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守备急忙叫人把无奇请了进来。
其他两位因没见过她,猛地看见竟是个貌美俊俏的太学生,年纪还不大,都很觉意外。
等无奇行了礼,苏守备问道:“你说你已经知道了狐狸郎君是什么人?这可是真的?”
“回大人,千真万确。”
“那……”苏守备张口似是要问,忽然却又打住。
守备大人迟疑的瞬间,无奇却笑对那两位道:“此事一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两位是不是暂且退避?”
“退避什么?”衙门的王捕头却皱眉道:“你要是知道了只管说出来,我立刻去拿人就是了,只恐你说的未必是真的!”
主簿却更谨慎一些:“既然知道了真凶,又为何不能叫我们知道?”
无奇一本正经地说:“只因这真凶的身份非同一般,太多人知道怕走漏风声。我知道两位也是破案心切,但我也是同样,所以我向两位保证,明天一早必然水落石出!”
他们两人还在迟疑,苏守备已经道:“既然郝无奇这么说了,我们不妨且相信他。横竖明日就知道了。”
这两位听守备也如此发话,只好答应着先行退下。
只是他们当然心气难平,且走且说道:“这太学生行事很是古怪,既然知道了真凶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们,非要到明日早上。”
“还说真凶身份非同一般,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刻天已经黑下来,两人说的入神,走到院门口才发现守备公子苏奕正站在那里,把他们吓了一跳。
内厅之中,苏守备定了定神:“既然他们已经走了,你总该把真相告诉我了吧?”
无奇点点头:“苏大人应该知道邓主簿吧?”
“当然,怎么?”
“这邓主簿今日从酒楼上摔下,原来先前他恢复了神智,还跟王翰林王老爷说了些机密的话。我先前特往虞山庄院走了一趟,总算是从王大人口中得知了关键。”
“什么关键?”
无奇道:“王大人说,邓主簿当时神智清醒,同他说起王姑娘遇害当日的事情,原来那天邓主簿其实看见过真凶!”
苏守备双目微睁:“他、看见了真凶?”他停了停才忙问:“真凶是?”
无奇道:“邓主簿虽是这么跟王翰林说的,但他像是在忌惮什么,没有说出来真凶的名字,王翰林一时气怒骂了他几句,却反而刺激的他又旧病复发才跳了楼。”
苏守备双唇紧闭,从鼻孔里喷出气来:“那……你为什么说知道真凶了?”
无奇笑道:“回大人的话,邓主簿这毛病不是不能治的,我在听了王翰林的话后,便想到了京内慈心堂有个专会治失心疯的赵大夫,我已经打发了我同行的林兄快马加鞭赶回皇都请人,最早明儿就能回来,那真凶不是手到擒来了吗?”
“哦,”苏守备微微颔首:“果然是好。”
无奇笑道:“我着急回来告诉大人这好消息,另外也是想提醒大人,明儿还是早点派人去找邓主簿,免得消息走漏生出意外。”
“你说的对。”苏守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像是在下决心:“既然如此,今晚上你不如就留宿在我府内罢了,明日再去邓家。”
无奇也没客气,谢过了苏守备,便跟着一个苏府的仆人出门自去下榻处。
守备府有的是现成的客房,仆人领着她来到个小院子里,房间打扫的干净整洁,无奇赞不绝口,那仆人见她满意便笑道:“小人再去催厨下弄些饭菜来给您,不知有什么忌口的?口味偏好怎么样?”
无奇说道:“我没什么忌口,什么都能吃,哥哥太客气了,嗯……怪不得我在外头听人说守备大人家教很严,如今见了府内的行事,果然如此。”
仆人见她笑容可掬,不由也随着笑道:“可不是嘛,我们大人原本也是带过千军万马的,他是军中的刚硬作风,我们这些人就像是他的兵,唯一一件是对我们公子未免太严苛了。”
“是吗?不过我听说严师出高徒,像是苏大人自然也是虎父无犬子。”
仆人欲言又止,却道:“我们公子确实出息,从五六岁开始习武,每天早起晚睡的,大人准备明年叫他参加朝廷的武选呢。”
无奇道:“五六岁就开始习武还早起晚睡,这可是吃了不少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看苏公子一定可以在武选中崭露头角,辜负不了苏守备的期望。”
仆人笑道:“但愿托您吉言。”
不多时,送来了晚饭,却是两菜一面,无奇津津有味地吃了,漱了口洗了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便去床榻和衣躺倒。
她闭上双眼,这两日来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似的在脑中转动,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轻轻地一声闷响。
一道黑影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他低头看着静静安睡的无奇,眯起的双眼里透出几分阴狠。
就在这时候,无奇忽然睁开了眼睛:“咦,是苏公子?”
来人正是苏守备的公子苏奕,他猝不及防的猛然后退半步:“你……”
无奇笑着起身:“半夜三更的公子悄悄跑到我房里做什么?”
屋内的蜡烛已经给无奇先前吹灭了,只借着窗外一点月色的光。苏奕的脸色阴晴不定:“听说你告诉了我父亲,说邓主簿看见凶手是谁了?”
“公子怎么知道了?难道是守备大人告诉你的?”无奇摇头叹气:“苏大人办事为何如此不谨慎,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给真凶知道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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