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中见惯了杜毅威严的样子,大家都是一路人,生意场上没点气场压不住。但这么讨好打商量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见,杜麒玉也是动作太亲昵了。他隐约觉得这对父子有些过于亲密,但又不敢确定,毕竟**这种事可不好乱说。
杜麒玉稍稍撅嘴,话语里略带鼻音:“你昨天也很晚回来...”
严复中坐在旁边略显尴尬,他起来说我先回去就往包房走。杜毅是主人,也不好太失礼,就跟着他一起去,说是让杜麒玉先回家,可又像有话没说完一样,带着小孩进了对面的包厢。
“宝宝,等等司机送你回去,你先睡。”
“你又这么晚回家。”小孩不满地撅嘴,但也理解父亲要应酬,“好吧。”
小孩的贴心让杜毅很受用,讨好地亲亲他的额头。
“你没在里面叫小姐少爷吧?”
“没有。”有也必须说没有。
杜麒玉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包厢,乱哄哄的。他相信杜毅不会在外面找人,但心里那股醋劲就是下不去。
杜麒玉拉着杜毅的领子,稍稍踮脚吻上去。知子莫如父,杜毅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顺从地欠身去回应他的吻。
这种时候先忍不住的总是杜毅,吻得深情的时候手就不安分,满心思都扑在杜麒玉身上,哪里会注意到路过门外的严复中把这个场面看得清清楚楚。
杜麒玉及时推开杜毅,他可没打算在这里跟杜毅做出格的事。杜毅正准备回包房,严复中却说今天有点不舒服,要不就早点散吧。
杜毅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的地主之谊没尽好,问他要是嫌酒店不舒服,可以住到他家去,反正大把空房。
严复中赶紧拒绝说:“你赶紧回去哄孩子吧,再把我领回去,看他不闹死你。”
杜毅也不再挽留,带着杜麒玉回家了,严复中回房间前,紫金城的老板娘还特地来问要不要给他送个人上去,他兴致不高直接说不必了。
严复中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到周五就结束了,杜毅问他要不要在市里逛逛。可到底是个商业城市,哪儿都差不多,没什么好看的。
严复中干脆说你陪我喝两杯吧,就我们两个。杜毅说好,他前天就发现严复中在紫金城心不在焉的,大概也是有事想说,就带了几支好酒赴宴。
严复中先闷了好几杯,才开口说:“我看上个人,想跟他好好定下来,可是我以前伤害过他,现在他恨死我了。不对,现在连恨都不恨了,是压根不把我当回事。”
杜毅还以为多大事,是不是他的公司要倒闭了,结果还是情感挫折。不过他知道严复中这种人能把情感上的事拿出来说,就说明他是真的求不得,太苦闷。想当初他为了杜麒玉的事,也没少找老板娘喝闷酒。
“看上就去追吧,他迟早会把你当回事。”
“他现在有别人,他很高兴,我不想去打扰...”严复中吃一口海参,狠狠地咀嚼,又说:“从他十三岁我就资助他,到现在十四年了,人这辈子能有几个十四年?我放不下又得不到,想远远地看着就算了,但又不甘心。这么憋屈着真的太他妈窝囊了,有时候真的自己都想给自己两巴掌。”
杜毅过来人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要是没办法死心,干脆就去追到手得了,你这么扛着,始终是扛不了一世。”
“我看到你,真挺羡慕的。有家里那个小祖宗,日子总算有点盼头。”
杜毅紧起神来,他跟杜麒玉的事很少人知道也瞒得很好,他不确定严复中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也不用这样,我嘴巴牢你不知道?再说了,你要是不想让人知道,也别猴急地在ktv就把孩子往墙上压啊,我去打个电话都能看到你们俩亲得跟世界末日似的。”
杜毅干咳两声,他是不想在外面这样,可他家那个小的太护食,动不动就吃飞醋。他见严复中也知道了,也没有非要瞒的意思,“所以我说你迟早扛不住的,当初我怕伤害小玉,硬是熬了一年多,他还天天跟我睡一张床,我都熬了这么久。可后来真的是扛不下去,想想与其要这么扛一辈子,我真的情愿背着骂名把人追到手。他是我儿子,反正这辈子逃不开躲不掉,就他了。”
“你孩子听话,这样挺好。”
杜毅苦笑:“听个屁,你是没见到他平时怎么折腾我的,他说往东我都不敢往西。”严复中没想到,杜先生这样的大男人竟然是“妻管严”。
“要真有被人折腾的机会,我也愿意啊。”严复中又喝一大口酒。
杜毅看他苦闷得不行,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一直听他诉苦牢s_ao,直到他说够了,才差人送他回酒店,自己匆匆往家赶。又到十一点多了,再不回去杜麒玉保证抓着他兴师问罪。
杜毅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房门,房里还开着一盏小灯,透着昏黄的光线。杜麒玉已经睡了,杜毅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小孩的睫毛抖了一下,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拿了睡衣到隔壁房间洗漱。
杜毅想在客房睡得了,省得吵醒杜麒玉,但想想上次杜麒玉发现他回来竟然没睡主卧,气得跟小霸王龙似的,还是回去钻进了儿子的被窝里。
杜麒玉翻过身来靠在杜毅怀里,杜毅把手垫在他脖子下,又把人抱得更紧。
杜麒玉睡得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爸爸..?”
“嗯。”还是吵醒他了,杜毅抱歉地亲亲小孩的额头。
杜麒玉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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