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癞子,你莫不是忘了木大狗已经被你推出去送死了吗?”木安源y-in沉着道,“在木老怪灵前,你不已经把你儿子推进火坑了么?这儿哪还有什么木大狗!这里只有木老怪的儿子——木渊!”
这是不打算认这个爹了啊!
“放你娘狗屁!你以为改个名,那小杂种就不是我儿子了!” 木癞子骂道,“他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他那死鬼义父……嗝,早该死了!死得好……”
“把这满嘴喷粪的东西,给我架出去!”木安源怒道,“架出去!”
立即有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上来要把木癞子给拖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木癞子大吼大叫,“木大狗你死哪儿去了……”
“安源,他毕竟是木渊的亲生父亲!”一直坐在那儿的七叔公看着木安源淡淡摇头道。
七叔公有六十多岁了,在村里辈分很大,木安源多少得给点面子。
“里正,就是,他毕竟是这木渊的亲生父亲……”有人刚想说话,立即被木老栓拉住了,小声道,“你傻啊!除了生了他,这混球还做过什么?”
“虽然木癞子没有做过什么,但生身之恩这不容抵消,而且血浓于水……”七叔公摸着个胡子,着实瞧不上这木癞子,整天没个正经事,偷j-i摸狗倒是没少干,但他的确是木渊的父亲。丢出去,的确是过了。
“七叔公你可得帮帮我,哪有儿子不孝敬老子的!他这是不孝……对,不孝,说出去,都得戳整个三木村的脊梁骨……”木癞子摆脱了抓他的人,跑到七叔公跟前,晓得七叔公最是看中面子,便打蛇上棍道,“那我们村子还有什么脸啊?这十里八村,以后谁还敢嫁到我们村里来……”
七叔公当即黑了脸。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三木村的人祖祖辈辈都是勤勤恳恳的农民,往上了数也是出过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哪能让一个黄齿小儿坏了整个村子的名声。
“木渊,过来见见你父亲,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七叔公淡淡道,但看着木渊的眼神却充满了压迫。
“就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哪家那户没个即将要成年的孩子,这时候要是传出村里有人不孝来,那哪还有人敢要三木村的姑娘,又哪个敢嫁三木村的小伙呢?
众人七嘴八舌道,“这木癞子千不好,万不好,不也还是你亲爹么……”
在农村,没有什么比言论更能伤人的,而不孝足以将一个有前途的有志青年,打死在出发的路上。
父母打死孩子,那叫管教。孩子若是敢反抗,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
只有说儿子不孝的,还没人能说,或者敢说父母不对的,木渊晓得这是乡底下变不了的、潜、规则。
木癞子再不是个东西,只要他还活着,木渊就别想摆脱他,这老家伙就是条吸血的毒虫,一旦被他缠上,至死方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的更远点,要是木癞子不同意木渊和木清远在一起,在道义上木渊就不占优势。
一个孝字足以压得木渊抬不起头!
晓得有人撑腰,李三癞子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浑来:“木大狗,你死哪儿去了,你老子来了,你看不见啊!还不快点过来!”
现在他有七叔公撑腰,看那狗杂种还能翻出天去不成,木癞子抱着酒坛子,心里的算盘敲得噼里啪啦,仿佛已经看见那狗杂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他当老爷一样侍奉,让那狗东西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还想和那傻子结契兄弟?呵呵,喜欢那傻子是吧,想结契兄弟是吧?呸!想老子同意你结契兄弟,可以啊,把钱全部交出来,还有这座房子都给老子,你就可以结你的契兄弟了!
木癞子想的很美,耍浑也是费了劲儿的,看得围观的人都瞪大了眼。
“这就是儿子不孝啊!要不当爹的至于倒在地上哀嚎吗?”一些老人看着木癞子泼皮无赖的样,虽有不齿,但是在教育自家孩子的问题上,“孝”这个字是禁忌,是绝不能触碰的。
“大狗,服个软,把你爹拉起来吧?”木五叔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劝道,“这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胳膊哪拧得过大腿。木五叔虽不像老一辈那么糊涂,晓得这事一来就是木癞子不占理,但是……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多数事哪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呢?
☆、初立威
也是怕木渊年轻气盛,不知轻重的和七叔公顶起来,木五叔还是希望木渊息事宁人。
不管别人怎么说,木渊就是不动。就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个曾是他亲爹的男人撒泼耍浑。
木癞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尖嘴猴腮的,这一看木渊中正的长相,还真跟他搭不上边。难怪木癞子一直叫木渊野种,狗杂种,没准木渊还真不是他的种。
木安源也使眼色让木渊别和木癞子硬碰硬。这种情况对木渊很不利。
但木渊却缓缓走到木癞子的面前,淡淡道,“我看见你来了,可那又怎样?”
木渊的眼神很冷,对七叔公透过来的威胁的眼神,视若无睹。
“老子好歹是你爹!你这是对你爹的态度么?”木癞子当即指着木渊叫道,“你个不孝子,回来都不晓得回家,竟然还敢把家里的钱拿给那个傻子,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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