,跑到山下的镇子里逛了一天,晚上才回家。当然被我阿爹打了一顿。”说着,傻傻地笑了起来。
蓝月瞪了他一眼,对顾大叔道:“你把这孩子的名字和特征告诉我,一来明天我们回泰州,可以拜托朋友帮忙找找,二来,我们兄弟二人常年在江湖奔波,万一能遇到这孩子呢?”
顾大叔连说那可太好了,忙告诉蓝月,那走丢的孩子是他本家侄子的孩子,是个男孩,也姓顾,叫牛扣,七岁,左屁股上有一手掌大的青斑,右耳上长有一个肉丁。
两人吃完晚饭后来到村边,正值夏季,大片大片的芦苇塘中,萤火虫漫天飞舞,好似天上的星星一样。
沈追星道:“今天那个老乞丐我看像是有些武功的,是不是丐帮的,我看他似乎是认出了你呢!”
蓝月轻蔑说道:“那又怎样?他们想拿我邀功请赏,就得拿命来换。再说,明天我们也离开此地了。说到丐帮都说‘忠义丐帮’,你说他们在江湖上做过什么好事呢?”
沈追星道:“这个你可别问我,我和你一样,虽然人在江湖,但本来并不是江湖中人。区别在于你是流落江湖,我是回归江湖。”在沈追星的心中,总是下意识地将自己当成沈恒的后人,而不是张士诚的后人。
看着飞来飞去的萤火虫,沈追星感慨道:“小时候,夏天晚上看越飞越高的萤火虫,总以为它们飞走后,会飞到天上,最后变成星星。此刻天上,又不知哪颗是北极星呢?”
蓝月指着北天极最亮的一颗星道:“那颗最北最亮的就是北极星,也叫北辰、紫宫。离它不远处成勺子状的七颗星就是北斗七星,从勺子到斗柄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天枢、天璇两星连成线在延长五倍距离正好到北极星”
蓝月说道这儿,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问沈追星:“今天是什么时节?”
沈追星答道:“前几天过了芒种,今天应该是夏至。”
蓝月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沈追星冷不防地被他吓了一跳,推了蓝月一把,道:“不是每到夏至你都要发病吧?”
蓝月一边笑着一边回答说:“玉佩上说:始于北辰,终于瑶光。丈之以九,日在极阳。夏至就是极阳之日,日在极阳,说的就是今天。我已经知道这几句话的意思了。”
蓝月稍微平静些,才给沈追星解释道:“总的来说,玉佩上说的就是今晚北极星和北斗七星组成的天象。要知道,这个天象一年四季是在不断变化的,北斗七星会围绕着北极星旋转,所以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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